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白龙,在海里欢快的遨游着。
白旻心惬意的摇晃着龙身。
嗯!
还是海里舒服!
身为一条真龙,竟然从未见过海。
她可真是龙族之耻.
海中的暗潮,不断冲击着她的身子。
冰冰凉凉的,舒畅清爽。
无边无垠的海洋,高远浩荡的苍穹。
更是顺应了她的天性。
可是白旻心忽然有种惆怅之感。
游着游着,兴意阑珊地在海面上吐着泡泡。
朝着她身体涌动的暗流,同样随着她的兴致一同消失。
总感觉.
少了什么最关键的事物。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有小女孩的哭泣挣扎声。
白旻心用龙爪挠了挠脸。
声音好耳熟啊。
她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模模糊糊的声音。
“师尊,不要”
……
一张格外大,足足能睡四五个人的床上。
银发少女正把黑发小女孩当成抱枕,睡得正香。
窗外的晨光撒在少女白净的脸上。
她眉毛忽然深深皱起,忽然睁开眼睛:
“师尊.咦,我师尊呢?”
窗外的晨光晃在眼睛上。
白旻心眯了眯眼,意识渐渐重回躯壳。
原来,是做梦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除了师尊以外的事物,也从没梦见如此逼真的梦境。
白旻心想了想,探出神识内视。
体内并无她人所做的手脚。
“奇怪.”
白旻心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是绝对不可能梦见,独自一龙会在没有师尊的世界如此开心。
况且
这梦也太逼真了。
直到现在,她都感觉自己身体湿漉漉的。
白旻心困惑地眨了眨眼,不得其果后,望向抱着的衿儿。
衿儿的小脸蛋上满是苦恼之意。
若是寻常,可难得一见衿儿这种神情。
白旻心勾起唇角,忍不住揉了揉衿儿的脸蛋:
“小丫头,太阳晒屁股咯,快起床。”
“呜”
小女孩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黑润的瞳孔还残留着震惊和自我怀疑。
为什么.
师尊梦见她,竟然只会做这种事情。
“咦——!”
白旻心伸着懒腰,被子顺着身子落下,微风吹拂到腰间,带了一阵阵凉意。
她缓缓低下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被子怎么湿了??
小女孩同样不适的扭了扭湿漉漉的身子。
闻言,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僵硬地低下脑袋。
果不其然,
师姐的身上,被她画了一副.山水画。
“哈哈。我就说嘛,衿儿就是小孩子,还会尿床。”
白旻心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小师妹就像石化了一般。
她故作老气横秋地摸着小师妹的脑袋:
“没事没事,不就是尿床吗师姐不在意哦,也不会对师父说。放心,没人知道的。”
原来
是因为衿儿尿床?
白旻心稍微松了口气。
若是因为衿儿尿床,做那种奇怪的梦倒也正常。
……
“嗯?旻心,起来吃饭了。”
姜河敲响房门,喊着两个徒弟起床。
“别进来!等下就来,等下就来。”
里面传少女慌乱的声音。
这丫头.
姜河扭了扭眉,也只好随她。
回头又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金发少女。
她正轻手轻脚地在院子寻找着东西,神色专注。
姜河敛着气息,悄然来到她的身边。
只听得金发少女喃喃道:
“明明.就在这里的啊?可恶.”
金发少女垂头丧气地转过身体,却忽然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她顿时吓了一大跳。
慌张地扬起小脑袋:
“呀,姜河!”
“你在这干嘛呢?”
姜河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慌里慌张的金发少女。
一时之间,完全分不清眼前的是凤仪还是凤苏苏。
这对姐妹除了性格不一样,其他的都几乎一模一样。
他还记得初见之时。
误认凤仪为凤苏苏,便是凤仪就连腿上都有和凤苏苏一模一样的痣。
“我昨天在这掉了一个发簪。”
金发少女捏着衣角,怯生生地道,
“姜河,今天你怎么起这么早,我等下还准备给你们做早饭呢。”
嗯。
看来是苏苏了。
姜河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脑袋,温和笑道:
“今天就不麻烦苏苏了哦,我已经做好了。”
金发少女眸光微闪,将小脑袋从他的手下挪去。
正当姜河有些困惑时。
少女用双手捧住他的大手,感动地望着他,小声道:
“姜河,你对我真好。”
嗯?
姜河都有些受宠若惊,讪笑道:
“哈哈,只是一顿早餐而已。苏苏要是喜欢,以后我有空都可以由我来做。”
少女旋即松开他的手,重重点了点脑袋:
“嗯!我这就去喊姐姐吃饭,好期待呢。”
晨间的风似乎有些冷。
金发少女娇嫩的肌肤,一经吹拂,便起了满满的鸡皮疙瘩。
她恶寒地抖了抖身子。
琥珀似的眸子盈满了依赖,莲步轻移。
临走时,还不忘留恋地回眸瞥了他一眼。
恰好触动了姜河心头那根柔软的弦。
在少女愕然的目光中,姜河拉住她的手腕:
“苏苏,等一下。”
少女的指尖颤了颤,顺从的停在原地。
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直响。
她不好意思的轻声道:
“昨天.没什么胃口,今天就有点饿,不过,马上就能吃饭了呢。”
“就等一会儿。”
姜河揽住少女的腰肢,看着她柔润的唇瓣柔声道。
“嗯,不过旻心她们也快要起床了吧?你喊她们了吗?”
晨光下,少女的睫毛仿佛镀了层金边,微微颤动。
柔软细润的唇像是被花汁浸泡过,鲜嫩诱人。
眼角眉梢,映着一抹羞红。
姜河扶住少女的削肩,忽地凑近过去,噙着那抹花汁。
只觉腻香莹润。
“唔!”
金发少女下意识抓住他的腰侧,弯弯睫毛颤了下,盖住了琥珀似的星眸。
身体略有几分僵直。
苏苏和他亲亲的次数,只有寥寥几次,浅尝辄止。
尚且还有几分生涩啊.
念及此,姜河动作愈加轻柔,寸寸攫取着甘美,敲开抵抗不顽强的贝齿。
金发少女如造雷劈,像是被抽了骨子。
腰身直接软了下去,全依仗姜河的揽拥。
琼鼻发出一声腻哼,小手越发用力攥紧手中衣物。
直到前襟有异样传来,她僵了僵身子,依旧顺从的回应。
“哐当!”
木盆砸落到地,溅出一地水花。
洁白的毛巾,散着热气摊在地上。
和姜河怀中金发少女一模一样的少女,松开手中的木盆。
呆滞地凝视着眼前的景色。
姜河松开怀中的苏苏。
金发少女迷茫地睁开双眸,挽留似的用双手绕过男人脖颈。
明眸水色涟漪,仰着小脸望着他。
红润小嘴,还不住喘着气。
姜河瞥了眼那发呆的少女。
唔.这还是凤仪第一次撞见他和苏苏的“奸情”吧?
他莫名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旻心。
一时上了头,全然不顾其它人的存在。
姜河擦了擦金发少女唇角的水渍。
金发少女也似乎条件反射一般,凑上前细细舔舐着。
嗯.?
姜河享受完少女的服侍,不禁笑道:
“上次和苏苏亲时,都没今天这么主动呢。”
蹲在地上,手忙脚乱捡着木盆和毛巾的另一个少女。
动作一顿,将毛巾深深攥入手心。
无神地望向两人。
金发少女朦胧的双眸渐渐清明。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像是被泼了桶冰水。
脸上的热血霎时间冷却下来,甚至有几分苍白。
她匆忙推开姜河的胸膛,喃喃道:
“我我怎么可能”
这丫头,是觉得刚刚的动作,太过浪荡了?
别说。
之前他调使凤仪时,还是活生生给她逼成这样。
几道痛彻神魂的刮骨鞭下去,打的凤仪神志不清,百依百顺。
哪里还见初见时的厌男,恨不得亲到天荒地老。
姜河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瞪向还在一旁傻看的少女:
“看够了就赶紧给我滚!”
“我我.”
少女脸上一白,她抱着木盆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
带着一丝希冀的道:
“姜河,你是让我滚吗?”
天知道她说出这话费了多大勇气。
可她,不敢相信姜河会这么对她。
姜河愣了愣,这语气.
他不由得望下方才亲亲的少女。
凤仪此刻也来不及厌恶自己的顺从。
可恶
明明快要找到姜元夏圈禁她的阵法。
结果姜河这时候来了。
明明快要糊弄过姜河。
结果他.
好不容易结束了,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又来了。
这个婊子!
若不是她不知廉耻,和姜河勾搭上。
自己又怎么可能见面就被姜河拉着亲亲。
全是,她的错!
本来想饶了她的.
凤仪忍着恶心,拉着姜河的手,弱弱地望向苏苏:
“姐姐,你来这里干嘛?”
当苏苏听到凤仪的话时。
一刹那她便明白,自己的姐姐,是装作她的身份。
怪不得姜河对她这么不客气。
凤苏苏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眸多了几分神采。
她张了张嘴。
却又瞥见凤仪眼眸中的哀求,
心下一软。
反正
姐姐被善法圣子下了重重禁制。
装一装自己的身份,应该无所谓吧?
反正就这一次.
可是,姐姐为什么要装成她的身份,和姜河亲亲呢?
“我我这就走。”
凤苏苏点了点头,抱着木盆慢慢退去。
“等一下!”
凤仪恶劣地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姜河的手指,
又问道:“姐姐?”
“嗯?”
凤苏苏怔了下,瞥见两人握着的手,视线一缩。
“姜河,之前不敢跟你说。其实.姐姐一直欺负我。”
凤仪委屈地道,声音带着些许抽噎,
“能不能帮我教训一下姐姐啊?”
她眼里掠过一抹极致的兴奋。
好久违的享受。
她向来喜欢伪装成别人身份,比如死去的娘亲,失散的妹妹,久求不得的心上人.
去欺骗他人的感情,财物。
再在对方最为期待之时,活生生的撕掉面具,肆意嘲弄。
可是以往种种,都没今日这般痛快。
不需要任何易容,就能伪装成自己厌恶的妹妹。
当着她的面,冒充她的身份。
让她被自己心爱之人误会,进而遭受折磨,难以否认。
只要
凤苏苏被折磨死了,她,便是凤苏苏了。
趁着姜元夏深入隔绝天地灵气的苍梧界,禁制松动,再凭借凤苏苏的身份。
想走,还不简单?
到时候.
不止能享受凤苏苏的痛苦,还能享受姜河的追悔莫及。
此话一出。
凤苏苏茫然的望向自己的姐姐。
完全理解不了她的话。
姜河迟疑了一下:
“教训?”
凤仪眼中的兴奋稍稍衰退,她回过神。
从欲望中暂且挣脱。
摇头道:“等一下,让我和姐姐先说会话吧。”
见姜河点头。
凤仪拉着自己妹妹,低声道:
“姐姐.”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姜河他打人很痛的!”
凤苏苏扭着眉头。
怎么凤仪自己会告自己的状?
而且凤仪也没欺负她啊
“因为他讨厌姐姐,所以.我就想让姐姐给他打一顿,这样就能让他消消气。”
凤仪生怕姜河会偷听,依旧保持着伪装。
“啊?”
“我很怕疼,可姐姐就不一样了吧?我不会让姜河下重手的”
凤苏苏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凤仪的意思。
这是让她替凤仪挨打。
好让姜河消凤仪的气。
可她也怕疼啊.
“姐姐,我们可是亲姐妹。过去的日子你忘了吗?我是不会害你的。”
凤仪见凤苏苏犹豫,连忙低声劝道。
要是她不愿意,那也算了。
反正这金毛,眼里从来只有自己!
“我不是怕疼”
凤苏苏踌躇了下,咬牙道,
“疼一疼也就过去了,可是.可是这样对他好吗?”
凤仪暗笑。
什么疼一疼就过去了.等自己的傻妹妹被打后。
自己再设计杀死她,伪造成是姜河打后,导致以往的后遗症发作。
不过她还真愿意替自己挨打啊?
这金毛可真是蠢。
凤仪急声道:“怎么对他不好了?你难道不知道姜河其实喜欢虐待人吗?但是吧,心中又有“底线”,强忍着自己。你还能帮他发泄欲望呢。”
她又轻轻拉着凤苏苏的小手,柔声道:
“我知道你最好了。”
这还是凤仪,第一次对凤苏苏这般温柔。
凤苏苏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度,心头也多了一分莫名的温暖。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