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看着蒋天生递过来的假罗盘碎片，失笑道：“赝品还拿回来干嘛？”
蒋天生讪笑一声，说道：“我看您观察得挺仔细，就拿来了。”
接过东西，陈帆放在手里把玩，说道：“把人放了吧，没有价值。”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蒋天生说道。
“什么也不用做，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的。”
陈帆笑着说道：“鱼儿已经上钩，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就行。”
蒋天生问道：“您的意思，真正有那龙纹罗盘的人，还会找我们？”
陈帆点头，拿着手里的假碎片示意一下，说道：“能够把东西做到这么逼真的，手里要么是有真品，要么是曾经有过真品。”
“所以，这一次其实只是试探，确认我们是不是见过真品，对真品有多在意，需求有多迫切！”
蒋天生恍然。
他倒是没想得这么深，只觉这里的水果然深的很。
道理其实也简单，如果陈帆对真的龙纹罗盘碎片不熟悉，很可能被蒙骗过去，那就足以说明陈帆手里有过真正的龙纹罗盘了。
当然，这些算计，在陈帆看来不值一提。
他对罗盘碎片势在必得，无论对方什么来头，他都要拿到手。
最怕的是毫无消息与线索，现在有人来试探，这次金陵之行就不是白费。
很快，蒋天生的属下回来，一起离开夫子庙，回了酒店。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古韵轩中又有了一位贵客。
不是别人，正是顾子安。
听朱掌柜说明了经过后，顾子安手指敲打着桌面问道：“假的吗？朱掌柜你确定？”
“顾少，基本可以确定无疑。”朱掌柜赔笑道：“那前来交易的人目光闪烁，言辞粗鄙，被指出是假的之后，也没有太多意外，直接将要价从三千万降到了十万，生怕那位陈先生不要！”
“以我阅人的经历来看，那人也只是一颗棋子，无足轻重。”
顾子安点了点头，起身道：“干得不错，还有消息记得通知我。嗯，你门后那对大开门的山水屏风我要了，让人送到顾家去！”
“好咧，顾少！”
朱掌柜笑眯眯地答应着，鞠躬将顾子安送走。
等顾子安也走了，他露出玩味的笑容，走进里屋，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东家，和您预料的一样，那边没有中招，还看穿了那点小把戏……好，好的！”
车到酒店下，陈帆下了车，想起了什么，说道：“让前台送一瓶六味地黄丸来。”
蒋天生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吩咐属下去安排。
回到套房没多久，顾子安便来了。
“龙先生，您看，我的解药？”
“等一等！”
陈帆走进卧房，很快又出来，说道：“张嘴！”
顾子安面露喜色，听话的张嘴。
一枚很小的黑色药丸被陈帆丢入他嘴里。
下意识吞下，顾子安自觉一股药味泛起，他砸吧一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多谢龙先生。”
顾子安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陈帆不咸不淡地说：“你可以走了。”
“是，是！”
顾子安弓着身，退出了房间。
出了套房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眼里的怨毒之色也重新泛起。
他长这么大，可没有这么伏低做小过。
这样的羞辱，他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过，怎么报复，还得费思量。
打肯定是打不过，商业报复也无从谈起，唯有从蒋天生他们身上下手。
他上了车，拨了个电话后，直奔石云区的一家娱乐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