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将木盒放入储物空间，决定不再动它。
不说其它，只一条和之前序列有冲突就不适合，序列5之后，序列之间若是搭配合理，是可以进一步质变的，并不是所有序列5都能走到这一步，只有大族中的神性才会在意序列之间是否能达到质变。
绝大部分人都是有序列就用，根本没有挑的资格。
只要他不用这份序列，后续一系列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其中有一点令林善很疑惑，如果涂山染柒的目的真是为了渡九劫和融合‘羿弓’，为什么会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他只要稍微一查典籍，就能知道她的目的。
他如果知道真相，她再想完成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林善主观意识上愿意，但林善觉得...自己做不到。
自己的确欠她很多，但欠归欠，不可能为了她的路而牺牲自己。
她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就好像...好像在告诉林善，我要拿你渡九劫、融合‘羿弓’，你准备怎么办？
这一举动十分矛盾，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想不通，林善便不再去想。
木偶头像还没给他发信息，这两天是他最清闲的两天。
他打算在族地内好好逛逛，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
林善先在永昌市溜达了一圈，这里还是那样，钢铁丛林，星舰如繁星，就连外围的贫民区生活条件也不算太差，至少不愁温饱。
林善打开族地的地图。
族地现在的直径足有四万多公里，被开发的区域并不算太多，百亿人口，七十多个城市，数千个镇子，围绕在镇子旁的村子多不胜数。
但是，很多区域依旧属于未开发区，野地，时常有野兽出没，考虑到生物的多样性，人族还特地的设置了一些自然保护区，给那些动物作栖息之地，任由它们繁衍。
由于控制周围百族，有他们的支持，人族对自身族地资源的开发并没有多深入，大部分的资源都来自于外贸。
这二十年来因为战争的原因，族地的面积已经停滞增长，甚至隐隐还有缩小的迹象。
除了人族，周边小族的族地已经在缩小范围了，逐渐被灰雾蚕食。
林善将目光放在占据族地五分之一范围的海域东海上。
地图上，东海在一棵槐树的树荫之下，这些年随着族地的增长，东海也在不断的扩张。
“东海...”林善自语一句，随后消失在原地。
十几秒后，人已经出现在东海上空。
下方是一座合金打造的巨大岛屿，四面环海。
岛屿上钢铁高楼林立，交通网格如蛛网一般密闭，四周环绕着许多大型港口。
“呜~”货轮的汽笛声响起，响彻整片海域，裹着滚滚海浪向着族地边界航行。
由于外界地形的变化，船只现在可以直接驶进灰雾，在灰雾中用局域网导航赶路，是各族间进行贸易运输的主要载具，运输量远超星舰，生产成本对现在的人族来说也不高，唯一的缺点就是航行时间长，动则数月才能一个来回。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比星舰划算太多，东海这座海上堡垒被誉为贸易之都——雾远市。
七成以上的外族物资都必须先经过雾远市，再切换其它运输工具运送向各个城市，若只论经济发展，这座贸易之都隐隐有压过雾安市，成为人族第二大城市的苗头。
海运只能运送货物，无法运客，各族间距离遥远，游轮的距离缓慢，没人能承受数月的海上孤寂，若是有风景还好，但只要出了族地屏障...周围就只剩下茫茫的灰雾。
林善精神力放出，大致将周围扫描一遍，没有任何异常。
东海里的灵魂他无法看到。
“嗯？”
突然，有另一股精神力和他的精神力交汇。
“她怎么在这？”林善向着下方城市望去。
雾远市街头。
一袭黑衣的夏璇抬头看向万米高空。
随后看向身后，打招呼道，“听说你准备去边境？”
“嗯，你怎么在这？节点那边没守了吗？”林善感觉奇怪。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夏璇了，不仅是夏璇，其它守节点的先驱也是，大家各自有着自己的事，很难见面，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遇到。
“东海这边的空间和其它地方不一样，很混沌，我这些年一直呆在这里研究，尝试能不能找到前往地球的通道。”夏璇轻声道，“节点那边...我留了锚点。”
“地球...”林善一怔，最初降临的时候他就问过羊皮纸，还能不能能回地球，羊皮纸给的答案是否定的，哪怕是至强族的典籍中也没有记载过回到原始星球的例子。
林善一直认为回地球很渺茫，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四百多年，再过五百多年......地球就会彻底融入灰雾世界。
哪怕是回去也没什么意义，他不知道夏璇为什么这么执着，一定要回到地球。
至于夏璇说的锚点，和她的序列7序列有关。
她的序列7序列名为‘虚空桥’，是虚空谱系的下位序列，这个谱系的至高应该是虚空主宰，也就是曾经的独角族信仰的神灵，林善还曾见过祂的灵性投影，祂总是以大眼珠的形式出现。
按神灵的划分，祂是邪神，无法献祭灵性，只收寿命。
这是一个没什么攻击力的序列，但是，灵活程度却是林善所见的第一，据夏璇所说，她可以在走过的地方留下锚点，随时随地的切换自己和锚点的位置。
林善也曾尝试过，以他序列6的实力封锁空间也无法阻断她和锚点之间的联系，这个序列的逃命能力几乎要赶得上赵小安的安全屋了，在灰雾中这样序列甚至比工具类型的序列还要好用。
不过也有缺点，锚点好像有数量和距离限制，具体是什么样的限制林善也没有多问，总之是一份很实用的序列。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夏璇的序列8和序列7所掌握的序列都和空间有关，序列8‘断空’是纯粹的攻击序列，序列7‘虚空桥’这应该不算速度类的序列，真按类型分类应该属于特殊类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