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聚魂转生大阵

“罢了!”玄霄摇摇头。

等成功占据周宇的肉身,关于这个人的一切记忆,自然都会融合。

到时候,便可以揭开所有的谜团。

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周宇的突然消失,或许与那座神秘莫测的青铜仙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等到他的实力恢复,一定要亲自去那座仙殿一探究竟,揭开笼罩在其上的重重迷雾。

此刻,既然肉身已得,玄霄便不再迟疑。

“聚魂转生大阵,开!”

玄霄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血海空间中回荡。

紧接着,他口中念出了一系列复杂难懂的咒语。

瞬间,数道耀眼的红芒从那通天石柱中迸射而出,直冲天际。

玄霄的身体微微颤抖,喘了几口粗气,显然他以死灵之身开启这逆天大阵,也感到颇为吃力。

这些红芒中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仿佛能够穿透空间的限制,从葬仙谷中那座残破的祭坛上冲天而起。

葬仙谷那原本灰暗的天空,在这一刻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整片天空映照得如同血海一般。

……

此时,整个葬仙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虚空乱流肆虐,仿佛又回到了上古时期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一片混沌与荒芜。

唯有祭坛周围数百丈的空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保护着,相对稳定,成为了混乱中的一片净土。

葬仙谷中幸存的三百多名修士,惊慌失措地聚集在这片狭小的安全地带,彼此间神色紧张,气氛压抑。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惊恐地喊道,抬头望向那片血红色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紧接着,他们感到体内的血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沿着某种神秘的轨迹,缓缓飞向祭坛所在的位置。

空中,几百条细长的血线在虚空中交织,连接着每一个修士与祭坛,构成了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我不想死啊!”

有人绝望地呐喊,痛苦地挣扎着,试图摆脱这股诡异的力量。

可在这场浩劫面前,他们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场中的修者,无论他们在外界拥有多么显赫的身份和地位,在这里,都只能成为这场血祭的牺牲品。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听从姬紫悦的劝告,和他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几个圣地的弟子,此刻无比后悔。

在大峡谷时,姜明被周宇击杀后,

姬紫悦曾经劝说他们,葬仙谷空间即将崩塌,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他们几人,抱着一丝侥幸,不想这么快空手而归。

结果,仅仅几个时辰的犹豫,就再也出不去了!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与此同时,在一处角落,米国的凯撒博士也是惊恐万分。

他与几个西方人族修士,同样被困在了这里。

他原本打算为米迦勒天使大人找到冰火圣甲,让米迦勒大人杀掉周宇,为他洗刷耻辱。

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这件珍贵的圣物,却没想到自己会困在这里。

看着周围不断崩塌的空间和那些被血线缠绕、痛苦挣扎的修士们,凯撒博士也无力的倒了下去。

这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

没过多久,那三百多名修士的精血便被彻底抽空。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干瘪的尸体,一片死寂。

而那残破的祭坛,此刻已经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上面散发出几个神秘而诡异的血色符文。

在血海空间中,玄霄抬头望向上空。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穿透空间的界限,看到外面的场景。

见到祭坛已经成功激活,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激动。

这时,一道血芒贯穿天地,出现在那通天石柱的中间。

玄霄身形一闪,便站在了那道血芒之中。

他目光如炬,盯着下方石碑上坐着的几百名修士。

只见这些修士体内的神魂,正沿着一条条诡异的黑线被快速抽出,然后向着通天石柱汇聚而去。

那七只死灵此刻也一个个转移了目光,他们盯着那漫天的神魂能量,脸上露出了又惧又贪的复杂表情。

这些神魂能量对于他们这些死灵来说,无疑是修复神魂的大补之物。

可惜,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玄霄的野心极大,他献祭了这么多的修者,就是为了修复自己的神魂。

一旦他的神魂修复成功,再夺舍那大道之体的肉身,恐怕他的修为能够恢复七八成。

到时候,这片天地之间,恐怕没有几人能够与之抗衡。

他们七人在等,等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

……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随着最后一缕神魂能量的融入,玄霄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眸子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充斥的磅礴力量,那是一种久违的、令他心潮澎湃的感觉。

两千多年的漫长岁月,玄霄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受到神魂的凝实与强大,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

他仰天长啸,声音震撼着整个空间,仿佛连天地都为之颤抖。

随着他的啸声,脚下的通天石柱瞬间寸寸碎裂,化作一滩细小的碎石,轰然坍塌,堆积成一座小山。

而他的身子依然飘在半空,目光如炬,看向不远处的周宇。

此刻的周宇,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意识却异常清醒。

他感受到了玄霄那锐利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他的脊背,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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