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种族?
林昭还没说话,鸿鹄姥姥就在识海里来了兴趣。
“是死了很久么?”林昭按照鸿鹄姥姥的意思问到。
聂胜海苦笑着摇头:“倒不是,龙骨过万年也是不腐不化的状态。这个龙骨不知种族的原因是它上面有封印,所以寻常人士即便买到了它也用不了。正因如此,它在上面的拍卖行才一再流拍,这才到了我们这个小地方。”
林昭挑眉,随着聂胜海话音落地,鸿鹄姥姥恍然大悟的声音同时出现在她的识海中。
“确实是龙族一贯的作风,客死异乡的龙族死前会对自己全身施加封印,保证死了也不会便宜异族。大部分龙族都会争取回到龙冢结束生命,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龙族。”
林昭问道:“那咱们还买这个龙骨吗,师父?”
“买,为什么不买?都死的只剩一节骨头了,就算是古龙一族的封印又如何?”
林昭叹息:“好吧,我们试试看。”
见林昭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将话带到的聂胜海小心翼翼地端着林昭给的玉瓶,吩咐侍女好好招待林昭后便去找拍卖行的炼药师估价了。
他一走出去,门口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林昭撑着下巴,懒散的嚼着托盘上的一种灵果,听到声音,让侍女去开门。
侍女打开门以后,林昭和一个红发少年对上目光。
那红发少年看到林昭以后,赤红色的瞳缩了缩,然后立马露出一个笑来:“我叫炽渊。”
林昭咽下灵果,面无表情地问道:“您找我?”
“对。”
“什么事儿?”
“我想问仙子一下,您有没有意向去中央大陆发展?我可以把你引荐到祖凰帝国皇室。”
林昭扔了果核,擦了擦手,“没有意向,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请离开。”
炽渊:“……”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被人这么拒绝过。
可是二十七年来第一次碰到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异性,他还是给了耐心。
“那我能问下你的名字吗?”
林昭抓了一个点心往嘴里塞,快吃完了看他还傻傻站在那里,眉头缓缓地皱起。
她对这少年的冷淡并非是因为对方很冒犯什么的,而是在这少年模样的人身上,她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感。
而这种危险感,第一次来自于一个同辈。
这个少年,恐怕修为很恐怖。
“赵灵儿。”林昭道。
炽渊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水晶门合上,隔断里面与外界的声音后,炽渊旁边的高挑青年淡淡道:“你居然没有按照陛下的想法与季晚棠交往,而是在这里看上了一个融合期的修士,你不会打算把她带回去当个妾室吧?”
炽渊撇他一眼:“母皇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对季晚棠那种满脑子只有血腥暴力的女强人不感兴趣,我一早就说过,我喜欢的应该要有皓月一般的皎洁气质,季晚棠……她除了那张脸,不,她那张脸也不在我审美里。”
青年易轻扬啧了一声:“我刚刚瞄了一眼你看上那姑娘,她灵果糕点都往嘴里塞,也不像你一直说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神女。”
炽渊嗤了一声:“那是你不懂得欣赏。”
“那你最好把她藏好点,一个融合期……还不够季晚棠一根指头捏死的。”
炽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目光深沉了几分:“帝国大选上,我会击败季晚棠,告诉母皇和祖凰大陆,我才是最适合祖凰帝位的人。”
祖凰帝国传位,虽然也看血缘,但更多的是看重这片大陆之中最强的年轻一辈,只有最强的那位才坐得稳那最高的位置。
何况季晚棠本身所携带的凰运,已经无限抵消了她身上不具有祖凰大帝血脉的劣势。
凰运,本身就是一种祖凰所创位面天命所归之人的代名词。
祖凰帝国,素来是以强者为尊,禅让为主,亲缘为辅,皇室只是这一代天子亲缘的代名词罢了。
炽渊十分明白,季晚棠在各方面都是超越自己的。
“那你可小心吧,季晚棠身上的血凤气运让她这些年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之前挑战她的超然势力少主,不仅五脏六腑俱裂。还被她重创神魂。她打起来,可不管对方是谁,都是要命的。不过我听说那天凰大陆曾经有两位天命凰女,看看如今的季晚棠,再看看那仍旧在天凰大陆的另一个,真是天差地别。”
易轻扬提到季晚棠,不免提到季晚棠的凰运。
“若不是害怕走火入魔,她应该在大选之前就能突破到化神吧?大选开始,她也就十九,十九岁的化神……这个怪胎”
“大不了我和夜亲王世子联手。”
“你确定?您那堂哥,可是对季晚棠爱得深沉。”
……
琉璃门内,虽然早就有猜测,但真的知道那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已经二十七岁,却有着元婴大圆满的修为后,林昭还是为自己擦了一把冷汗。
“这种层次的修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此年轻的元婴期,再加上他话语之中透露的,恐怕是祖凰大陆的皇室。
“恐怕也是为那截龙骨的。”鸿鹄姥姥做了一个最坏的推测。
林昭的心一下跌到谷底:“跟这种层次的修士争抢的话,我们肯定不是对手。”
“也不一定。”鸿鹄姥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没有出手,在你得到凰脉双诀后,对我的蕴养已经让我恢复到了化神初期的修为。他们既然没有向其他人暴露身份,肯定是想把这截龙骨悄无声息地吞下来,我们见机行事,能够引来祖凰帝国皇室注意的龙骨,怎么咱们也得试一试。”
林昭闻言,眼睛一亮,立马点点头:“好!”
她也是好奇极了,要知道龙骨虽然罕见,但是对于祖凰帝国皇室的天骄来说,也不算什么难得的东西。
如果对方真的是为这截龙骨而来,那这截龙骨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那小子身上,有很重的血凤凰运的残留,他与季晚棠,恐怕相熟。”
林昭闻言,微微一笑:“和季晚棠相熟?那我就更想和他抢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