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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琼华岛某处地方,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和一位中年人正在极目远眺,眺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青年面容白净,宛若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腰间佩戴着一枚价值不菲的古朴玉佩,双手背负,还拿着一把制作精美的折扇,看上去极为出尘;而中年人则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旁,一袭红衣,背负一柄泛着红光的宽厚长刀。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给人带来一种洪水猛兽般的感觉。
“很久没来琼华岛了,这里的景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改变。”青年微笑着看着远方。
“万物从古自今都是如此,无论怎样进化都是一样的。”中年人淡淡道。虽然背负宽厚长刀,但周围的游客都把他当作cosplay的爱好者,也没有太在意,只不过他年龄大了点。
青年看了眼周围人群异样的眼光,不由得玩味道:“你瞧那群人都在看你。”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又如何!”中年人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身上还是释放出令人窒息的气势,使得周围人都神色惊惧的纷纷退走。
“天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今天来琼华岛吗?”青年似乎是见惯了中年人的做法,也不吃惊,反而微笑着问道。
被叫做天火的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知道,赤帝大人应该是为了那白塔而来的吧?”
“在外边就不必叫我的名号了,叫我先生即可。”青年有些不满地摇着头说道。
“是先生,是天火鲁莽了。”天火,也就是魏天火略微歉意的说道。
青年轻笑一声,说道:“不必介怀,我此行的确是为了那白塔而来,天火可知道今天有个大人物将会在那里。”
魏天火面色微变,低声道:“是他?他来这里难道不会引起当局的注意吗?要知道现在可是敏感时期。”
青年用手中的折扇拍了拍手掌,玩味的说道:“凭他的实力谁又能限制住他?我之所以要见他不过是向他商量点事情,要知道现今京城的局势可不太平静。”
魏天火默然,关于这方面的事他是插不上话的,毕竟他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这名青年的安全,虽然对方并不需要这多此一举的保护。
“好了,我们走吧,时间应该快到了。”青年瞄了眼手腕上的伯爵表,轻声道,然后迈开步伐朝白塔走去。魏天火紧随其后,护卫在他的身旁。
接下来白塔似乎并不平静。
......
“这座白塔其实是一座藏式喇嘛塔,其坐落之处为一丘陵,原为金大宁宫琼华岛广寒殿旧址,相传是金章宗李妃的妆台。清顺治八年,依西藏喇嘛恼木汗建议,‘欲以佛教阴赞皇猷,请立塔寺,寿国佑民’建塔修寺。”陈御风看着眼前这座富有历史气息的白塔,向晓灵介绍道。
“听人说白塔里面有舍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晓灵看着眼前的白塔,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圣洁的气息。
陈御风笑了笑,看了眼在白塔前静坐的藏族僧侣,淡笑道:“这可并非空穴来风,当年唐山大地震,京城遭到波及,白塔塔顶受损,在修复过程中发现塔内藏有一个9两重的纯金舍利盒。盒内有朱砂,释迦牟尼佛牙一颗,舍利子18粒!这些可都是及其珍贵的文物。”
“想不到风哥哥懂得这么多,灵儿真是大开眼界了。”晓灵看着陈御风,双眼不停地冒着星星,一脸的崇拜。
陈御风溺爱地摸了摸晓灵小巧的脑袋,笑道:“多读书,眼界自然就开阔了。”
晓灵重重的点了点头,回道:“嗯,我会努力读书的。”
两人边说着,来到了白塔的面前,旁边便是那个在静坐的藏族僧侣。陈御风瞄了眼他身穿的服饰,上面绣着的莲花让他瞳孔骤缩,心中翻江倒海。
“难道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会来这儿?如果不是他,那他身上的强大气息又该做何种解释?”
陈御风眉头紧锁,心中一瞬间闪过许多思绪。那位静坐的藏族僧侣睁开浑浊的眼睛,注意到了身旁的陈御风,被岁月侵蚀的脸上微微错愕,但随即舒展开来。
看着藏族僧侣脸上的表情变化,陈御风心中顿时了然。
“两位年轻人,你们可知佛菩萨的手印是代表着什么意思?”藏族僧侣忽然朝陈御风和晓灵问道。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问题,晓灵不禁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其所以然。
陈御风摇头苦笑,解释道:“佛菩萨的手印并不单单只有一种,都有其单独的含义。例如佛菩萨在讲经说法时所结的印便是说法印,象征佛菩萨说法之意。其手势是拇指与食指相捻,其余手指自然伸展开来;又譬如施愿印,则是面对信众们的种种祈愿而结成,以表示普度众生的慈悲之心。除了释迦牟尼佛外,观世音菩萨和药师佛都是常结此印。其手势是手掌伸出,掌心向外,手指下垂,表示给予,像灵山大佛就是结的此印。”
顿了顿,陈御风继续道:“其余的还有施无畏印、禅定印、触地印等等。当然,如果还要扯到藏教密宗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
陈御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一旁的晓灵更加崇拜,就连那藏族僧侣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这小子果然还是如此惊人!
“昔日一别,没想到还能够在今日相见。陈施主,看来我们俩之间的缘分还未断绝啊!”藏族僧侣忍不住感叹道,他好像认识陈御风。
陈御风苦笑一声,说道:“莲花大师的身体还是如此硬朗,可是令我等年轻人为之汗颜啊!”
藏族僧侣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如果陈施主能够加入的话,要活个两个甲子并不在话下,只可惜陈施主和我们有缘无分啊!”
这位藏族僧侣,也就是陈御风口中的莲花大师。他在藏人们的心中可是鼎鼎大名的存在,位于活佛之列。陈御风当初在四个月的游历中曾去过西藏,并且见到了这名在藏人心中如神般存在的莲花大师,彼此间还发生了激烈的争论。现在想来,还真是年少轻狂。
“风哥哥你认识他?”晓灵疑惑的问道。
陈御风无奈一笑,说道:“说来话长,以前见过面。”
何止见过?还争吵过,差点大打出手呢!
要是让藏民们知道陈御风和莲花大师争吵过,恐怕会操起菜刀来追杀陈御风吧!
“陈施主难道还在纠结当初的事情吗?”莲花大师笑着问道。
陈御风摇了摇头,说道:“我早就忘了,佛说世间万物皆空。唯其空,便能包容万物。莲花大师,我想你才是最放不下的那个吧?”
听着陈御风“大逆不道”的话,莲花大师也不生气,轻声道:“是心是佛,是心作佛。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陈施主,是你执着了。”
陈御风耸了耸肩,没有反驳,他很清楚对方的脾性。但这可就苦了在一旁聆听两人谈话的晓灵,这两人就像是在猜哑谜一般,说的话让她觉得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所以她还是觉得自己继续闭嘴才是一件正确的选择。
看着白塔,陈御风有些疑惑的问道:“莲花大师,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来京城?要知道你的身份敏感,孤身一人前来似乎有些不妥,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现今华夏政府和西藏之间的摩擦并不是秘密,身为藏族僧侣的莲花大师的确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政治敏感的京城。
“他自然是知晓的,贫僧之所以来京城除了一些事情外,还有一件有关于你的事情。”莲花大师淡淡道。
“哦,这还有我的事?”陈御风有些好奇。
莲花大师点了点头,问道:“你见过怪僧?”
陈御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郑重地回答道:“不错,我的确见过他,还打了一架。你难道是为了他而来?莫非是因为他的楞严咒?”
“是也不是......陈施主,恐怕你接下来所要遭受到的苦难应该是前所未有的,到那时候你恐怕会知晓一切。”
莲花大师一边说着令陈御风深感疑惑的话语,一边双手合十,用冰冷的语气说道:“至于怪僧他......非死不可!”
身上气势陡然暴增,令一旁的晓灵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全身瑟瑟发抖,就连陈御风也感受到了一丝窒息感。
莲花大师哪里还像刚才那般慈眉善目,此刻的他犹如金刚怒目,宛若魔神!
佛嗔怒像!
金刚为何怒目?菩萨为何低眉?
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不好意思,贫僧刚才失态了。”莲花大师收回气势,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缓过气的晓灵吓得躲在陈御风身后,惊惧的看着莲花大师。陈御风苦笑一声,说道:“莲花大师还是像那时般威武霸气,看来我还是太年轻啊!”
看着晓灵的表情,莲花大师不由得低声轻叹。逃不了,躲不了,还是深陷孽障,罪过!罪过!
忽的,陈御风察觉到有两道特殊的气息朝这里缓缓走来,身形不由得绷紧,朝来源看去。
是两个人,一位青年和一位中年人。
青年如白玉书生,笑容犹如春风和煦;中年人背负泛着红光的宽厚长刀,面露严肃。
这两人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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