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秋对腹中胎儿最开始感情复杂,被孩子爹亲手杀掉,死得轻而易举大部分原因是她将所有灵力条件反射给了胎儿。
但最终洛九秋又因腹中胎儿因祸得福,顿悟无极秘法,更因这胎儿于六百年后破棺重生。
最初是爱与复杂交织。
除非泯灭了人性,否则怎么可能不爱自己腹中的胎儿?
而现在,洛九秋觉得或许是爱占了绝大多数。
纵使是在沦为普通凡人之时,洛九秋极有可能会因为生这孩子导致爆体而亡,但她的内心却偏偏有着一份期待与释然。纵使身死,也不算什么。
洛九秋最后道:“现在生不出来,就让他好好呆着吧。我腹中比外界安全多了。是吧,小宝贝?”
洛九秋并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柔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柔。
看着洛九秋轻缓抚摸着平淡的肚子嘴角带笑的模样,又听了洛九秋的一番解释,云浮难得地勾唇微笑了一下。
洛九秋不是不想生,她也不是不期待不喜爱,却是因为暂时生不出来。
云浮是高兴了,傻了不到三秒钟的洛九秋皱眉反应过来。
洛九秋瞥了一眼云浮,道:“云剑尊您并不是关心这一类事情的人吧?”
云浮淡淡道:“可以是。”
“噗”的一声,洛九秋差点失笑,接着道:“我不信。”
两人对视半响,都没有说话。
最终,云浮坦白道:“楚之逸他们很关心。”
换言之,就是御虚剑宗那堆暴力剑修撺掇的,否则云浮吃饱了撑的都不会想起这茬。
其中,楚之逸是蹦跶最高的,他之前是挺讨厌洛九秋的,现在不讨厌了,却又进化到了另外一个极端,从拼命阻止洛九秋染指其老祖宗到费尽心思指导其老祖宗追回洛九秋。
天知道这群老单身是是怎么有那个自信自己不是瞎指挥。
偏偏云浮就跟吃错了药一般,常常听指挥……
洛九秋无语道:“他们很闲?剑疯子不是该日夜不休闭关修炼么?如果他们很闲,就来拜月宗,我跟他们好好切磋切磋。”
御虚剑宗之人自然是不敢跟洛九秋切磋,并不是害怕打不过,而是怕一不小心打过了,伤着人。
若是洛九秋知道这些剑疯子的想法,估计立马提刀杀上万剑山脉,用事实告诉这些剑修到底谁伤谁。
云浮很直白:“他们不敢。”
若是这些人敢动手,不等洛九秋动手,云浮就会率先打断他们的腿乃至脖子。
洛九秋没太理解云浮的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想揍御虚剑宗这些人的心。她忍他们很久了!
六百年前举全宗之力追杀她,六百年后莫名其妙态度多变十分有病,洛九秋觉得,御虚剑宗之人,欠揍。
“哼。”
洛九秋对着云浮不明意味地冷哼了一声,问了一个致命问题:“剑尊,您是站御虚剑宗还是站我拜月宗。”
云浮看起来冷冰冰无情冷酷,但偏偏有的时候十分讨洛九秋的喜欢。
云浮淡淡道:“我站你。”
“呵。”
洛九秋瞬间就笑了,眉毛一挑,嘴角微勾,十分高兴。
然后,洛九秋转身叫来师弟雍怀,吩咐道:“师弟你亲自去一趟御虚剑宗,告诉那些白痴,本宗主打算和他们联谊,打一百场,他们选一百个人前来我拜月宗,下个月初一开打,不来我就踏平万剑山脉。”
雍怀猜测自家师姐这是彻底忍够御虚剑宗了,加之无聊,想要顺手收拾他们。
雍怀恭敬道:“好的,师姐,我这就去。”
说罢,雍怀顺嘴问了一句:“师姐,不知我宗派哪些人应战呢,是否需要我拟一个名单?”
洛九秋素手一挥,道:“不用了。这一百场对战,全部我上,我亲自奉陪。”
雍怀愣住了,旋即赞叹道:“师姐威武!师姐天下无双!我这就去御虚剑宗下战帖!”
说着,便乘风而去,迅速消失。
正好前来为洛九秋探脉的慕容浔嘴角抽搐,道:“你简直是找死。”
洛九秋道:“我这是让别人找死。”
很快,御虚剑宗便收到了洛九秋的“联谊”邀请。
宗主司马荇心很累,大吸一口气,问雍怀:“不知贵宗主是看我们哪里不顺眼?”
雍怀道:“哪里都不顺眼。”
司马荇又问:“老祖宗可有意见?”
雍怀挑眉,表情夸张道:“司马宗主是说我们云副宗主吗?他自然是唯我家宗主师姐马首是瞻。”
司马荇最后挣扎了一下,问:“不知可有转圜余地?”
雍怀眼皮下垂,避免自己忍不住翻白眼,语气平淡道:“司马宗主说笑了,那可是我家师姐,从来说一不二。”
其实,雍怀私心里是很期待自家师姐踏平万剑山脉的。这讨人厌的御虚剑宗全宗上下没少咒骂师姐,还曾举全宗之力追杀其师姐一次又一次。
若不是之前有凌霄尊者护着,洛九秋早死一百遍了。最后还真死了,被云浮一剑贯穿,亲手杀的。
想到过往种种,雍怀恨得牙痒痒。
司马荇最终无奈叹息,被迫同意了联谊,然后问雍怀:“雍长老,敢问贵宗将派哪些修士上场?”
如今情况不用了,司马荇是不想得罪洛九秋的,想着依照洛九秋给出的名单,安排实力差不多的对手,务必让这场要打一百回合的“联谊”旗鼓相当,精彩纷呈,又不至于流血太多。
雍怀抬头,昂起下巴,微微一笑道:“司马宗主费心了,我宗这一百回合比试上场的都是同一人。”
司马荇表情一僵,心内又不好的预感,半响坚强地开口问:“是谁?”
雍怀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便是我师姐了,我师姐是尊重你们的,打算亲自与你们切磋联谊。”
一道晴天霹雳直劈司马荇的天灵盖,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砰”的一声,在外偷听的楚之逸等师兄弟一下子站立不稳,撞开门摔了进来。
唉!
司马荇与几个师弟对视一眼,内心深深地叹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