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没有,没让别人看见吧?”
一个穿着黑色的土气大衣的混混模样的人,对着拎着个胶桶的同伴问道。
“就一个摄像头而已,周围都没什么人,小意思了,等我洗洗手,咱们吃一顿去!”这个蓝色外套的人心情很是开心,这么轻松来钱快的活计,他还是第一次干。
于惊鸿听到这两人的对话,看着他们来的方向,那不就是江一舟的家里吗?
她也不好找人家理论,启动车子往道路深处开去。
结果发现,江一舟家的围墙除了门口摄像头监控的范围,其他的地方都被用油漆刷上了各种大字,这……这是得罪人了嘛?
这种恶心人的招数都用的出来,而且这种大房子都敢这么干,底气也十足啊!
她掏出刚买的手机就给江一舟打了个电话,“喂,江一舟,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看到了什么?完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此时的江一舟裹着被子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喝着热腾腾的茶水。
窗户也被他全部给锁上了,即便是秋风呼呼作响,室内也是温暖如春。
“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有人往你这外面墙上泼油漆呢!”于惊鸿不免幸灾乐祸,直爽地笑道。
“泼就泼吧!我无所谓,现在女朋友也跑了,身体也难受的要命,我绝对不出去了,我让你带的吃的你带了吗?”江一舟现在的状态有些怠惰,他似乎很伤心,但是又有一种畅快淋漓的快感。
我自由了吗?也许吧,正男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而他不过是呆在原地不动,等待着戈多。
有人为了自己而欢喜,他有些荣幸,也有些开心,还有点感动,有人为了自己而伤心,他也不过是有点伤心,但并没有什么不舍。
这算是注孤生吗?无论转换了时间,他依旧还是那个他,即便做出了很多改变,但是越深刻,越涉及到内心的行为,越是无可动摇。
这是他无可改变的劣根性。
也正是这份劣根组成了他最重要的一部分,除非有一天人类可以像更换切除器官一样把人类灵魂里的某一部分给切除掉,不然他就会一直带着这份恶劣的性格走下去。
“带了,给你带了份炒饭,便宜量大的那种!”她也被江一舟的那种没心没肺所感染,轻松地说道。
接着院门就打开了,她把车停在合适的位置上,进了房子,把带来的晚餐递给了江一舟,“你们俩,昨晚不还这样……那样……”
江一舟端起炒饭就狼吞虎咽起来,看到于惊鸿丝毫没有女士的矜持,不断地想要用手势把昨晚的姿势给比划出来,让他看的尴尬不已,“你瞎比划什么呢?有话直说,有屁去外面放!”
于惊鸿听言,挤眉弄眼,放下了手,“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还有那么多花样,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江一舟在她好奇的眼光中吃完了食物,擦了擦嘴,坦白说道,“就是我打算左拥右抱而已,之前把我一个女伴领回家了,正男一开始没说什么,我也没当回事,没想到她心里计划着打算分手呢!”
听到江一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一番言论,于惊鸿出离震惊了,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无耻的人!
“我现在理解外面为什么有人泼油漆了!你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你一直说泼油漆?到底怎么回事啊?”江一舟并不在乎她的观感,和她关系不错的原因也大抵是因为自己的坦荡。
“就是泼了油漆啊,还歪歪曲曲地写了一些字,什么陈世美,负心人……”
他立马拿起身边的电话话筒,给卢飞雁拨了过去,“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我干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反过来兴师问罪了?你还有道理了!”卢飞雁接到电话,听到来自那个人的话瞬间就气炸了。
“就是找人在我家门口泼油漆的事!”江一舟也从电话里听出来了,应该不是她,那就是正男的父母了。
“泼的好,谁干的我还得给他发面锦旗感谢他呢!怎么着了?”卢飞雁直接嘲讽了起来。
啪……
江一舟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还真没什么话可说,人都是自私的相对于女儿,他这个玩弄女儿感情的家伙,自然是得好好教训教训。
他也许从把宋如是带回这里过夜,不就是存了这么个龌龊的心思吗?要是正男承受不了离开自己这个渣男,也好让他少点道德上的愧疚感,其实还是推卸责任,要是默许了,那就光明正大地左拥右抱。
他从未改变过,改变的只是用财富让自己地位和权力提升,改变的只是让自己不再陷落于道德,责任,感情的纠结困境,而是用自己的优势把这种困境推卸给别人去抉择,去痛苦。
而他在感情的博弈失败了,也没有损失什么,成功了,就会收获毫无负担的温柔乡。
日式校园漫里,那些女孩子对着男主说道,“XX君,你真是太温柔,太狡猾了!”
他到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他所做的和狡猾的男主角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加无耻,更加放浪。
果然自己还是不配谈恋爱啊!
听说国外有只需要提供精-子就可以从选择母体到代-孕一条龙服务,干脆预订一下吧!
“你怎么还没走啊?”江一舟看着一旁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打量着自己的于惊鸿,问道。
于惊鸿砸巴了一下嘴唇,仿佛手里有一个采访的话筒一般,采访到,“请问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令人痛恨,还一点不反省的呢?”
无实物表演是吧,江一舟也顺着她的感觉,“我有反省啊,以后和女人交往不能动感情,不结婚,保持单纯的肉体关系。”
面对江一舟拆台一般的回答,于惊鸿利索地把不存在的话筒放回自己的包里,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到门口的时候,一转身,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目光。
及腰的长发甩起来撩得江一舟颇有些心慌慌,不过他知道,如果不能拿出全部的爱,这样的女人是追不到手的。
还是想想怎么联系那一家公司,现在也许就可以把自己的精-子存起来冷冻一下,这种在和女孩确定关系之后逐渐淡薄的想法又如同野草一般在江一舟的心里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