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凶你了?

她的笑容勉强:“开玩笑你懂吧,你应该不会乱说的吧。”

周淮点头,“当然,我从不胡说。”

顾听晚的一口气还没松,听到他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只会如实的告诉先生。”

“...”

她笑容敛起,一时说不出话。

但想想又觉得,似乎是她把靳泊礼想的太恐怖,他应该不会在意这种玩笑话。

况且,他是知道赵今祁的。

当初他去赵家,就一定将赵顾两家查的底朝天,对她和赵今祁的关系也了如指掌。

自己早就在他的所有掌控之中。

顾听晚想起什么:“你明明对我说过谎,你说靳先生经常外访,在港城的日子屈指可数。”

“这点我没说错,”周淮朝后看一眼,“你不在港城的日子,先生一般都在国外。”

其实一般情况下,先生每月在港城的日子并不固定,有时候长达几个月不在港城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什么事情都阻挡不了先生工作。

但特例已经发生。

周淮看了眼时间:“我送您去找先生。”

顾听晚的脸色顿时大变,她使劲的摇头,“距离他下班的时间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能不能去附近的甜品店?”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急促,她稍稍的缓和下来,细声细气,“我想吃糖水,还想吃冰淇淋。”

虽然她不饿,但也不想太早的见到靳泊礼。

昨晚他按着自己的后脑勺极具侵略性的样子,至今还在她的脑子里,他亲的太狠,以至于唇上一直有微微的痛感在。

所以她本能的抗拒。

周淮知道她的目的,并没有戳破,开车把她送到最近的甜品店,在店外安静的等待。

顾听晚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一碗糖水吃了半个小时,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期间周淮也没有进店催,她吃着冰淇淋看时间。

六点十分,靳泊礼也没有打来电话询问。

她高兴的站起来准备让周淮把她送去别的地方,能晚一点回半山就晚一点,谁能想到她刚出甜品店,就瞧见不远处停着一行车队,周围已经没有了路人,空荡荡的,唯有路边的灯光投下来一片冷白的灯光,黑色车漆反射出锋利危险的锋芒。

周淮做了个请的动作,“先生在等您。”

那眼神,隐隐的有同情,似乎在说,敢让靳先生等,胆子真肥。

顾听晚的手攥起,心脏砰砰直跳,她知道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周淮的身后,坐进车里。

车内的空气冰冷,她偷偷往旁边瞄,靳泊礼瞧也没瞧她一眼,戴着蓝牙耳机在低眸看手里的文件,外面的灯光笼罩进来,他的脸庞半隐在黑暗下,下颌线绷起,脸庞轮廓冷冽,举手投足间是与生俱来的清贵。

神色很沉。

她缩在角落里,随着外面的景色缓缓往后倒,不经意的瞧见有两三个保镖从甜品店的后面走出。

那里是甜品店的后门。

靳泊礼派了人过去,在那里守着。

顾听晚无端的惊起了冷汗。

一旦她有逃跑的心思,必定会被抓住。

所以,周淮在外面等了许久也没有进来,是靳泊礼想看自己有没有要跑的念头吗?

然而视线再落在他身侧,有一个iPad,上面的画面有些熟悉,顾听晚眯了眯眼仔细的瞧,瞬间毛骨悚然。

上面是甜品店里的监控。

她在里面待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瞧她的一颦一笑。

顾听晚简直头皮发麻,她紧紧的咬住下唇,浑身的神经都在紧绷,窒闷感萦绕在心口,堵在喉咙,难以言说的恐惧。

突然的,男人将文件扔在中控台上。

‘砰’的一声响,把顾听晚吓的哆嗦。

疏冷的嗓音:“我不会让步,告诉那边,如此没有诚意,合作取消。”

耳机被他摘下,那道黑沉锐利的视线冷冷扫过来,落在顾听晚的身上。

审视的寡淡的,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只是未达眼底,显得凛冽:“坐过来,我能吃了你?”

小姑娘红着一张眼,明明没凶她,蜷缩在角落里透着一股可怜的劲,讷讷的张口,声音又低又小,在控诉。

“你好凶。”

他还没计较她故意拖时间的事,竟然还敢转头责问他?

靳泊礼被气笑:“我凶你了?”

顾听晚不说话,抿着嘴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她不知道男人下一步会做什么,也捉摸不清,潜意识觉得离他远点才能安全。

但男人本来便没多少耐心,直接伸手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放在腿上,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她的腰,将人桎梏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今天开心么。”

顾听晚探不清他的情绪,沉默两秒,“开心。”

“周淮说,你想坐直升机?”

这人果然什么都跟靳泊礼说。

在她身边估计不是陪她玩,是来监视她的。

小姑娘瘪着嘴闷不做声,大概是不高兴了,偏头去看前面开车的周淮,看起来两个人倒是挺熟悉。

靳泊礼淡淡的将隔板升起,扣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捏的她腰疼。

“不想玩,”顾听晚吃痛,“我想回去休息。”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强制性的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不行,宝贝。”

他笑的有些凉:“要带你去玩直升机。”

直升机停在盛津的停机坪上,本来叫周淮将她送过来,她偏不,不过也无妨,他主动过来接就是。

但是不乖,就要被训。

这个时间,是港城夜景最美的时候,直升机盘旋在天空,引来无数人仰头的惊叹。

谁也不知道,在飞机上的顾听晚有多么难熬。

夜景早就没有心思欣赏,她紧紧抓住身上的安全设施,惊恐的转头看着被打开的机舱门,强大的风力席卷而来,像是要把人吸出去一样。

是靳泊礼叫人打开的舱门,无论她怎么说,也没人敢关上。

他们只听靳泊礼的话。

直升机太吵,他们戴了耳麦,能听到男人的声音极其的冷漠,没有一点的情绪,“顾听晚,我今天晚上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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