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尽一切努力成为朱雀圣女。”芈阳冰道：“等你有了接掌朱雀圣地的资格，张老祖也就不敢再逼迫你。等你成了圣主，这些事情还不是你说了算？你想和苏轸在一起，就和他在一起。女人，首先得自强，才有做决定的权力。”
“嗯，”张月鹿从芈阳冰怀里坐直身体，“冰姐你说得对。”
“叫冰姨，免得给人察觉了。”芈阳冰伸手又把她抱回来。
张月鹿没在意这些，只是说道：“我也长大了，不能再事事依靠你，依靠妈妈，也不能太过依赖苏轸了。他已经为我做得够多。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天来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情绪不对。无端暴躁，焦虑。一定有莫大压力。”
“你也感觉到了。”芈阳冰道：“他好像在面临一个必须跳下去、冲过去的深渊。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可是我问了他几次，他什么都没有说。”张月鹿皱着眉头，想不出来有什么事能难住苏轸。
芈阳冰道：“既然他不说，那就是还没到说的时候。我们能做的是，努力配合他修炼，做他想我们去做的事，不要阻碍他。”
“嗯。”张月鹿点头，“老祖逼我嫁人这事，就不告诉他了。我自己解决。”
“还有我。我和你一起解决。”芈阳冰紧紧抱住她。
“在没遇到他之前，就是你和妈妈对我最好了。”
张月鹿全身瘫在芈阳冰身上。
突然，她嘻嘻一笑道：“冰姨，难怪他这么喜欢你。你可真有料啊，我都不想起来了。”
“死丫头，找打是不是。”芈阳冰伸手，啪啪，毫不留情地揍了她两下，“你也非常有料啊，为什么不给他看？”
“哼，谁让他气我。”张月鹿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苏轸那不屑一顾的眼神，气哼哼道：“就不给他看。我要惩罚他。”
芈阳冰暗自撇嘴，“到时候还不是得便宜他？”
***
苏轸、大碗和白桑三人，又向西飞行了十来天。
这里的山越来越高，山间峡谷越来越深，森林也越来越葱郁，异兽也越来越多，等级也越来越高，出现了武道人仙级异兽。
苏轸不解，“为什么圣地周围还生长着这么多高等级的异兽？”
“这些异兽，一是作为防护圣地的第一道屏障，二是作为白虎、金狮、尾火虎、穷奇等顶级异兽的食物。”
“养白虎、金狮干什么？”苏轸问。
白桑道：“这可是咱们白虎圣地的资源啊。弟子们可是需要它们的精血来修炼的。你修炼时，不使用异兽精血，不使用天地灵药宝药的么？”
苏轸闻言一怔，“就使用过三四次。”
“别的没用过？”白桑问。
“没有。精血就换血入先天的时候，使用过尾火虎精血。”
“好！好！”白桑啧啧有声，“没想到你的天赋竟然如此之强。”
武道修炼，先天禀赋强大的人，除了在武道上能走得更远以外，往往前期还会省去大笔的资源。
就像跑一百米，有的人基因强大，天生就能跑进10秒，而有的人徘徊在10秒接近11秒。
那么前者稍加训练，往往就能夺冠。
而徘徊在10秒多的，往往需要给他配备训练团队、营养师和研究人员等等一个庞大团队，才有可能跑进10秒，运气好了，可能拿个冠军。
“我和大碗都没怎么使用过宝药、精血这类的资源。是吧，大碗？”
苏轸连忙道。
大碗很诚实，“我用过十几次。阴风虎精血使用过四次。”
那四次都是芈阳冰为她捕捉的阴风虎得来的新鲜精血。
“你的资质也很好。”
白桑看大碗就像看女儿一般。
两人一路上也聊得熟了。
她在得知大碗叫白玉婉之后，测试过大碗的气血，断定大碗就是她白家的后裔，可能是早年间迁移出来的。
难怪大碗的资质也好，特别是她身高体健，比苏轸高了一头。
三人说着，往西飞掠。
突然，从前方云雾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黑影，即使离了很远，看轮廓，也知道那是一座无比巨大又高耸入云的山峰。
在如此巨大的山峰面前，三人就如蚂蚁一般。
白桑见苏轸和大碗吃惊的神色，不由笑了。
大多数第一次来这里的人，看到巍巍炫金山，都会震惊它的高大。
因为从距离它还有半天的路程时，你要看山顶，就得抬头观看。
“到了，前面就是炫金山。”
“那就是炫金山啊。”苏轸不由仔细打量，“好高，好大。”
他亲眼见的三处圣地。
星河剑宫直接占据了一个星球。最大，但他也就没什么概念了。
玄武圣地是在深渊之中，海浪滔天的巨型岛屿上。但他并没有在高天之上俯瞰全岛样貌。
炫金山不一样，直接占满了他的视线。特别有感觉。
“那当然。炫金山可是当今第一高山，除了炫金山，只有被撞断前的不周山比它高。”
“它好像能发光，”大碗突然遮住眼睛，“闪到我眼睛了。”
“炫金山上有各种金属，灵金甚至仙金，确实能反射日光。如果你中午的时候，从南面去，下午的时候从西往东来，能看到五颜六色的反光。很漂亮的。”
白桑道。
离炫金山越近，炫金山就显得越高，直刺向苍穹。
白桑在前，苏轸和大碗随后，也越飞越高。
他们冲入云层，冲出云层，再往上，终于飞上山峰峰顶。
山顶生长着苍翠的密林树木，林木之间，流云如纱如雾一般，四下流动。
但这座山峰并不是炫金山的最高峰，在西边还有一座更加高大的巨峰。
白桑带着他们向那座巨峰飞去。
“炫金山方圆十万里，白帝城居于白虎峰上。白虎峰就是那座最高峰。”
白桑往西边那座巨峰一指。
“五大圣地。青龙和玄武居于岛上，白虎和朱雀居于山上，而皇极殿依山背水，建了一座巨城。”
随着三人飞近白虎峰，他们刚才飞上来的那座山峰，变得只有蘑菇头那么大了。
正当他们往高处飞的时候，一处连绵不绝的宫殿建筑赫然出现在苏轸眼前。
白帝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