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孙芸先是把细软拿出来,霍北言爷孙的他们自己解决,姝儿和林舟的霍北言说他来,孙芸就只用管自己和蒋绍那屋。
麻溜铺好她就提溜水去洗澡间洗澡,把门一关,直接闪入空间。
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泡泡浴,这才出来在洗澡间的浴桶里做做样子。
完事儿进房间,见蒋绍坐在轮椅上盯着窗外,就问他:“你要睡么?”
蒋绍盯着她红扑扑水灵灵的脸蛋儿看了看,耳根子就红了。
他知道孙芸肯定是累了,并不是大白天的就想干啥,但也抑制不住心跳加速。
“睡!”他到底蹦跶出一个字儿来。
孙芸让他脱衣裳,而她则麻溜地帮蒋绍脱鞋。.qqxsnew
她弯腰的一瞬,蒋绍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是一股淡淡的橘子香。
很好闻。
“快,脱裤子!”孙芸困了。
但她急切的模样实在是难以让人不多想。
蒋绍这下红到了脖子根儿。
他摁住孙芸扯他裤腰带的手,哑着嗓子道:“我自己来啊!”
孙芸啧啧两声儿,这汉子先前揍人的时候可真勇猛,这会儿单独在一起还没逗呢就害羞了。
好玩儿。
蒋绍脱掉外裤,孙芸就抄起他,将他打横抱起放上床。
孙芸钻进被窝,不大会儿工夫就睡着了。guhu.org 完美小说网
蒋绍看着她安稳的睡颜,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嗅着她发间的幽香,快速进入梦乡。
孙芸一家子吃饱喝足睡香香,蒋家就翻天了。
刘家直接当着蒋家人的面逼问蒋金宝,他是入赘还是和离?
老刘家丢不起这个人!
“臭不要脸的,没钱修房子就老实儿待在自家猪圈里,跑别人家去充能耐,我呸!”
“我听那意思还是你这个劳老虔婆跳脚跟人断的亲,看人家瘸了就断亲,也不打探清楚!
你那眼珠子还好意思留在眼眶里,是我我指定抠出来喂猪!”
“真是丢死个人了!”
“蒋金宝,你赶紧的,别墨迹,入赘还是和离,选一样!”
“老子查三个数,那就和离!”
蒋金宝急了,他连忙看向蒋大柱:“阿爷!”
不等蒋大柱开口,蒋福生就尖叫:“我儿子姓蒋,你闺女嫁给我儿子,那生是蒋家的人,死是蒋家的鬼!”
“入赘你们别想,和离更别想!”
“爹……”蒋金宝哀求地看着蒋福生,蒋福生红着眼珠子,根本就不搭理儿子,蒋大柱也道:“对,我蒋家的娃不入赘!”
这年头,可不是女方想和离就能和离掉的。
刘老头儿气得跳脚,他指着姜老头儿骂道:“好啊,不和离是不是?”
“成!你们给老子等着!”
“走!”刘老头儿当即带走了一家儿。
曲家可没那么好打发,刘家人一走,曲家人就嚷嚷着要让蒋大柱赔医药钱。
“不赔老娘就把你家的事儿给你们张扬出去!”
“看你们往后还咋做人!”
“我呸!”曲老婆子捂着肚子骂,她的肚子挨了一下,这会儿还隐隐作痛呢!
“一家子窝囊废,没那个本事还去占房子,脸呢?”
“都忘在娘胎里了?”
“一个个操蛋的玩意,今儿你们要是不赔钱,老娘一把火把你家房子给烧了你们信不信?”
这会儿的蒋家,老婆跟着娘家人走的蒋金宝抱着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蒋银宝知道这门婚不成了,亦是跟他哥一起蹲在墙角抱着脑袋。
主要身上也疼。
被蒋绍那般一砸,浑身骨头跟要碎了一样。
李氏怵孙芸,可不怵曲老婆子,她也指着曲老婆子破口大骂道:“做你娘的春秋大美梦去吧!赔钱,老娘给你烧纸钱!”
“谁打的你你找谁要钱去!”
“找我们,屁都没有给你的!”
“啥玩意儿,一个破烂货就当宝,我们银宝要啥样的姑娘找不找,非得要你家的娼妇!”
曲老婆子哪儿听得了这个,当即扑过去跟李氏打成一团,然后娘家的男人们顺理成章地打了起来。
两败俱伤。
就连蒋大柱都是挨了打的,脸上还被曲家儿媳给捞出了血印儿。
但曲家人伤得也凶,最终曲家人走的时候放狠话:“姓蒋的,你们等着,这事儿没完!”
这场仗打得村里人尽皆知,实在是动静儿闹太大了。
有人认识曲家人,就嘟囔:“他们家不是不乐意蒋家二郎么,咋今儿又一家人都来了呢?”
“谁知道呢!”
村里的长舌妇想去找蒋家人打听,可蒋家大门关地紧紧地。
但院儿里还是传来李氏的哭声。
“这可咋活啊……没法儿活啦……”
“老天爷啊……”
“你咋就不长长眼,把那挨千刀的一家子给收了呀……”
“闭嘴!”烦躁到极点的蒋大柱呵斥李氏,可心里憋气的李氏根本就刹不住。
蒋大柱只好气哼哼地进屋关门,躺床上生闷气去了。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帐子顶,脑海里是蒋绍那双看着他淡漠到极致的眼睛。
不不不,是冷到了极致。
像是数九寒天的雪。
也像屋檐下垂着的冰棱子。
蒋大柱就想不明白了,他好好的三儿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要知道他去当兵以前,是最孝顺的。
不管李氏那婆娘对他有多不好,他对李氏一直是恭敬的,从不忤逆。
还有自己这个爹,他最心疼自己这个爹。
抢走干活儿,就为了让他这个当爹的少干一点儿。
跟人学了打猎的本事,隔三差五地进山,打了野味出来卖一些留一些,卖了钱就给他买酒喝。
剩下的钱就给李氏。
满村谁不夸老三?
蒋大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出在孙芸身上。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果然没有说错。
一定是孙芸那个贱妇在老三耳边吹枕头风,导致老三变了。
回村装穷的主意也一定是这个贱人想出来的。
不行。
他得想法子。
想法子把这个能耐儿子给夺回来。
用啥法子呢?
蒋大柱闭眼睛琢磨起来。
院儿里,李氏还坐在地上哭,大房二房的人全躲进了自己个儿的屋。
何氏让蒋禄生脱衣裳,要给他看伤,蒋家这么多人里,也就她躲得好,没受伤。
“疼不疼啊?”何氏看着丈夫满身的瘀伤,心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