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邪恶衿儿,绳之以法!2

月色黯淡,灯笼晃荡。

隐隐间,夜风吹拂过耳。

昏黄的烛光落在少女乌黑纤长的睫羽,微微抖动。

在眼睑处投射下一团扇形的阴影。

白腻如梨蕊的脸蛋,倒真如在风中静止不动的小白花。

神情凝滞。

姜河静静听着外门宵禁的钟声一声又一声的敲着,等着少女的回应。

他忽然对接下来的真相开始紧张。

耳边的钟声,还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敲得他心烦意乱,胡思乱想。

云溪宗不准弟子深夜在宗内晃荡,可也没必要用敲钟警示,未免太过扰民。

今夜的风声,稍显大了些,想来是春夏换季之间,雨水增多。

少女的声音将他从逃避真相的幻想中拉回:

“随口说的话,干嘛这么较真啊?就是没有其他事了。不跟你说话了!你不饿我还饿呢。”

她气鼓鼓地抱住姜河的手臂,柔声道:

“好啦好啦,不嫌弃你,这下可以了吧?”

这丫头.可真是守口如瓶。

手臂上有熟悉的绵软触感,少女无可奈何地抱着他的手臂。

似乎先前眼中的痛楚,只是错觉一般。

姜河推测她胸部有伤,这时候故意装模作样,忍着触碰的痛楚。

将手臂从绵软的怀抱中松开,同样无奈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

“你这丫头,让我说什么好。”

“嗯?”

少女柔润细致的唇角微抿,芳心一沉,失神地望着他。

无所适从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想将他的手臂重新抱起。

不知为何,最后只是怯生生地拉着衣袖。

“要是往常,我可恨不得苏苏能抱一整天。”

姜河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故作窘迫地抚着肚子,

“可今天确实一身汗,不想把苏苏弄脏。咱们有的时间慢慢亲密,现在还是赶紧吃点晚饭。”

金发少女噗嗤一笑,暗暗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姜河心中有芥蒂了.

……

姜河若无其事地和苏苏一起吃完饭后,便把苏苏送到她姐姐身边。

这些天他不在院子,苏苏和凤仪的关系进展倒是神速。

毕竟

人对于外貌可爱,而又可怜兮兮的家伙,一向是缺少防备。

譬如校园内的大多数流浪猫狗,时常会得到学生的投喂。

而其中看起来丑兮兮而又凶巴巴的,则往往避之莫及。

这些天,苏苏的异样,又岂能逃得了凤仪的眼中?

“姜河!你就非得糟践我们姐妹吗?难道我凤族祖上和你有仇?”

凤仪趁着凤苏苏休息,咬牙切齿道。

“你还真说对了,凤族凤严,不就曾想杀了我?”

姜河耸耸肩,夸道。

“行!”

凤仪一时语塞,忽然又低声道,

“你也看出来了,苏苏根本不适合和你徒弟住在一起,她们相性不符。还是赶紧放她自由!而我会庇护她的,你无须担忧她。”

姜河嗤笑道:

“你打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倒没看出,你们姐妹如此同进同退,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吧,别想着出去。”

凤仪目中掠过一抹怨恨,阴沉道:

“凤苏苏,是不是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我就知道,她是个蠢货!”

她气的身体发抖,指甲都扎入掌心。

姜河本不想搭理她,望了望房中的少女。

她已经侧着身子睡着。

但姜河不知道的是,耳朵悄悄竖起,在偷听着他们说话。

他收回目光,叹了口气:“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身上有凤族密藏,这不是她告诉我的,而是凤严透露。”

“一定是她!凤严怎么会如此蠢,将这种秘闻,透露给你这样不相干的人。”

凤仪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和痛楚。

分明就知道凤苏苏是个讨厌鬼.

她深深吐了口气,斩钉截铁道:

“我就知道,你凭什么吃饱了撑着将我抓住?原来就是为了得到凤族密藏!我就是死,被你再怎么侮辱,也不会给你!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坦白而言,姜河起初确实抱着这个目的。

可渐渐的,也被其他更为重要的目的取代。

姜河面色一冷,低喝一声:

“闭嘴,你是忘了我的手段吗?这些时日,对你示之以好,就不知天高地厚?我要是真贪图你的密藏,为何不直接将你交给元夏,由她逼问?”

金发少女俏脸发白,犹自嘴硬道:

“我要是不愿,谁也抢不走!”

“对于寻常人来说,的确如此。可元夏在神魂一道,造诣远超常人,加之神感教的顶级秘法,又怎么奈何不了你?”

姜河继续道,忽然语气放的柔和,

“凤仪,我相信你本性不坏。”

金发少女俏脸尚且发白,愕然地瞪大眼睛,随后强自冷笑道:“别跟我扯东扯西,有屁快放!”

别说。

这两姐妹某种程度还真像。

一样的色厉内荏。

只是,苏苏的内心不止是软弱,更多的是温柔。

想起那个丫头,姜河唇角不由得勾起笑意:

“其实,苏苏很缺乏安全感,而我因为种种特殊情况,无法给她想要的安全感。所以,我希望能有个亲人陪伴她。”

“而你,就很适合,既是同胞姐妹,又多了几分她所没有的强硬和胆量。因为苏苏,我才对你如此客气。”

凤仪心神晃动,低声自语道:

“不可能,比起凤族密藏,她那个蠢货算什么?我不信.你是为了她。”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都不重要,我没有理由骗你。”

姜河望了望凤仪,灵机皆锁。

被元夏下了重重禁制,形如一个凡人少女,对苏苏产生不了威胁。

并不担心她狗急跳墙。

临别前,姜河似是想起什么,淡淡道:

“苏苏可不蠢,你当她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过往又何尝没有因为误会,而肆意报复她?只是她装着看不出你的祸心罢了。”

凤仪咬着下唇,饶是心中不断警醒自己,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可终究是同胞姐妹。

想到前几天她对自己的关怀体贴,凤仪握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她.这些天好像很难受。

自己一如既往的暗讽她,却没再见到她讨好般的笑脸。

到底是真难受,还是装的,只是不想再虚与委蛇。

凤仪开始迷茫。

而装睡的少女,同样心绪莫名,默默将小脸埋入被子中。

……

姜河不想让苏苏为难,没有继续逼问她。

可这不意味着他打算置之不理。

从当日,苏苏和衿儿两人之间的姿势。

以及她胸脯的肿胀疼痛。

大概能猜到衿儿做了什么.

他几乎不敢相信,一向沉默到寂冷的衿儿。

不止是会陷害别人,甚至还会折磨一直照顾自己的姐姐!

自己那个乖巧安静的小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

哪怕是旻心,元夏,在他记忆中,也未曾对无辜人下毒手,况若对亲密之人!

本就是多事之秋,恰又是姜河和苏苏情浓意切之时。

种种因素下,一向宽于待徒的姜河,心中都有说不清的怒火。

更多的则是对自己的埋怨。

若自己能好好教导衿儿,她如今也不会有现在的恶毒。

被人折磨了那么多年,若是正常,才会奇怪吧。

这小丫头

姜河狠下心来。

无论如何,

哪怕自己被她记恨,他也绝不能让衿儿走上原文中的路。

变成只知杀戮吃人,变态阴毒的女疯子。

姜河揣着一肚子的纠杂思绪,来到白旻心她们的房间。

站在窗外,就能看见到房内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坐在一起,温馨安宁。

心中的郁结,忽然便消散不少。

其中,年龄稍长的银发少女,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姜河摇摇头。

这丫头,说着要照顾衿儿,结果嘛.

她的性子,岂是能照顾人的?

旻心说着好听,以前她是和元夏一起照顾衿儿,经验丰富。

但实际上呢?

两人大多时间,都被姜河派出做事,譬如割灵稻,只留下衿儿一个人在家。

待到回来,照顾衿儿也基本是元夏。

待看完银发少女后。

姜河这才望向她身侧的年龄稍短的小姑娘。

小姑娘已然眨着清澈平静的杏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

姜河继续冷着脸,默默在窗外看着她,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今天没有梳着发髻,仅用一根木簪绾着长发。

上身是白衣,配着淡红色的马面裙。

迎合了她一向冷淡的气质,又增添了些女孩子的柔美。

如寒雪般寂寥,又似梨花般清美。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腰肢微弯,有些驼背.??

除此之外,神情无异。

凤苏苏的事情好像和她没关系一般。

一如既往的漠然,稚丽冷峭的小脸上,似是覆了层冰霜。

这个冷淡小萝莉依旧是“与我全然不相干”的模样。

而苏苏,却垂泪了不知多少次。

姜河吐出口气,缓缓靠近小姑娘。

她漆黑水润的瞳孔随着姜河慢慢移动,待到姜河靠近。

却并未如寻常一般,伸出双手求着抱抱。

小手依旧抓着桌沿。

姜河凝了凝眉,决意先从柔和的角度,聊一聊家常,先敞开她的心扉。

若是能说服,那就尽量用温和的语气。

要是不能说服

高低打几下小丫头的屁股,让她记得些许疼痛。

姜河随意自然的坐在她的身旁。

摸了摸她微卷的柔顺黑发:

“衿儿,画画呢?”

他瞥了眼桌上的画纸,空空白白。

反倒是白旻心趴着睡觉的纸上,有着不少墨迹,甚至还沾到她的脸上。

小姑娘不置可否,眼神未变,白嫩脸蛋悄然红了红。

不自在的挪了挪娇小的臀部。

膝盖并在一起,上下磨蹭了一下。

“呃没事,画不画随意。”

姜河只当这丫头害羞,是因为他发现了她一直在发呆,纸上一笔未画。

踌躇了一些,又问道:

“晚上吃了吗?嗯,苏苏的手艺还不错吧?”

听到苏苏的名字。

冷淡小萝莉似乎明白什么,刚刚张开的双唇,又重新闭了回去。

木然地将视线重回桌上,不去看他。

这丫头.

姜河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

其实,衿儿虽然很少表现自己的情绪,但偶尔却将她内心的执着体现一二。

譬如,昔日他打衿儿的那一次。

便是这丫头莫名其妙的生气,之后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非常容易赌气,拉都拉不回来。

“明明衿儿很喜欢吃苏苏做的饭菜,毕竟,苏苏可是特意研究过衿儿的手艺。”

姜河温声细语道。

小姑娘的身材柔软娇弱,但今天小腹处却微微隆起。

姜河会心一笑,趁着小姑娘还在自顾自看着空白的画纸。

大手揉着她的小肚子:

“瞧,小丫头都吃得饱饱得,总不能说不喜欢吧。”

衿儿的身体忽然僵硬住。

淡红色马面裙下,一直慢慢磨蹭的双膝,都似是石化,动都不敢动。

姜河微微一叹,将冷淡小萝莉柔软稚嫩的身体抱在腿上。

望着她凝固般的瞳孔,柔声道:

“以前衿儿还会搭理师父,现在连师父都不搭理了啊?好衿儿,就和师父说说话吧。”

“嗯,师父给你揉揉小肚子哦?以前衿儿不是喜欢师父摸肚子吗?趁着大师姐不在,师父瞒着她给衿儿揉揉。”

姜河将小姑娘细软的双腿并在一起,放在自己另一边大腿。

让衿儿横坐在他的腿上。

温暖的身体,带着淡淡的奶香,钻入鼻腔。

久违的惬意感,重新袭上心头。

姜河揉着她微涨的小肚子,颇感有趣。

伸出食指,轻轻的戳了两下。

一弹一弹的。

“师师尊。”

衿儿终于肯说话,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像是使不出力般。

姜河侧目,望向她。

小姑娘似乎有些热,几缕发丝被汗水沾濡在白皙脖颈上。

上身的白衣,也显露几分湿痕。

她短促呼吸了几下,平复状态。

忽然,鼻尖微动。

掩了掩眼帘,望向姜河的手臂。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又莫名不再开口。

姜河寻思,大概这小丫头也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错,不敢说话。

于是继续劝导:“师父,无论衿儿做了什么事情,都会喜欢衿儿。不要有心理负担。”

这话落在小姑娘耳中,她别扭地扭了扭腰肢。

冷淡的眼眸,浮现纠结以及小小的困惑。

姜河等的无聊,眼睛瞄向她的小肚子。

衿儿此时的呼吸比较急促,连同肚子都在微微起伏。

柔软弹弹的,一起一动的,很是诱人。

姜河忍不住又戳了戳,戳了再戳。

却不料她的小肚子突然剧烈收缩了几下,冒出细密的汗水。

让白衣微微透湿,能看见小巧可爱的肚脐。

而衿儿的小手,更是猛然抓住他的手腕。

“呜呜.”

伴随着一阵颤动的铃声,小丫头难得的轻声啜泣起来。

小脸虽还是覆着一层寒霜。

但那瞳孔的幽幽凄冷早已消失,黑润的瞳孔不停战栗着,只剩下可怜。

姜河顿时心疼,连忙撇过目光。

“师尊.看我”

铃声哀怨凄凉,引人怜惜。

“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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