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虎贲军!”
“你知道这一脚踢出来是什么后果吗?”
剩下的一名虎贲军撕声竭力的吼着,三句话让他恼羞成怒地吼出来之后,楚南的脚,顿住了空中,那虎贲军看到,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虎贲军的名号,果然管用。”
嘴里还喝着:“还不赶紧将云将军抱出来,再磕头认错!”
怒喝着的他,全然忘了,他的同伴是高阶武君的修为,却被他们口中只有着武将修为的“姓楚的”一脚给踢飞了,还撞进峡壁里,入达六七寸,只留两只脚在外面。
而他还要继续怒喝时,那只停在空中的脚落了下来,他脸色猛然骇变,登时全身绽放光华,手中还握了一柄重斧,可惜,还不等他将重斧举在空中,脚如铁鞭斩下,这名虎贲军直接被斩倒在地,手中重斧跌落一旁!
如此还没有完,这虎贲军士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能置他于死地的杀气,条件反射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他喊救命,楚南收敛了杀气,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阴风峡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救命”的声音,立时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钟百道、周子泽、邓江等人,脸色一变,不知出了何事,慌忙以最快的速度,往声音的发源地冲去。
虎贲军果然是精兵强将,三只军队几乎是同一时间行动,虎贲军却跑在了最前面,更是将周子泽那还没有恢复元气的两千鹰翔军远远的甩在后面。
尘土飞扬而至,楚南却在对易威风三人说道:“你们刚才所做的,本没有错,但是,碰见这种狂妄之人,你就要比他更狂妄,哪里和他那么多废话,直接将他打趴下了,再跟他们讲道理!”
“是,将军。”三人硬声回道,易威风再次想起与楚南初见时的画面,似有所悟;略略一思索之后,易威风有些尴尬地说道:“可是将军,他的实力,确实比我们三人还要高。”
“所以,你们更要拼命地修炼,不为其他,只为日后不要再被别人瞧不起!”
“是,将军。”
三人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执着,一股坚定,更有疯狂之色。
这时,三千虎贲已经冲上前来,眼尖之人第一眼便看到了被楚南踩在脚下的那名虎贲军士,说了上去,钟百道没有二话,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大怒,冷喝:“将他们围起来!”
易威风三人脸色又是一变,但看到他们楚将军仍然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没来由地,他们心中的惊慌尽去,也是淡定起来。
楚南将三千虎贲视若不见,对脚下那名虎贲说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惹上虎贲,以后你就别想在军中混了,你会……死得……很惨很惨……”这名虎贲军士见他的袍泽们来了,将楚南等人围了起来,心中更是有底了,所以,说话,就愈加放肆了。
而这句话,清晰无比地传到了云非的耳朵里,云非、巫马野和青城新军,在虎贲军到达之后,遂即赶到,还在邓江所军与鹰翔军之前。
青城新军见自家将军被围,刚杀完一万蛮越大军的杀气,腾地一下子冒了出来,急要攻上去,却被巫马野拦住,军士们不解也不听,巫马野忙说是楚将军的意思,一番解释后,才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楚南的声音继续响起,“第一错,姓楚的三个字,不能你们能叫的!”
“第二错,你们不该瞧不起我们青城新军,更不该欺侮甚至要殴打拼命狂奔五千公里,浴血斩杀一万蛮越大军的功臣!”
“其实,这些错,还可以理解,因为你们虎贲军高高在上习惯了,这次,不过是踢到了硬板上;可是,你最大的错,第三错,你不该喊出‘救命’两字,堂堂虎贲,军中第一,却是如此没有骨气,你如此贪生怕死的行为,怎配得上‘虎贲’二字?”
楚南第三句话说出来,三千虎贲俱无颜面,钟百道更是气得满脸铁青,却又无话可说,他要是反驳楚南的话,就相当于承认虎贲军是怕死之辈,这样一来,虎贲的名誉,岂非毁之于一旦,要真这样,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可是,如什么都不说,那不又代表虎贲怕了这个什么青城新军的千人将?这要的结果,钟百道仍然不能接受;所以,钟百道盯着楚南的目光,冰寒如锋,犀利如刀,其他虎贲也是汗颜不已,气愤非常。
一句话便将钟百道及其虎贲军陷入两难境地!
什么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伤人于无形,不战而逼人之兵,大致便是这样了。
而青城新军却是看出了他们楚将军护犊子的性子,心中大为感动,狂热之心更浓!
“将军,你看!”那个眼尖之人,再次发现了被楚南踢进峡壁里的那名虎贲,虎贲军的军服鞋饰,全都是特制的,与从不同的,一眼便能看出。
钟百道终于找到了发火点,厉声喝道:“楚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无故将我虎贲军士斩杀,是欺我虎贲军无人吗?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别怪本将军为虎贲军士的英魂,用鲜血和生命,讨要个说法!”
说出这句话后,三千虎贲军立马同仇敌忾起来,俱都拔出专为虎贲军炼制的虎贲刀,注入元力,登时周围尽是一片刺眼金光,还有那杀气弥漫而出。
楚南盯着钟百道,还是那般不喜不怒,平静如常,只是淡淡的问道:“钟将军,你这是要,开战吗?”
闻言,钟百道大笑数声,说道:“笑话,就凭你一新军,也敢和我虎贲军开战,配吗?”
话音落下,楚南脸色旋即冷如万年玄冰,声音不大,却是非常有力量地说道:“青城新军听令,鱼鳞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