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一听顿时来了气,一把将大夫推开,“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大哥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你不是大夫吗,你给俺大哥治,多少钱老子付得起。”
“哎,这不是钱的事,你们还是赶紧准备轮椅吧。”大夫无奈叹息着就要下山离开。
二当家见他要走,直接抽出手里的刀挡在大夫跟前,“想走?哪儿那么容易?”
蝉衣不想再生事端,上前拦他,“二当家,不可。”
大夫早已吓得腿软,见有了机会,赶紧爬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说妹子,你这是做甚?”话落,直接用刀将蝉衣给撂开了。
二当家得知大哥以后将会是废人一个,心里的小九九也不愿再藏着掖着,对蝉衣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其他兄弟们自然是懂得该如何站队的,暗地里纷纷力挺二当家担任大当家的位置。
蝉衣知道火哥觊觎林家的府邸,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动手,以为杀了林姨娘那林家的宅子就能归他,却不想自己被伤成了个废人。
就今天二当家对她的态度,可想而知往后她的日子也跟着不会那么好过。
想着想着,蝉衣便决定带着从林姨娘那偷来的银票逃走,另谋出路。
夜里,正当蝉衣挎着包袱准备出逃时,被早已等候多时的二当家直接给抓了个正着。
蝉衣跪在地上,二当家抬起一条腿榻在板凳上,用刀勾起蝉衣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我说妹子,这大半夜的你这是准备逃到哪儿去呢?”
蝉衣规规矩矩跪着,战战兢兢说道,“不不不,二当家我不是要逃走。我……我这不是听说山下有位郎中医术了得,如今大哥病重,所以我才想着下山去找大夫来为大哥医治。”
“是吗?”二当家看了一眼她身边鼓鼓当当的包袱,立即喊道,“来人,打开她的包袱给我好好检查。”
“是。”一旁的小弟上前一把扯过包袱,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翻找起来。“二当家,你看这是什么。”
见包袱里除了几身换洗的衣服外,还搜出大量银票,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银票正是前两天他们从林姨娘那抢来的。
二当家一脚将蝉衣踹倒在地,怒喝道,“他奶奶的,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偷取银票逃走。你要知道这些银票可是兄弟们出生入死用命换回来的,想一人独吞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花。”
寨子里可是有规矩,但凡有盗取自家东西者,杀无赦。
“杀了她,杀了她。”众人齐声高喊,看那架势恨不能立即将她给下了油锅。
见此阵仗,蝉衣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赶紧出声解释,“二当家你听我说,这些银票不是我偷的。我只是想下山拿它们为大哥请大夫,穷家富路的,这多带些银票我这心里也好安心,一着急这才多拿了些……二当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都是为了咱们寨子为了咱们大哥着想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么敢盗取大家用命抢来的银票,二当家求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看着昔日这个跟在大哥身边风光无限的女人,如今正跪在自己脚下苦苦哀求,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用手里锐利无比的刀锋轻轻滑过女人秀美滑嫩的脸蛋,心里改了主意。“不杀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蝉衣见活命有望,顿时激动不已,“什么条件?只要不杀我,二当家你提什么条件蝉衣都答应。”
听她这么说,二当家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两只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蝉衣好看的脸蛋不转眼,刀锋缓缓从她脸上滑下,先是来到女人娇嫩细腻的脖颈处,再然后又缓慢的滑向了女人领口深处。
不紧不慢开口说道,“我要你……嫁给我。”
这女人生得这么美,若是就这么杀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倒不如娶了给自己暖暖被窝。以前大哥在他不敢动她,如今大哥已经跟个废人一样,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刀锋冰凉的触感,吓得蝉衣浑身一哆嗦。
她不想死,可也不想就这么胡乱嫁给一个土匪头子。
见她犹豫不肯,二当家顿时没了耐心,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语气中带着威胁,“怎么?不肯?”
“不是的。”蝉衣赶紧摆手,心下想若是自己不答应,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与其如此,不如先活下来以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好,我答应你。”
见她答应,众人纷纷恭喜二当家。当晚便给二人准备了婚礼。
说是婚礼,不过是换了一身新做的红衣,找了块红盖头盖在头上,寨子周围则是用粗糙的红布随意一挂,就这么便成了欢天喜地的新婚之夜。
蝉衣坐在床榻边,心里七上八下。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还做着让大哥把自己风风光光嫁给别人家做少夫人的美梦,却不想这一转眼美梦成空,少夫人做不成竟嫁给了一个脾气暴躁心狠手辣的土匪。
过惯了在林家舒心安逸日子的她,又如何受得了这打打杀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然而,饶是她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是没辙的。当务之急,还是保命要紧。
外面灯火通明,兄弟们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畅快,兄弟们轮番上前给二当家敬酒,言语之中无不想要废掉大当家重新立二当家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