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的很快,在王铎回头的时候,学院仪式已经结束。
如今的王铎已经不再是朱雀眼里那个爱哭的小屁孩了,看着朝自己微笑的少年,回忆如潮水翻涌泛滥。
朱雀悬空而坐,轻声问少年。
“你有无数个去处,却最终选择来这里,那件事你是已经决定好了吗?”
“嗯,是的,我说过我一定会来!”
“你父亲怎么说?”
“他说了一句话?”
“嗯?”
“他说:’可以,赢了我,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少年淡淡的语气让人分不清这句话的情绪。"我赢了,所以来了。"
朱雀震惊,满脸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转念一想,朱雀释然。毕竟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个弱者。
“其实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来。,我依旧是真的差点死了,才赢下来。”少年面不改色的说道。
朱雀苦笑,对那个人而言,境界早就不重要了吧。王铎能战胜他,已经证明了自己。因为她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放水。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反正人也已经来了。果然,还是没有逃过命运。
.....
“要在这里呆多久?”朱雀问少年。
“两年,老爹说了,他在学院给我留下了一样东西。两年之后,会有一个叫肖无冥的人送来。”
“什么东西?”
“老爹什么不告诉我,说我到时候就知道了”少年有些懊恼。
“肖无冥,无冥......”朱雀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少年,没有多说。
两人聊了很久,朱雀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朱雀台上云雾开始再次聚集,越来越浓。阳光透过云雾后便只剩下浅淡的光芒。渐渐,平整如画的台面中央,开始出现一层层雾阶,通向更高处。
此时,王铎已经起身,朱雀站在一旁感叹:“这个地方,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
王铎登上雾阶,一步一阶,朱雀缓缓跟在身后。两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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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渐渐消失不见。
不久,台上响起再次响起一道声音:“哈哈,果然最先还是来了这边。老东西,你输了。”
“哼!”一声冷哼无端响起。
很快,朱雀台完全安静了下来,只有云雾在缓缓流动,不见了雾阶。
雾阶之上,王铎和朱雀走了很久,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在天光渐暗的时候,王铎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大门紧闭,无人把守,上面挂着一块金色牌匾。牌匾写着两个大字,离火。
朱雀走到王铎身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临空舞动,红色的光华流转不停,最终形成一道神秘复杂的符文,漂浮在空中像一只漂亮的火红色朱鸟。王铎看着符文,抬起左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血液迅速溢出伤口。奇异的是血液的颜色鲜红中带着丝丝金色,空气里也充满一股淡淡的香气,而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轻轻地一挥手,血液飘到了符文之上,和符文融到了一起。
融合了王铎血液的符文,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像是一种神秘的仪式,符文不停变化形状,在空中映射出一道道难辨的景象。一声尖锐的鸣叫声骤然而响,符文消散而去,宫殿大门缓缓开启。同时,传出一道古老悠远声音,“血脉确认,离火殿封印解除,恭迎新主人。”
朱雀看着开启的大门,呢喃道:“离火燃,万劫灭,涅槃生,圣灵归......王铎,既然你先选择来了这里,那么就进去吧,不要让她失望。”
王铎点点头,一个人走进了大门,背后的朱雀泪流满面,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她知道,这一切从王铎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望着大殿之上更遥远的天空,朱雀默默想着,等着吧,你们这些人,终有一天,王铎会找到你们,打碎你们高高在上的姿态。
进入宫殿,四周静寂无声,白雾缭绕,十八根粗大笔直的石柱耸立两旁,一条隐约可见的小道不知通向何处。王铎抬起脚步向前踏入小道,白雾一阵无声地涌动。小道亮起刺眼的红光,王铎早有预料般神色平静地向前走着,整座宫殿便只有他哒哒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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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响起。
没人知道这座大殿究竟有多大,王铎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小道的尽头。一个身穿黑袍老人,站在那里,彷佛已经很久。少年停步,望向老人,老人正看着他。
老人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是离火殿的器灵,就是你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的吧,没想到,才过去五百多年,就迎来了新的主人。你的血脉我已经确认,你是否确定要开启本次试炼?”
少年平静的回答道:“确定。”
器灵老人得到答案后,一个漩涡门出现在了空中,“离火殿新主试炼开启,时间七天,进入漩涡门内世界接受朱雀传承获得朱雀印记,传承达到两成,试炼认定通过。”说完,器灵消失而去,留下漩涡门在王铎面前。
王铎笑了笑,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
殿外等待的朱雀,望向大殿深处,回想起一段记忆。
穿着小小的衣服的王铎,手里拿着一把木剑不停地挥舞,意志坚定,神色无比专注。一旁高大的男人,时不时的用一根木棍纠正少年的姿势,每一棍下去,少年身上就会多出一条红色印记。还是孩子的王铎拼命地忍着疼痛,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另外一边看着的朱雀无比心疼,几次想要上去说些什么,却又最终放弃。
然后,就这样,曾经只会哭泣的孩子,在疼痛里慢慢地越长越大了。
在朱雀离开前的几天,那个男人终于放任王铎休息。那几日,朱雀带着王铎,重新回到王铎被一群少年欺负的城镇之上。那个曾经被人揍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孩子,找到了那群轻狂的少年,狠狠地的揍了回去。已经渐渐长大的少年,更加放肆的轻狂,转身潇洒离去。
少年离去不久,那些被揍的少年的亲人很快得知此事,追赶而去。那个男人这时悄然出现,在云间喝着一壶酒,挥手间将追赶而来的众人拍了回去。众人惊吓,不敢再追,灰溜溜的回去了。
朱雀收回望向大殿的目光,想着,那时候的少年,第一次轻狂的模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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