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到了酒店门前,张玨才发现,开车的人是秦安。
她接过秦安递来的房卡,脑子一转,偏头问云宴。
“云总,你是不是来金阳,有什么工作要处理啊?”
这时,她才蓦而想起,云宴为什么要陪自己走这一趟?之前,似乎也没有说过理由吧?
云宴侧眸淡淡瞥了她没有回答。
张玨鼓了鼓脸,心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失落,低下头,看自己手上的房卡,没再开口。
云宴交代完秦安后,偏头,就见张玨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周身散着一种郁郁的气息,加之周身脏兮兮的衣服,看起来更可怜了。
云宴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对秦安挥挥手,转身走到张玨面前,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人脑袋抬起。
张玨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房卡,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蓦的被人这么一弄,本能抬手一把扣住自己下巴的手,差点就反剪一下扭开。
电光火石间,蓦的察觉是云宴,手微微一顿,相触的指尖莫名的觉得有些烫,颤了颤,咬唇还是把他的手给拉下。
“你忙完啦?”
说完,眼珠子乱飘,像是在找什么一般。
云宴大手一转,包住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点点头。
“怎么不先上去?”
张玨眨眨眼,有些懵。
“你没说让我先上去呀。”
云宴一怔,失笑摇头。
“好,我的错。那现在上去休息吧。”
说着,他牵手,将人送到了房间,关门前,让她好好休息,有事给自己打电话。
张玨点头,在他刚转身时又突然将人叫住了。
云宴回眸,疑惑相看。
张玨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那个,可以先吃饭再睡觉吗?”
她几乎是起床就一路狂飙的赶回金阳,水都没喝几口。刚刚精神一放松,她就感觉饿了,饿的有点不想思考了。
云宴脸色微微一变,点头。
“是我的疏忽,你先洗澡,我让人送吃的过来。外面这会雨太大了,就不出去了,好吗?”
张玨忙不迭点头应“好”。只要有的吃,怎么都行。
她笑着对云宴摆摆手,就回房间了。
洗完澡,吃饱饭后,她舒服的长呼一口气,懒洋洋的倒在床上,睁着眼发了一会愣,开口叫了二黑一声,小声的将自己在墓穴中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看过了,两个墓洞之间相隔不到五米。但我那天,愣是没发现另外一个。而且,他们也没有发现我进的那个。你说,洞口,是不是被人设了什么障眼法之类的?
那如果有,是不是就说明,有人在引我进去?”
张玨的不是什么名人,但行程也都是兴起而走的。从虞城到清城,在从清城到潞城,她查过地图,不止金阳这一条路。
来金阳,也不过是因云宴说这的火腿好吃,她嘴馋,才改道的。
这样都能被算计,那便说明,算计她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行踪的。
她心不由一沉,同时也不明。
她又什么好算计的?
若是师父未失踪,她都还没到下山历练的时候。
事情经她这么一绕来想,突然就变得复杂起来。
还有,那古墓的另一个出口,就在卿月山,这……会不会与师父的失踪有关呢?
若是可以,她想要再下去一次看看。
当时,那玉棺里的人突然消失,眼前一闪而过的黑影,身上无原因的疼痛……还有,他们是如何从古墓中出来的?
太多的疑问一下涌入脑海,让她不禁又有些头疼了。
“害——算了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把师父找到再说。”
张玨嘀咕一声,在床上翻滚两圈,拉起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
翌日清晨。
张玨翻身哼唧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爬了起来,柔软的发丝经过了一夜的蹂躏,乱糟糟的蓬在头顶,双眼迷蒙。
她抬手揉了揉眼,翻身下床,走到床边,扬手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雨后的空气,清新带着点点湿气,在呼吸间,一下浸入脑海,带起一阵清凉。
张玨一个激灵,瞬然清醒。
她眼珠转了转,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一夜的大雨,将这座城市洗涮了一遍,宛若重生那般,重新焕发了生机。街上行人匆匆,影影憧憧,每人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神色。
张玨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
这是她的功劳呢!
她轻笑,哼唱着道歌去洗漱了。
等她收拾好出来,就听二黑叫自己了,说有人敲门。
她小跑跑去开门。
云宴在门口立着。
四目相对。
她不由愣了一下:“怎么了吗?”
云宴浅浅勾了勾唇角:“收拾好了吗?吃过造成,就出发了。”
张玨点点头,又窜回屋里背起自己的包,说:“那出发吧!”
两人一狗下楼,云宴去安排退房,张玨在身侧站着等着,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疑惑转身,就见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人立在不远处,似是有些焦急的看着自己。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你找我?”
刘越点头,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我叫刘越,昨天的现场,我也在。宣队让我来告诉您昨天后面收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