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虎手刃仇人,但这恶徒还有一个父亲,同样是一个作恶多端的恶魔,他同样不能放过这头畜牲。
至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从在漓江的船上,以及一路的追杀,都是他一手在操控。不知为何,他身上有了很多异能,能够知道每个人的历史,哪些能杀,哪些不能杀,都会在脑海里得到提示。
然而,拥有异能的他,却找不到妹妹以及那些村里女子的踪迹下落。他找遍所有地方,都没看到妹妹她们的身影,令他很奇怪。在去找刘树青之前,他要回村里证实一件事,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妹妹她们一定安全。
眨眼之间,他就回到了村里。找来工具,迅速将那个埋人的土堆挖开。结果验证了心里所想,确实什么也没有。
关虎不由泪流满面,跪了下来,冲着天空磕了三个响头。
“恩人神仙!关虎谢谢您!待报完仇,但有差遣,哪怕要我的命,关某随时恭候……!”
山谷回荡他的声音,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傅明杰与孙正阳,在阳朔歇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们吃过早饭就出发了。穿过羊角峰,一路向南。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有一人正一路尾随。这人正是吴世琮的密探马恩久。
吴世琮是马恩久的恩人。马恩久是贵省人,有个相依为命的老母亲。土匪将他们整个村庄,裹挟进山,正巧被带兵路过的吴世琮解救。
他母亲由于受到惊吓,又感染风寒,不久就离开人世。马恩久为报答吴世琮的救命之恩。埋葬母亲后,就追赶上吴世琮的部队,加入了他们。
由于马恩久聪明能干,经常能够打探到,对义军有利的消息,他就成了吴世琮的密探。
中午时分,阴霾的天空,下起瓢泼大雨。没有携带雨具的傅明杰与孙正阳,差点被淋成落汤鸡。
幸好看到路边有野生芭蕉叶,忙采摘下来当雨具,才没有将身上衣服淋透。
踩着地上的泥泞,冒着几乎看不清方向的雨幕,深一脚浅一脚朝前行走。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一处住宅。二人大喜过望,就朝那座院落跑去 。
这是座被人废弃的住宅院落,没有门窗,里面好像有人,并生起了一堆篝火,伴有烤肉的好闻香味。
傅明杰与孙正阳闯了进去,看到屋里的人,不由一怔,这不是在漓江之上救落水女子,后被兵卒带走,那个叫黄延的人吗!
黄延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做声,继续在篝火上烤自己的烧鸡。
浓郁的肉香,让人垂涎欲滴,傅孙二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兄台!你不是被那些兵卒抓走了吗?怎么出现在了此地?”孙正阳拱手道。
“我趁他们不备,跳水逃出来了!”黄延头也没抬,淡淡道。
“你这烧鸡能否卖与我们,我们拿银两给你!”傅明杰道。
“分你们一半吧!不要你们银两。”黄延将一半烤鸡撕开,递给他们。
傅明杰与孙正阳大喜,能够不花银子,白吃人家的烤鸡,当然最好。一半虽少,但聊胜于无。
傅明杰与孙正阳正要分这半边烤鸡,忽听大雨中人吼马嘶,一队兵卒闯了进来。
这些人有十几人,,两匹高头大马,马上有四个不断挣扎的女子,被捆绑住手脚,像货物一样,驼在两匹马上。
这些人全都淋成落汤鸡,但他们身上有股凛然杀气。见到屋里三人,一个满脸凶恶的蜈蚣疤脸,看到傅明杰手上的烧鸡,上前一把就夺了过来。
“你们三人,把身上所有银两留下,都给我滚出去,还有你,把那半边烧鸡扔给我。我不想脏了歇脚的地方,不然把你们都扔到外面杀了。”蜈蚣疤脸上的那条蜈蚣疤,显得狰狞可怖,他指着黄延道。
“大家都在此躲雨,最好相安无事,你若要恃强凌弱,这就是下场。”黄延猛然起身,用脚一踩,他脚下的一块青石碎成几块。
蜈蚣疤的汉子心里一凛,看了看黄延脚下的青石,咽了咽口水,没有再出声,也没去理会黄延,他让手下全部进来躲雨。
黄延没再去理会他们,自顾自坐下来,吃着自己手里的烧鸡。好在这处废弃房屋足够大,容纳得下所有人和马匹。
蜈蚣疤选了块干净地方,让人在房里也生了一堆火,烘烤身上湿了的衣服,他则吃起了抢来的那半边烧鸡。
房屋旁边是柴房,这间房子主人可能逃离,或是被杀,柴房有大量柴草都没用。
傅明杰与孙正阳坐到了黄延身边,他们没有因为半边烤鸡被抢而失落,而是看向黄延的目光,满是灼热。
“兄台!等雨停歇后,我等一起上路如何?”
黄延摇了摇头道“我要前往梧州, 不同路!”
“不知兄台是以何为生?不如我们雇请你当我们保镖如何?”
“雇请我?!呵呵!”黄延笑了笑道“你们能出多少银钱?低了我可不去!”
见黄延意动,傅明杰二人大喜“银钱好说,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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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说完,蜈蚣疤脸那边传来女人的哭泣与斥骂“你们这些天杀的恶魔,断子绝孙的混蛋,不得好死。”
“你们这些畜牲,不是人……呜呜呜呜……!”
蜈蚣疤脸边上的一个大汉站起来,用马鞭朝骂人的女子狠狠抽去,边抽边骂“臭女人,再骂!老子抽死你!”
“助手!”随着一声大喝,又一条汉子闯了进来,这人正是马恩久。只见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已经淋成落汤鸡。
他一路尾随傅明杰他们,见他们躲进这间院落,就爬上了院落旁的一棵大树。本来不想下来的,见一群兵卒也进来,马匹上捆绑了几名女子。
那些女子进了废宅后,被这些兵卒拉下了,去掉了嘴里堵的东西后,就是破口大骂。
马恩久本来不想管闲事的,但看到兵卒的装束,就知道是义军,他们自己人。
他们劫掠傅明杰等人,他还可以接受,但掳掠来女子奸淫打骂,就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这也是他不愿待在军中,宁愿做密探的原因。
壮汉正打得起劲,见有人突然闯入 ,坏自己的事,不由对马恩久怒目而视“哪来的野狗,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们是谁的队伍?怎能如此无法无天!”
“你又是什么人?胆敢管老子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乃吴世琮吴将军的贴身随从,你们将这些女子放了,不然,我会去找你们的上官!”
“你说是就是,有何凭证,若拿不出凭证,哼哼,我们可要当场斩杀于你!”蜈蚣疤脸站起来,从腰间抽出佩刀,一脸不善地看着马恩久。
马恩久从怀里摸出一块竹牌,丢向蜈蚣疤脸。蜈蚣疤脸接住,仔细看了看,脸色变柔和了不少,将佩刀收回刀鞘。
他将竹牌递还给马恩久道“原来是自己人,我等是刘树青刘将军的亲随,刚刚多有得罪。”
“那还不把这些女子放了!”
“不能放,她们是罪民的家属,我们要押解回去,听凭刘将军发落!”
“我们根本不是什么罪民,我们是无辜的百姓。是这些畜牲闯进我们村落,见人就杀。他们已经屠了好几个村了,我们是他们从那些村子抓来的!”一位女子见有人为她们出头,眼睛一亮,不由大声说出实情。
“妈的,给老子住嘴,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杀了你!”
“来啊!你们这些恶魔,我父母哥哥都惨死在你们手里,你杀了我,正好我可以去阴间陪他们。”
“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他们的嘴给我堵上。”蜈蚣疤脸命令手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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