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怔愣了一下,他以为这人只是好奇靖王妃的传奇,却不想竟然是问靖王妃相貌。
他苦笑一声,“在下就是一普通人,哪里能有幸见靖王妃。”
白河倒也不失望,毕竟普通人想见靖王妃的确不是容易的事,
但说书先生话音一转,又说道,“不过在下曾听闻靖王妃美若天仙,但凡见之都会为之惊艳,听说还跟北芪一桩秘闻有关系。”
“什么秘闻?”白河眸底亮光闪过,眼神凌厉且期待的看着说书先生,
“这……”说书先生说话迟疑了一下,眼神躲闪间不住的朝着怀中的银两看去。
白河哪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轻哼一声,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只要你说的是真的,这锭银子就是你的。”
这银子看着有一百两,足够他花销两年了。
说书先生喜笑颜开的收下银子,乐滋滋说道,“这件事小人也是听别人说的,而且还是四年前的事情呢,据说那时候有人传言靖王妃跟北芪男妃收藏的一副画像极为相似,甚至因为此事,靖王妃还遭到北芪那边的刺杀,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小人也无从证实,老爷若是想求证的话,小人也给不出证据。”
他就是个普通人,遇到这种有谈资的事情,可以凑一起谈论着,但碰上有钱的老爷,他还是得谨慎点提前说清楚。
别事后发现真相不对,再来找他麻烦,
殊不知此时的白河根本无心想他后面的话,注意力都被前面靖王妃与男妃收藏的画像极为相似所吸引。
别人不清楚男妃收藏的画像是何模样,但他却十分清楚。
就是摄政王妃祝莺的画像。
而靖王妃也的确是祝莺独女,两人相似是极其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他们所找到的安月跟祝莺只有三分相似,
所以,此时的安月是假的!
白河面上有着一抹喜色同时也极为震怒,假安月居然骗了他们四年,仗着假身份,在摄政王府耀武扬威不说,还企图跟陛下合谋,对摄政王府不利!
他心中翻腾着怒色,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假安月,让她将这几年所享受的一切都加倍还回来。
“老爷?您若是没有想问的,那在下就先离开了。”说书先生见白河陷入沉思,担心他回过神收回这锭银子,急急忙忙就想离开。
白河摆了摆手,放任他离开。
毕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他事情都不必在意。
……
白河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就回到了靖王府不再出来。
跟随他的侍卫将白河出去后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他是想找王妃?”轩辕靖颇为诧异的问道。
侍卫颔首,“白先生路过茶楼的时候,也是听见说书先生提到王妃,才走了进去,他似乎对王妃事情十分感兴趣,还问了云先生王妃的事情。”
轩辕靖挑眉,“云先生也在茶楼?”
侍卫回道,“云先生带着两个孩子先在茶楼,后白先生才进去。”
“只是凑巧?”轩辕靖若有所思问道,
可为什么他会觉得并不是凑巧?侍卫点了下头,随后说出自己的疑惑道,“属下觉得很奇怪,那位云先生似乎对王妃的医术也很了解,而且他好像也对王妃很有兴趣。”
但是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想罢了,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轩辕睿眸底闪过一抹惊异,手指在茶盏上微微摩挲几下,若有所思道,“云先生一直都在府上,之前也跟我谈论过四弟妹,他应当不会再相信别人才是,更不会选择去相信一个市井说书先生,还是说,他另有他想?”
毕竟云先生跟白河不一样,
前者是当贵客留在府上,后者是名为保护实则软禁。
他们对两者的态度也是截然相反的。
云夜想知道靖王妃事情,最简单的便是问他们。
侍卫也觉得这点十分奇怪,云先生毕竟是贵客,他才没有直白的说出云先生的古怪,
轩辕靖听着二皇兄说着云夜事情,耳尖仿若被羽毛扫过一般,心也莫名一动,
他抿紧了薄唇,声音有些压制道,“或许云先生有别的想法,这种世外高人心思都与旁人不同。”
轩辕睿眉梢稍扬,本能觉得轩辕靖这话有些古怪,
他凝眸看过去,扫过轩辕靖赤红的耳尖时,他眸子倏然睁大了一些,心里一个想法猛然跳了出来。
“盯好白河,”轩辕靖落下这句话后,便神色匆匆的离开书房,
轩辕睿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那是云夜,是男子,
四皇弟怎么可能在提起一个男子时,耳尖会红,这……这根本不能为世人所容的,
不,不可能,许是他看错了。
轩辕睿不愿意再深入自己的猜测,压制无厘头的想法后,便叮嘱侍卫日后要看好靖王跟云夜,若两人见到,务必要告知他,
……
与此同时,
轩辕靖从书房出来后,就漫无目的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的街道与他格格不入,四周的百姓见到如此矜贵之人在路上,也都本能的与他隔开,不与他接近,
零星有胆大女子看中轩辕靖相貌,想与之接触时,也都被侍卫拦下,女子们只能含着幽怨看着轩辕靖远去的背影,
不知不觉间,
轩辕靖走到了城门,彼时天色渐黑,城门也即将落下,不准旁人再进出城,
“王爷,该回去了。”甲一出声提醒道,要是现在出城的话,他们今夜定是回不来了。
轩辕靖望着高大的城门,目光仿若透过城门看向远方,沉凝了许久才沉声问道,“本王多久没去梅山村了?”
甲一心中默算了下时间道,“已有半年了,”
“也该再去一次了,”他目色幽深,看向那远方时,心情极为复杂,他每年都会去梅山村几次,希望能从中找到王妃的下落。
但没有一次找到实质性线索,几年过去,他和二皇兄都不再对这里抱有希望,只是保持着习惯和零星的希冀罢了。
尤其是今日,提到靖王妃,他想再去一次的想法极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