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回林相府之后,便将此事告知了林相爷,之后便没有新的动作。
直到的狩场上,少主你也看到了,几家下部官员的公子们都把自己的猎物贡献出来了,这林相的官威还是挺大的。”
“至于良妃娘娘,”
那穷奇眉头紧紧皱起,宛如纠结的麻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疑惑犹如深邃黑暗中闪烁不定的幽光。
“她在宫中向来仿若深山中的隐士,深居简出,平日里就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并无什么特别的举动。
可怪就怪在,只是这段时间,她却频繁派人外出采买,如同一只在暗中织网的蜘蛛,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我们的人几次三番试图跟踪,那些采买之人却似鬼魅一般,极为狡猾,每次都能巧妙地甩掉我们的人。
我们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始终没能发现他们到底是去何处采买何物,那背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
“还有啊,少主,宫里的线人来报,这里面的事儿可太蹊跷了。
十一公主自从住进了沁心殿后,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儿,一直身子不舒服,那娇弱的模样,仿佛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残花。
她也不好好吃饭,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良妃呢,对公主倒是疼爱有加,一直亲身照顾着,那关切的程度,简直比照顾婴儿还要甚。
一日三餐不说每顿都陪着吧,那也是基本每天都要过问,就像一只护雏的老母鸡。
可奇怪的是,公主身子如此不舒服,以良妃对公主的疼爱,却没有请御医,只是让公主服用一些安神的汤药。”
“开始属下以为这安神汤药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特意让线人偷了药渣出来查验,可查来查去,发现药并没有什么问题,这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后来时间差不多一二十天,公主的情况就慢慢好转了,也就没再服安神类药物了。
在公主身体不适的这段时间里,良妃基本都陪在公主身边,形影不离。
但她身边的那个太监,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是个绝顶高手。
他的存在,很多时候,咱们的人都没法靠近,没办法听到良妃跟十一公主在交流着什么,只有一次十一公主整个人像是特别燥。
一推打翻了良妃给的药汤,但良妃并没有生气,而是叫人又拿了一碗,在公主安静的时候耐心的给喂了下去,这其中的秘密,属下们看不透。”
“对了,少主,有件事属下一直想不明白。”
穷奇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向五皇子,“少主为什么要让我们暗中帮林锦华把被人偷走的猎物弄回来呢?
而且,您还特意吩咐多弄了些,这不是明摆着在帮他吗?
那林锦华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副嘴脸,任谁看了都觉得恶心,咱们为何要帮他在这次狩猎竞赛中获利呢?”
五皇子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空,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缓缓说道:“穷奇,你不懂。我这么做,是为了我那十一妹。这或许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心仪林锦华,这次嫁给他既是她所愿,我这个做哥哥的,即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成全她了。
就当是全了这兄妹情谊,日后她是幸福也好,痛苦也罢,我都无能为力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种无奈与不舍交织的情感。
穷奇听了,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深知皇家的无奈,在这权力与利益交织的世界里,亲情往往是最脆弱的。
先有君臣之礼,而后才有父子、兄妹之情,很多时候,命运的车轮滚滚向前,他们都只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
于是,他默默地退到一旁,不再多问,只是心中对五皇子又多了几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