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那里,无意识下吞了一口唾沫,晨熹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想象。
就像是买了一辈子彩票,连末等奖都没有摸到过,突然就中了,但兑奖的时候,彩票却弄丢了,这种感觉实在惊心动魄。
手指悄悄移动,一枚六棱蓝水晶别他拿到手中,表情凝重的打开飞船舱门,一个跳跃,大腿微颤的落到飞船前面。
“您是...?”
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晨熹不是傻子,知道万族的存在,起码是够等级的存在,况且自己刚降落,就被抓个正着,这不是先前感应,还是什么。
十分满意晨熹的态度,马闲给了一个眼神,一旁的马小泽瞬间领会。
漂浮在空中的身体向前移动,直到晨熹面前才略略停下,接着对准晨熹便狠狠抓了过去。
“拿来吧你!”
晨熹只感觉一阵风烟略过,那种速度很快,快到肉眼无法识别的快。
尽管对他来说,光照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让他追上光并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灵羽族除了与生俱来的精神力天赋外,他们的速度单凭一个羽字都可镇压群雄。
遗憾的是,尽管晨熹想看清那简单且随意的动作,但在他的视线里马小泽根本没有动,只是一个微小的震动,那蓝水晶便到了他的手。
不敢有所行动,殊死一搏固然好,但现在这自投罗网的处境让他无法反抗。
呼吸有些急促,因为在降落祖星的时候,已经确认这颗神秘的星球并不神秘,连最基本的第三境界,拓维境的人都没有,这使他无比自信。
可就是这盲目自信,从降落到被震慑住,再到手中保命精神力水晶都被轻松略走,他已经完全不敢在小觑任何关于祖星的东西了。
做了个鬼脸,马小泽飞回,将精神水晶转交给马闲,而马闲则是随手一模,水晶便在三人的视线里变成粉剂。
感受着那微不足道的提升,帝级灵魂早已不是这点能量可升华的了,微不足道不可概括,可有可无尚有余息。
一步踏出,出现在晨熹面前,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手中指和食指合在一起。
“大人...”
嘴边话语刚想说出口,连说辞都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短短几分钟晨熹所承受的一切,只与死亡隔了一层薄薄的膜。
砰——
混合着血迹的残渣扑簌簌的落下,那可是连歼星炮都能抵挡的战斗铠甲。
战斗头盔缓缓脱落,落到地上砸出一个半米的深坑,地面龟裂,晨熹头一次呼吸道祖星的空气。
“咳咳!”
没有丝毫特殊能量的自然气体,还是头一次吸入,刚在身体里循环了一个周天,晨熹便受不了了。
就像某人常年在大自然生活,突然有一天被强行安置在污染严重的大都市,那种心理和肉身上的双重对比,是万分明显的。
“脆弱。”
缓缓吐出两个字,放在其肩膀上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下一刻,晨熹只感觉那种难受的感觉突然间就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取代的则是一股透彻心非得精神快感,而这种快感他只在沉心修炼的时候才可以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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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场景,一旁的马小泽竟然嘟起了小嘴,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帝尊,这个不礼貌的家伙,怎么值得渡给灵气呢?这很奇怪好吧。”
“帝!!?”
如果不是晨熹听错,面前这个夺走自己精神水晶的小男孩,在称呼这个男人为...帝?
帝者,诸界之端,万法之彼岸,言语即是规则,行念何其无敌,那真是顶点的顶点,不朽中的不朽。
不光光是在万族中没有几个活着的帝,就连诸界里边,统计的帝也仅存七尊。
每一位,哪个不是无敌者,他们的存在根本就是不合理的,因为即是是不合理,他们也能轻松拨乱命运,强行逆转。
不是不信,是没有亲眼看见,他是坐化也不敢相信,眼见为实在所有修炼者们都适用。
唯独帝者不可与之为伍,不是这个观念正确,是因为帝,任何都不可相匹配。
“请老前辈大量,无意叨扰,实属此地玄妙,小人才好奇停留!”
说完,还看向马闲,看起依旧没有反应,又连忙伸出食指和中指,对天补充。
“如有半点谎话,道心崩塌,永堕无间!”
“哈切~”
伸了一个懒腰,开了开手腕上的手表,敲了敲,马闲道:
“快到点了,寝室关门可不好。”
歪过头来,瞅向马小泽。
“下个禁制,有什么坏心眼,就直接宰了。”
“遵命。”
点了点头,行个不太标准的军礼,马小泽知道,大帝就喜欢这种细节,归属感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只要是大帝喜欢,那就是没有问题的。
接着,马小泽一脸坏笑,朝着晨熹就是一指。
只见星光汇聚,道泽显化,五行元素相辅而导,最后在晨熹那充满血丝的眼神下,凝成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狗图案。
没有反抗,任由图案落在他的胸前,狗头栩栩如生,狗身婉转可爱,不愧是天之道出品,必出精品!
丝丝道蕴渗透进晨熹身体当中,那独属于‘道’的滋养,晨熹顿时欣喜不已。
灵魂的喜悦胜于言表,这突如其来的状态,让他为之大惊,就像一块海绵吸水一般。
没有这个禁制以前,是修炼才有水吸,而停止便是止水,现在不同,这个未知禁制竟然在无时无刻释放着水,且不是一股一股的放,那是完全把海绵放在了海里。
无穷无尽,被精神能量包裹着的灵魂,好似一瞬间就要飞升了一样。
虽然这是高纯度庞大能量所带来短暂快感,但这种快感如果不消失的话,他有信心重回巅峰,甚至再进一层。
此时晨熹的眼中那还有什么不甘和悔恨,这妥妥的机缘啊。
在他心里面,马闲和马小泽就像两个莫名的老前辈,虽然言语锋利,但这赐下的恩典属实无以为报。
“小子灵羽族三公子,今日教化小子无以为报,只求侍奉两位前辈左右,以进犬马之劳!”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人相视一眼,按理说这种惩罚相当于变相禁锢,小命都攥在自己手上了,这非但不记恨,还要进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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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我记得我没伤害到他啊。”
马小泽挠了挠头,疑惑不解。
“这种禁制不伤脑子,明明就是不伤的。”
点了点头,还是马闲这个老狐狸观察的仔细,晨熹心里所想只是几眼,就被解析的一干二净。
至于所谓这样的误会,他对此并不想浪费太多口舌去傻乎乎的解释,既然误会了那就误会吧。
“你叫什么名字,外来者。”
马闲问道。
“前辈,小子姓晨名熹,甘愿为前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哐当一下,作势就要跪下,举动甚比对待亲生父母还要亲上百倍。
可马闲明显不想接受,一掌平举,便见无形气浪拖着晨熹的身体,始终不让他双膝下跪。
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黑奴”,一时间马闲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禁制种下了,是让他回去,还是呆着,还是杀掉,还是怎么样。
思考问题是马闲的强项,规划和布局更是小菜一碟,稍微一想,各种可能全部展现在脑海当中。
左手平铺,右手握紧,轻轻敲打一下,相互闭合,啪叽一声,马闲挑起眉头。
“晨熹是吧。”
见前辈喊自己,晨熹连忙应道。
“是是是,小子晨熹。”
“额,你先暂且留下,至于怎么生存那是你自己的事”
“虽然限制你自由,但不会限制你的行动。”
“务必记住,在我没有同意你离开这颗星球之前,你就算死也不能离开半步。”
吩咐了几点,见晨熹正一脸聚精会神的听着,生怕漏了半点,马闲自然的背过双手。
“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前辈!”
频频点头,倒不是晨熹真的傻,而是这样的大能者还不抱大腿嘛,都已经这么明显,要“收下”自己,难道还要说不?
如此诚恳,是少有的事,自马闲苟存那时,他经历的最诚恳的也不过是被诡异给洗脑了的傀儡罢了。
哦,还有那被“神”给度化的信徒,那种忠诚,可是能把自己火化,一遍跳舞,一边祷告,美其名曰“将自己献给神”。
确实难得,如此纯粹的意志,虽然是因为自己透露出的些许实力,但那只是占一小部分,大多数则是真心实意的臣服。
“得了,不早了,乏。”
象征性打了个哈欠,其实就算连续上百年不眨眼马闲都没有问题。
可晨熹在这眼巴巴的瞅着,要不找个借口给他支走,保不齐他还整出什么过激的孝顺呢。
“是,前辈!”
“错!叫闲哥。”
“是!闲前辈!”
翻了一个白眼,望向山坡下的城市,黑夜所带来的安逸是无法形容的。
转过身去,马小泽又搭在了他的肩膀。
灯火通明,与天边繁星对应,马闲不禁想起那苟活的从前。
“哎...命运的巧合嘛,唯一帮助过人族,却又牺牲了的灵羽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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