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磊被推翻,三界战乱平定后,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程序,就是正义审判。
今天,正是期盼已久的审判日子。
这是关乎三界未来秩序的大事件,因此帝俊要求天庭以外的各界都要参加审判大会。恰好“禅位典礼”刚刚结束,各界嘉宾都还没走。
审判大会是公开的,放在天庭“审判大殿”举行。
“审判大殿”是一个椭圆形露天建筑,人间的“露天竞技场”就是模仿它建造的。四周是容纳上万人的听审观众座椅,中间的大空坪是审判场地,分审判席和被告席。
审判席又分了好几排,最后一排只有一张座位,那是天帝的专属座。这样的世纪审判,天帝是一定要到场聆听的。
天帝座位的前一排,才是审判席,是天庭审判官的座位。今天的审判官名字叫叶叔,身为法官,他手里总是捧着一本厚厚的“天条法典”。
审判官的左右两边,是陪审席。今天陪审席上坐着的,主要是部分天庭仙官,比如内阁重臣持国天王、多闻天王,还有丞相太白星君等人。
审判席的对面,才是被告席,是受审人坐的座位。
审判席的两侧,还有几排控告席。今天控告席上坐的,就是过往战乱中的受害者,陆国代表是皋滔、后羿、嫦娥;水国代表是阿哈,贺义正、珍卫。
当天帝帝俊最后一个驾临“审判大殿”,全场起立欢呼。天帝帝俊坐下,审判官叶叔宣布:“审判开始。”
第一位被带上被告席的受审人是广目天王。
审判官宣读了广目天王的罪证,广目天王身为天庭重臣背叛帝元,帮助郁磊非法篡位,又在率领天兵镇压人族的过程中,表现积极,甘当郁磊的得力帮凶,在三界动乱中,制造了无法估量的破坏。
最后审判官说:“广目天王,你是否认罪?”
“我没有罪。”广目天王摇头说。
“陈述你的理由。”
“我就是一条狗,只听主人吩咐。都是郁磊天帝指示我干的,与我无关。”
“你在打压异己、杀害增长天王的事情上面,给郁磊出过很多的坏主意,这个不是别人指使你干的吧。”
“那也是为了讨好郁磊天帝。讨好上司不是很正常吗?谁敢不讨好上司呢?没听说过,讨好上司也是有罪。”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一条狗,没有自己独立的高等级思维,是这个意思吗?”
“对,是这个意思。都是别人指使我的,我没有罪。”
“好吧,现在对你做出判决。判决广目天王如下:将他关押于狗舍之中,与狗共同生活,吃狗的食物,学狗的语言。”
叶叔宣读完,按照程序向陪审席询问:“大家是否同意我的判决?”
众人齐呼:“同意!”
“喂,怎么能这样?我不服,我不服啊。……求求你,不要,我最害怕狗虱啊,真的。”
任广目天王大喊大叫,挣扎着不肯走,还是被几名天兵武士押下去了。
接下来,第二个被带上被告席的受审人,是原鬼帝萨旦。
审判官叶叔照样宣读了萨旦的罪证。萨旦身为鬼族之王,在阴界鬼族大搞军国主义,逞强好战,穷兵黩武。不为鬼族人的低等贫穷生活而羞耻,却为鬼族人的强大武力而自豪。为了个人野心,悍然发兵入侵人界,强占人族领土,长期殖民人族。制造了大量血流成河、灭绝人族的惨案。
审判官最后说:“萨旦,你是否认罪?”
“本王无罪。”萨旦偏着脑袋说。
“陈述你的理由。”
“我确实无法掩盖鬼族和人族的战争,但是,一切责任全在陆国皋滔。应该受到审判的是皋滔,我是被冤枉的。”
“三界互不侵犯,这是天道公理。是你占领人族村子不走,从而挑起人鬼战争,最终导致三界大乱,怎么说责任是别人?”
“鬼族从来是一个热爱和平的种族,我们真的不想打仗。是皋滔屡次拒绝和平谈判,坚持兴兵进攻我所占领地,鬼族人出于自卫,不得不进行还击。皋滔不仅对我鬼族残暴杀戮,连他自己的子民都不放过,强迫他们走上战场,白白送死。皋滔的滔天恶行,天理不容。”
“皋滔保卫国家有错,你们侵略倒是有理。人家说了,只要你们退兵他们就谈,你们为什么拒不退兵?”
“我为什么要退兵?那些领土是我凭实力抢夺的,到我手里就属于我的东西。可是皋滔拒不承认既成事实,非要从我手里抢回去?我怎么能够答应?”
“这么说,这世上的东西,就是凭实力抢,谁抢到就是谁的?谁抢到谁就有理。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不是吗?干大事的人,哪一个不是靠巧取豪夺成功的?难道靠公平竞争吗?靠公平竞争,我们鬼族不学无术,哪里还有机会?”
“那好吧,我们用一个小游戏对你的命运做出判决。”
“什么游戏?”
“看好了,我桌上的这本《法典》书籍,代表你的命运。现在你和我开始抢夺这本书,谁把书本抢到手,你的命运就交给谁。简单说,我抢到书,你的命运就归我处置;你抢到书,你的命运由你自己做主。”
“好啊,你先解开我身上的锁链。”萨旦欣喜说。一对一跟这个老头子抢东西,真是太容易了。
“那可不行,谁叫你输了战争,被戴上锁链?”
“不解开锁链,我怎么抢得过你?”
“那我不管,你说的,只凭实力。你实力不够,不是我的问题。”
“这太不公平了,哪有这种游戏规则?”
“哎,不要说公平。是你自己说的,干大事,与公平无关。关乎你的性命,这事不小了吧。”
“你,你是怎么当的审判官?”
“我怎么了?我都是照你的规则行事啊,怎么了?规则用在别人身上,你觉得合理,用到你自己身上,又不合理了?”
“我抗议。”
“咱们实力说了算,抗议无效。我要开始抢了,准备好了吗?预备,开始。”
叶叔装模作样一把将近在他眼前的书本抓到手里。而萨旦被铁链锁在被告席,连碰都碰不到那本书。萨旦明知叶叔是在戏弄他,但他无话可说。
叶叔举起书说:“萨旦,书我抢到了,按照讲好的规则,你的命运归我处置。现在我宣布,判决原鬼王萨旦如下,绞刑处死。”
叶叔仍向所有人询问:“大家是否同意我的判决?”
“同意!”众人齐呼。
萨旦终于低了头,神情变得沮丧:“换一个游戏,行吗?求求你。”
没人理睬他,几名天兵武士上前,将他强行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