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还在继续。
林北在机场无所事事,顺便让小克里斯再调查一番夏家在宁云的势力。
这一看,就连林北都不由挑眉。
夏家在宁云,算是已经根深蒂固。
小到一个基层小官,上到宁云的市首书记,已经全都是夏家的人。
要知道,宁云可是省城,省城尚且如此,整个行省又会变成什么样?
短短几年时间,那些附庸的就被夏家抬起,不从的就被夏家打压,要么赶走要么杀绝。
如今的宁云行省,已经是夏家的天下。
大少夏正磊,就是宁云真正的皇帝。
林北很好奇,夏家这般所作所为,官府为何不插手。
但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根据小克里斯的情报深挖,夏家背后的大牛也逐渐浮出水面。
五年前曾有一次护龙大使更迭。
宁云一位护龙大使的江湖家族,深陷夺嫡之难。
最后,是夏正磊支持的那一位成功上位,继任护龙大使。
上有最高级的护龙大使撑腰,下又有夏家个产业的税收上贡。
加上重重手段蒙蔽之下,宁云惨状便持续下来,达到了一个相对平衡。……
宁云城,中心围绕云山而建,亦是宁云的最高山。
夏家本宅,就在这云山之顶。
“少爷,我们行省内又有几万人口流出,这次的新生劳动血液,又比往年降低三成,尤其是这两个月,相比之前更是直接降低了八成。”
“那些学生,一个个都拼命往外省考,最后拼死也不愿意回来宁云,哪怕我们发出三代禁令,依然还有不少人选择违抗我们。”
“在这么下去,我们夏家的企业,很快就招不到人了。”
一个家仆拿着一份报告,脸色凝重得向前方说着。
而在他面前,正是一脸英武不凡的夏正磊!
夏正磊站在一个瞭望台上,居高临下望着整个宁云城,乃至是整个宁云行省。
这瞭望塔也是特制的,一眼看去,仿佛整个宁云都被夏正磊踩在脚下。
家仆的报告,没能让夏正磊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回过头,静静说道:“一群牛马畜生罢了,他们的一时间的反抗是没有意义的。”
“新北集团看似如日中天,实则内里如同病虎,稍微施加一些力量,就会让其分崩离析。”
“等我搞垮新北集团之时,这些底层的牛马们就会明白,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逃脱我们夏家的掌控。”
“生在这宁云,他们的后代,就得生生世世为我夏家所用。”
“耕地的牛,套鞍的马,绕磨的驴,下蛋的鸡,它们没有资格拥有自由!”
夏正磊说话之时,家仆们一个个都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直视。
因为他们明白,即便自己在夏家爬上这般位置,但在夏正磊的眼中,他们还是和狗没什么两样。
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他们分到的狗粮多一点而已。
“大少爷,新北集团的背后可是云龙山庄,那可是江湖无双的林大师之物。”
“我们这么公开针对新北,林大师不高兴怎么办?”
家仆开口。
夏正磊平静道:“他不高兴又能如何?”
“在商说商,在官说官,只有在江湖,那才是江湖手段能动用的地方。”
“林大师这般身份地位,自然是更加看重规矩和名声。”
“他已有云龙山庄这数不尽的金山银山,损失一个新北,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难道你认为,林大师会为了新北一个世俗势力,亲自和我们一个凡俗势力计较吗?”
家仆低头道:“少爷说得有理,但这是老爷的意思。”
“他老人家说,林大师不可以常理度之,那等存在,即便是轻吐一点怒火,都不是我们夏家可以承受。”
闻言,一直平静的夏正磊突然皱起眉头:“那老不死的还跟你说什么了?”
家仆说道:“老爷让我转告大少爷,您这般行径是在刨宁云的根基,再这么下去,夏家和宁云多年的底蕴,终将被消耗一空。”
“而且,他还让我带一具原话给您。”
夏正磊拿起一个橘子,喊道:“继续说!”
家仆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夏正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许你的舟身够大够沉,能够承载这宁云的小小河水,但你绝对挡不住龙国之外的惊涛骇浪。”
“百姓不是牛马,夏家也非权贵,多行不义必自毙!”
砰!
听到这,夏正磊直接捏爆手中橘子,汁水飞溅,打湿他七位数的名贵衣裳。
但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是看着夏家深处的一间老屋,冷冷一笑:
“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不死,还想着对我指手画脚?”
“若没我,夏家岂能到达这般高度?”
“什么狗屁载舟覆舟论,我夏家既能脱颖而出,自是因为我们流着最优秀的血脉。”
“我们夏家之人,出生就比那些畜生尊贵,我们生来就是为统治那群畜生而存在!”
直到这一刻,夏正磊才终于多了些许感情,但却有些病态般的疯狂。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又回归平静。
啪!
被捏烂的橘子,被夏正磊丢到刚才的家仆面前。
“这个橘子不错,把它给我吃了,连皮也不许剩下。”
家仆哪里敢反抗,当场跪在地上,毫不犹豫抓起破烂的橘子往嘴里塞。
他知道,眼前这烂橘子,是他今日能活命的唯一机会。
所以家仆吃得格外拼命,不到十秒就把句子连皮带肉一起吞下。
“大少爷,吃完了。”他起头,眼中满是哀求。
但迎接他的,却是一颗冰冷的子弹。
砰!
夏正磊掏出一把银色手枪,直接打爆了这个家仆的头。
鲜血顿时染红地板,但四周的家仆们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
后方更是跑出两个人,直接抬起这被爆头的家仆往外走去。
而夏正磊擦拭着冒烟的手枪,盯着死去家仆的空洞双眼道:“我刚才是让你吃下去,但你却是用吞的,所以你该死。”
“同样,敢抢我夏家牛马的新北集团,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