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娴贵妃

承乾宫内。

被派过来的太医以白启书为首。

毕竟平日里弘煜的头疼发热都是由白启书看顾的,最是了解弘煜的身子状况。

弘煜出痘后,状况比之普通天花病人好上许多。

即便同样是发热,也并非高烧不退。

众太医很是惊喜,如果按照这个状态下去,六阿哥十有八九是能挺过来的!

真是老天保佑!

太医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纵然有人觉得弘煜的症状有些奇怪,但也不会多嘴。

再说了,旁人都说六阿哥是福泽深厚才天花症状没那么严重,偏你说这天花不对劲。

怎么,你是觉得六阿哥不配有这福气吗?

反正白启书才是主要负责的太医,他们都是打下手。

若是六阿哥挺过来,那大家都有功。

若是没挺过来,那也是白启书责任最大。

抱着这个心态,太医都不敢多言,只专心致志的跟着白启书医治六阿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安陵容也一天天的接近临产。

就在弘煜即将康复时,安陵容发动了!

好在承乾宫上上下下早就有经验了,且东西准备齐全。

安陵容在痛了半天后,用尽全力生下了三公主。

和弘煜凑成了一个“好”字。

因着封宫,皇上进不来,只听说安陵容生了,又是揪心又是欢喜。

揪心于安陵容生产自己却没陪在其身旁。

欢喜于安陵容的平安。

至于生下来的是公主也好,阿哥也罢。

在皇上眼中,都没有安陵容平平安安来的重要。

当即赐封号为灿阳,有灿若骄阳之意。

封安陵容为贵妃,以后她就是娴贵妃了。

因着要坐月子,弘煜康健后,承乾宫也没有解封。

而在这期间,皇上也没闲着。

他说过要给安陵容一个交代,就绝不会再姑息。

当即让苏培盛和夏刈联手,一点一点的挖掘真相。

因着皇上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便让苏培盛和夏刈重点查探皇后。

如果没有目标的查探,真相是很难找到的。

可如果事先已经有了答案,再根据答案去找寻线索的话,那就会容易一些。

不是所有人都像剪秋一样,致死不认。慎刑司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景仁宫。

当皇后发现有关六阿哥出天花一事的人被抓起来时,顿时心中说不出的慌乱。

直到投放手帕的太监被抓到后,皇后彻底坐不住了。

她狠狠的将茶具全都摔到地上,往日端庄贤惠的脸上满是厉色。

“该死的,娴贵妃怎么还没死?!六阿哥怎么还活着?!”

都已经出天花了,为什么还不去死?!

皇后只恨自己没能早早的解决娴贵妃,才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如果不是娴贵妃,自己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下场!

“娘娘,兴许皇上并不会做什么呢?你是皇上的发妻,皇上对你最敬重不过了,又岂是娴贵妃能比的?”

剪秋的话只是听着好听,实际上根本站不住脚。

皇后悲凉的闭上双眼。

若皇上当真看重她,根本不会任由这些贱人爬到她头上来耀武扬威!

昔日的华妃,今日的娴贵妃。

哪个是好相与的?

区别只不过是华妃嚣张跋扈,从不掩饰自己恶毒的心思。

可娴贵妃不同。

娴贵妃整日里装出一副良善的模样,柔柔弱弱的,实际上比谁都有手段。

不然怎么能屡屡逃脱算计?

正当皇后发泄自己的愤怒时,苏培盛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要见你。”

皇后愣了愣,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她强笑了下:“本宫去换件衣服。”

苏培盛点了点头。

不过是件衣服,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皇后忙让剪秋把一件压箱底的衣服拿了出来,好在她这些年身形未曾走样,倒是穿的下。

又找了个手镯,那是她有孕时,皇上给她的。

当时皇上还对她许诺,只要生下阿哥,就立自己为福晋。

可后来……

皇后摸了摸衣服,暗暗祈祷。

希望皇上还能记得这件衣服。

皇后装扮好后,随着苏培盛去了养心殿。

刚进养心殿,一本厚厚的折子“啪”的一声,砸到了她脚边。

“朕可真是娶了一位好皇后!”

皇上阴沉沉的盯着皇后,脸色黑如锅底。

弘煜出天花一事,他已经彻底查清楚了,就是皇后的手笔!新笔趣阁

皇后见状,知道大势已去。

她跪在地上,轻声道:“臣妾一时糊涂。”

“糊涂?朕看你是太过清醒了!”

皇上怒极反笑,直到这个时候,皇后还想狡辩!

“皇上!”

皇后突然抬起头,看向皇上。

满脸的悲哀之色:“皇上,臣妾这么做,只不过是太过气愤!皇上,自从娴贵妃入宫后,你对其百般宠爱,可还记得姐姐?!你这样,对得起姐姐吗?!”

皇上被问的愣住了。

他……他当然记得纯元!

皇上张口想反驳,但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

“这和你屡屡算计,陷害娴贵妃和六阿哥没有关系!”

“怎么无关?!”

皇后睁大眼睛,仿佛真的是在为纯元鸣不平。

但到底是为了谁鸣不平,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凄凉的笑了笑:“皇上,你还记得臣妾这件衣服吗?”

皇上看了看,剑眉紧皱。

这件衣服确实眼熟,但是却想不出在哪见过了。

皇后扯了扯唇角,满是嘲讽道:“皇上,这件衣服,可是姐姐当年亲手做了送予臣妾的。”

纯元做的!

皇上恍然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皇上如今连姐姐的针脚都认不出了,还敢说自己没有忘了姐姐?”

皇后紧盯着皇上,言语中步步紧逼。

“宫中妃嫔,哪一个不曾给你做过寝衣,你都只穿一次。唯独娴贵妃,她做了寝衣,即便是普普通通的样式,远比不上姐姐的寝衣精妙。可皇上你却从一开始的偶尔穿,到后来的常穿,再到如今,竟然再不穿姐姐做的寝衣!”

“皇上,你当真还记得姐姐?”

皇上被问的心头大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皇上,臣妾是害了娴贵妃,但臣妾是太气了!臣妾与姐姐姐妹情深,当年你对姐姐的深情臣妾都看在眼中。如今却将姐姐忘在脑后,臣妾怎能不怨?!臣妾以为,只要没了娴贵妃,你就会重新记得姐姐……”

“闭嘴!”

皇上狠狠咬牙,一时之间心底百般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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