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拆穿,还被陶夭夭这般侮辱,陶焉焉呲牙咧着对着她,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咬死她。
“吆,这就恼羞成怒了?”陶夭夭冷笑,“我还以为你有多少本事,看来也不过如此。”
陶夭夭说完,起身背对着众人,冷声说道,“她们母女居然敢害陶家大小姐,简直是罪大恶极,今日本小姐念在她们承认错误态度诚恳的份上就不报官了。
不过……若是这一次不严惩,只怕她们还会得寸进尺,所以……上家法。”
陶家的家法最低也是二十鞭子,而且服刑之人必须脱的只剩下一层外衫,为的就是怕行刑之人在冬日里占衣服厚的便宜。
陶然居的下人听到她的命令,立刻让人拿鞭子,剩下的人等在一旁,听命行事。
“老爷……”赵姨娘不敢去求陶夭夭,只能拼命去求陶世安,陶世安还等着陶夭夭給她取银针呢,以他对这个孽障的了解,现在他就算是去求情,她也不会听的。
如果把他惹恼之后,说不定还会报复他。
他可没忘记之前她給他下药的事情。
“大小姐,鞭子拿来了。”下人把鞭子呈上来,陶夭夭接过,随后转身看向赵姨娘母女,下人已经把她们母女拉到一起了,此时嬷嬷正在脱赵姨娘的衣服,陶焉焉身上只有外衫倒是免了这一步。
等下人把赵姨娘的衣服脱掉后,陶夭夭拿着鞭子走上前,就在陶焉焉开口想要求情的时候,她手起鞭落,两鞭子就分别落在了她们母女身上。
陶夭夭这一鞭子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疼的赵姨娘和陶焉焉立刻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起来。
陶夭夭见状,丝毫没有心软,很快又是几鞭子下去,等她打累了,这才把鞭子递给嬷嬷。
嬷嬷看出陶夭夭今晚有意整治她们母女,于是接过鞭子后故意问道,“大小姐,你刚才打了多少鞭子了?”
陶夭夭听出嬷嬷的言外之意后皱起眉头,“你没数吗?”
“大小姐,老奴年纪大了,刚刚记得的,但是现在就忘了。”嬷嬷一脸真诚的解释,看的陶夭夭都不好意思责怪她,“那算了,重新开始吧,这一次我帮你数数。”
什么?
陶夭夭用了吃奶的力气打了她们母女至少十下,现在她和嬷嬷一唱一和后就这么决定不作数了?
那她们刚才岂不是白挨打了?
赵姨娘母女气愤不已,陶云儿几人却极其解气。
嬷嬷的力气比陶夭夭只大不少,等二十鞭子打完,这对母女只剩下出气的力气了。
折腾了这么久,陶夭夭心里的怒气降的差不多了,又见天色是真的不早了,于是装作作样盯住了她们几句,拔下陶世安胳膊上的银针带着秋桂回了自己的院子。
“来人,快去请大夫。”
后半夜,陶家大部分下人都没休息,没办法,谁让赵姨娘和陶焉焉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子呢。更何况她们刚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敢拿陶夭夭出气,就只能把不满发泄在她们身上了。
下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
陶夭夭回到别院,把大门一关,管她外面风吹雨打呢,她一觉到天亮。
定北王府
“主子,酒清子放了扶风,此时扶风马上要到京都城了。”自那日后,长庚就一直派人跟着他们师徒,原以为,以酒清子在江湖上的传言,他定然不会容得下这样的徒弟,如今看来……再公正的人也有私信啊。
“杀了吧。”
谢澜做在床边下棋,闻言,手里的棋子转动了一个方向,随后就被放在了棋盘上。
从头到尾,扶风这样的人在他眼里,甚至不如一个棋子。
“如果酒清子知道……”长庚担心被此人缠上。
谢澜毫不在意,“一个连徒弟都约束不好之人,不配江湖至高称呼。”
长庚觉得自家主子说的没错,一个人可以没有成就,但是不能没有是非善恶之心。更何况,他们也給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放弃了。
谢澜见他还不走,皱起眉头。
长庚见状赶紧说道,“昨晚陶姑娘在回府的途中遭遇了刺客。”
谢澜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这一次他没有把棋子放在棋盘上,而是捏在手里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在千钧一发之际,是非公子救了陶姑娘。”
咣当
棋子落在棋盘上,滚了两圈后停下来,却把原本棋盘上的棋子打得乱了阵法,好好的一局棋,就这么毁了。
但谢澜毫不在意。
“说重点。”
“啊……”长庚疑惑,“这就是重点啊,咱们的人把昨晚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说了,就这些。”
谢澜不相信。
“准备马车,本王要出门。”
谢澜带着长庚来到陶家门口时,陶家的下人告诉他们,陶夭夭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陶姑娘好精力啊,昨晚回来的晚,又受了惊吓,回去之后还政治了一下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这睡下只怕都后半夜了,如今这才什么时辰就出门了?”
长庚纯属好奇,可怎么感觉马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了呢?
长庚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后,赶紧催促护卫去查陶夭夭的行踪。
咏春茶楼
昨日趾高气昂,一脸瞧不上陶夭夭的信王妃,此时一脸讨好地看着她,李筝坐在一旁专心地玩着手里的剑,玩的开心的时候还会和他们分享一二。
但屋子里的气氛异常凝重。
陶夭夭和信王妃面对面坐着,信王妃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意,可陶夭夭丝毫没有要接话的意思。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陶夭夭依旧一声不吭,信王妃撑不住了。
“你这孩子,年纪不大,气性倒是不小,昨日不是都说了吗?那就是一个误会,再说了,昨日的事情我家世子也是帮了你的。”
“世子确实帮了我,这一点我认,但这不代表王妃不用道歉。”陶夭夭笑眼盈盈的看向信王妃。
信王妃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你说什么?你让我一个锆命夫人給你一个小丫头道歉?”
信王妃觉得她肯定是疯了。
陶夭夭提醒她,“你忘了你今天过来的目的了吗?你知道的,本小姐这个人,脾气古怪的很,若是我愿意的事情,怎么都好说,可如果我不愿意……就算现在是皇上站在我对面,我也不会同意的。”
信王妃没想到她知道自己的来意,原本她还想拿捏她一下,再说来意的,如此以来就不会因为她有求于他,就被她牵着鼻子走。
没想到她是个聪明的,居然早早就猜到了。
可,那又怎么样,不管是陶家还是楚家,都没办法和信王府比,就是她陶夭夭再嚣张跋扈,也还跋扈不到她头上。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那本王妃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儿,价格随便你开。”
“如果我不愿意呢?”陶夭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信王妃从来没想过陶夭夭会不愿意给她儿子瞧病,在她看来,陶夭夭若是帮了她信王府这个忙,一来信王府会记着她这个恩情,二来,也可以让她名声大噪。
她不是不喜欢陶家吗?等名声鹊起后,她若是想要离开,那就再也不必顾及旁人了。
“王妃错了,本小姐想走,现在就可以走,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本小姐根本不在意。”陶夭夭一脸不在乎的说道,“不过你不觉得,本小姐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一家子?”
“你这是什么话,就算他们之前对你不好,到底是你的亲人,你怎么还记恨上了。”信王妃也是当父母的。
她也有一个女儿,但是她重男轻女,所以从小到大,她的眼里只有这个儿子。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允许女儿不重视她,不孝顺她。
严格来说,她和陶世安是一类人,既然如此,她自然不希望陶夭夭有这样的想法。
可……她怎么想,关陶夭夭什么事情?
她今日愿意来见他,已经給足他们面子了,若是他们还想要更多,那抱歉,只能去梦里了。
“王妃也说了,这是我陶家家事,若是你真的感兴趣,可以和我爹去商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陶夭夭起身要走,信王妃可不愿意,于是叫来护卫。
几人对峙时,谢澜走了过来。
信王妃有些畏惧定北王,见状,没再说话,陶夭夭虽然还在生气,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想脱身就要借助谢澜的势力。
好在她能屈能伸。
只见上一秒还一脸嫌弃的人,下一秒就一脸谄媚的来到了谢澜身边,“王爷,让你久等了,我和信王妃说我等下还有事,信王妃偏不信。”
陶夭夭说完,得意地看向她,“现在你信了吗?”说完,笑着往外走去。
刚刚一直坐在桌前玩木剑得李筝徒然跑上前,把手里的木剑送给了陶夭夭。
陶夭夭一脸莫名其妙。
李筝看着她傻乎乎地笑道,“好娘子,你很好。”
信王妃见状,又心疼又生气。
离开茶楼后,谢澜突然说了一句,“如果你想让他好好活着,就什么都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