汽车发动,一路上姜恻从娄乐山口中知晓了不少关于守门人的秘辛。
没有一个能和自己从魏老嘴里听到的或是亲眼所见的对得上。
姜恻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几个家伙都跑后面去坐着了,娄乐山是个话痨不说,说的还全是毫无营养的垃圾。
一边开着车,娄乐山一边兴致勃勃道:“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可不敢跟别人说。”
“嗯,你说吧。”姜恻微笑着点点头,想看看他还能整出什么活。
“是关于曹公的。”娄乐山神色肃穆了些。
“哦?”姜恻稍稍提起兴趣,曹公的事儿,总不能是瞎编乱造吧?这要是都敢乱说,那我只能说你确实是个狠人。
“经过我缜密的分析.”娄乐山声音越说越小。
“嗯?”
“我怀疑曹公和魏老可能是龙友?”
“卧槽你是真不怕死啊!”姜恻被惊得战术后仰:“你他妈是条汉子!”
娄乐山回头:“梁知车,他骂脏话,你不是儒修吗?快说他!”
梁知车在后排听着前面两个大哥毫无营养的对话,早就犯困了,有气无力地反驳:“他是我大哥,我说他什么?倒是你,你不也是儒修么,你怎么不说?”
“啊对,我也是儒修,算了,我是新时代儒修,不行那腐儒之举。”
但姜恻一听这话,却起了疑心,虽然心想着应该不会吧,但还是忍不住试探:
“乐山啊,我小小地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
“孔子被拦路抢劫,劫道的人是谁?”
“子路啊。”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说的是”
“颜回吧”
“魏徵接受的是法家思想还是墨家思想。”
“法家!墨家全是搞发明的。”
“你修的是个勾八儒!魏徵接受的是北方实用儒学思想!这可都是基本常识,你不是儒修,你到底是修的什么?!”
姜恻这句话,如同一颗扔进水里的炸弹,掀起惊涛骇浪。
不止是一群小辈大惊,甚至连玄清和苦真都被吸引了注意,疑惑地看了过来。
“我完美的伪装竟然还是被看出来了么.”
娄乐山悲戚地笑了笑:“我以为骗过我自己,就能骗过所有人,没想到还是有人看出来了。”
“没错!我是武者!每天假装儒修去偷听各种八卦!因为儒修最受人欢迎!”
说罢,娄乐山浑身雪白罡气升腾,一道尖锐的嘶鸣声响起,一只小巧白狐虚影浮现。
玄清和苦真见多识广,看到那虚影的刹那,便意识到了什么,再度闭目养神,收起了好奇。
可同为武者的秦申伯却大为震惊,忍不住道:“如此生动的武魄,极品啊!”
姜恻对武道的术语不甚了解,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骗兄弟可以,别把你自己骗了就行。”
而梁知车则是对娄乐山虚假程度的认识更是拔高了一个层次,怔然道:“你入守门人三年,一直以儒修身份行事,这都能有假?”
娄乐山张口欲解释,姜恻却抢先一步:“这你就不懂了,负负得正,当你们以为他开始转变成坐忘道的那一刻开始,就会自动默认在此之前他身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阿弥陀佛,你伪装了这么久,如此轻易就暴露了吗?”
灵寻好奇地问道。
“也不算什么秘密,知道就知道了呗,很多人都知道,陆云就早都知道了,没告诉你们而已。”娄乐山毫不在乎。
见众人质疑的目光看向自己,陆云尴尬的解释:“啊,我一向是比较尊重别人的,如果无伤大雅,我虽然不会支持,但也不会反对或是诋毁的啦。”
说这话的时候,姜恻隐隐看到陆云身上弥漫着一层高洁的圣光。
卧槽,这才是真的圣母!
“肖执门知道么?”姜恻随口问道。
“知道。”娄乐山点点头:“他也没说我什么不是,就是有点奇怪的是,他当时好像很兴奋,说什么,纸是包不住火的,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我会迎来此生最大的磨难,涅槃重生。
找乐子能有什么磨难啊,挺奇怪的,不是很懂。”
姜恻想着那些被娄乐山骗过的人,又想起肖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慨地拍了拍娄乐山的肩膀:“你不懂没关系,我懂,他是个惯犯,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懂了。”
后排的梁知车get不到点,只好不满地嘟囔一句:“谜语人。”
之后的旅途,姜恻难得清静了不少。
或许是一上来就被姜恻反将一军,加上掀开了底裤,让娄乐山感到了挫败,一路上没再说什么话,安静开车。
很快,夜幕降临,娄乐山下了高速,就近找了个农家乐停了车。
众人奇怪,秦申伯更是直言问道:“武者精力充沛,一连十天半月不睡觉也不是问题,为何要停车留宿?”
娄乐山扭扭捏捏道:“晚上查得严”
“你什么意思?”姜恻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我没驾照。”
“你刚刚不是说你兼职跑滴滴吗?你他妈这都能骗是吧?!”姜恻气晕了,心说着难怪感觉车是飘的,无奈地回头问道:“你们谁有驾照?”
几人都是摇头,唯有陆云举起手:“我有,但是过期了,没补。”
“驾照还能过期?”
陆云点点头,解释道:“因为大部分时候车没我跑得快,所以我车都卖了,驾照自然也没什么用了。”
“那怎么办?”
陆云想了想,说道:“只能明天去车管所申请异地补证了,今晚肯定走不了了。”
娄乐山别的不说,脸皮贼厚,下车以后无视众人幽怨的目光,还在那感叹:“野外的空气真不错啊。”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先住一晚上再说吧。”
姜恻心里暗骂晦气,关车门前下意识检查有没有什么遗落的东西,就是这么一看,他彻底蚌埠住了:“你手刹都不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