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房间里的画面,一直没走的薄琬乔无奈失笑。
到底什么时候薄稚宁她才能改掉嘴硬的毛病?
薄琬乔离开后,稚宁这边收到了任务成功的提示音。
稚宁:……
系统:……
所以这次的任务,到底推进了哪条剧情线?!
第二天,稚宁并没有因为脚伤,就没去上课。
她深知知识的重要性,又了解自己的弱点,短板必须强化!
这学习的苦,她吃定了!
午饭时,应珣照例来接她一起吃饭,之后就在校餐厅见到了约好了见面的向慈。
向慈戴着口罩单独过来,巴掌印遮得很严实。
她没料到应珣也在,犹豫半天,直到稚宁开口,才局促把药膏从包里掏出来。
向慈走后,应珣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稍沉。
接着问稚宁,“她怎么看着挺怕你的,你找她麻烦了?”
稚宁闻言一愣,果然不是她的错觉,应珣也看出来了。
向慈就是在怕她。
薄野那张贱嘴究竟说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
稚宁噘着嘴反问:“在应珣哥哥心里,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应珣捏了下稚宁的小鼻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向慈有些不太对。”
“有吗?”
稚宁装作不在意研究着药膏,“可能因为我是薄野的姐姐,她是薄野新交的女朋友,担心我不认可她,所以有些紧张。”
真正的原因肯定不能说,不然会暴露她和薄野不和,继而深究出她假千金的身份。
“可能吧。”
嘴上这么说,可应珣并没有被说服。
要说讨好,送药膏的行为确实可以解释得通。
可向慈那分明是害怕、催促,关心的成分更是少之又少。
薄稚宁的脑子看不出来很正常,但应珣自小就和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判断好人坏人的预感一向准。
刚才,向慈总下意识盯着稚宁受伤的胳膊,反复叮嘱稚宁一定要按时涂抹,好像这伤跟她有关似的。
难道……那天骑车撞上稚宁的是向慈?
他记得向慈那天刚巧也在商业街,急匆匆抱着的青蛙玩偶染了血。
怎么这么巧?
血、受伤……
可稚宁明明说是骑车的孩子伤了她。
回去之后,向慈送来的药膏被稚宁丢到了一边。
其实不止应珣觉得向慈奇怪,稚宁这个当事人也觉得事出反常。
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直觉告诉她,这药膏用不得。
而且昨天向慈亲近薄野背刺她的一幕幕,历历在目,谁知道向慈上赶着给她送药,是不是要要讨好薄野、为薄野出一口气。
想到薄野,稚宁大半夜睁大眼睛睡不着,气得脑壳疼。
也别等薄瑾屹了,有仇这次她要自己报!
隔天,是狗屁二爷爷的公开寿宴。
所有姓薄的都起得特别早,按计划,人在国外的薄瑾屹也会回来。
清晨,人来人往的薄家大宅,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杀猪声。
稚宁正慢吞吞拖着伤脚在洗漱,刚吐出嘴里的泡沫,房门‘嘭嘭嘭’被砸响。
“薄稚宁!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薄稚宁!出来!”
“薄稚宁你少他妈装死!”
“滚出来!”
稚宁早料到薄野会来找她,这么大火气,看来是她成功了。
薄家大宅的门,每一扇都是特制防弹的,反手一锁,拦住薄野不在话下。
稚宁听着薄野的发疯叫骂,哼着歌洗漱完,才慢吞吞把门打开。
门一开,差点笑出声。
别说,薄野这张脸姿色真挺不错的。
都说寸头是检验男生颜值的标准,秃头更是。
稚宁看着他的秃瓢脑袋,想起了某部小黄漫里的和尚男主,他倒是挺有资本为艺术献身的。
就是没有眉毛特别滑稽招笑。
昨天下午,她趁薄野不在,偷偷溜进他房间,往洗发水、沐浴露里挨个掺了强效浓缩脱毛液。
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别说头发了,腿毛都给他褪干净了!
他现在,就是一只没毛的白斩鸡!
脑补着薄野滑溜溜的样子,稚宁努力憋住笑,不看他,“你有病,大清早在我房门口吊嗓?”
薄野一看稚宁的表情,就知道他找对了人。
“薄稚宁,这是你干的好事吧?!”
薄野脸红脖子粗指着自己的脑袋,“你他妈恶鬼上身了做出这种事!”
稚宁真的很想笑,藏在背后的手指使劲掐着自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他妈睁眼瞎?!”
稚宁翻白眼,“别动不动就妈妈妈,妈妈不在家!”
“还有你才瞎,不就是头发眉毛没了,你品味向来清奇,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赶什么潮流,故意把自己弄成这鬼样子!”
“我这人特有素质,从不对别人的衣着外貌评头论足,对丑东西视而不见是我高尚的品格!”
放屁!
前两天还冷嘲热讽他的绿头发,说他披一身青蛙皮,今天又说自己他妈的有素质!
屁素质!
“薄稚宁,你行,你不承认是吧?你惹到我了!”
稚宁摇头晃脑,捏着嗓子跟着学,“咿……你惹到我了……”
薄野看她这嚣张样,气得浑身哆嗦,嘴角抽搐。
稚宁好心解释,“你当你是霸道总裁吗?”
这跟总裁有什么关系?
薄野从不看小说,不明白稚宁嘲笑他的点在哪,他也不理她,用力拽住稚宁的胳膊,使出蛮力把她往外拖。
他非要把那些掺了脏东西的玩意儿全倒她脑袋上不可!
稚宁根本不怕,她有胆子直面薄野这条疯狗,说明早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可还不等稚宁拿出秘密武器,薄琬乔就闻声从楼下上来了。
空气出现几秒钟的寂静。
随后,变得聒噪。
见到秃头薄野,薄琬乔这亲姐姐愣了一会后,很不给脸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半天,才直起腰停止对墙壁的捶打,准备给两人主持‘公道’。
掐手憋笑大军又加一员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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