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巧儿来到了正门处,那里早已没有了杨娉婷的踪影。
一旁的阶梯下,只余一名家丁打扮的男子。
那家丁见花酌出来,赶紧上前,恭敬地给花酌行了一礼,从袖中拿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了花酌。
“花小姐,我家小姐邀您去听曲儿。”
我听你奶奶个腿儿,还听曲儿,有这么邀请人的嘛!
这杨娉婷脑子是不是被门给挤了的!
花酌气急,但迎春在人家手上,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将那纸薅了过来,打发人走了。
暖冬则气呼呼地冲那侍卫的背影啐了一口。
“小姐,这杨小姐也太过分了吧!您不就是不想去吗?她还扣人!”
花酌见她被气得不轻,看了她一会儿后,反而笑了。
“放心吧,我猜她就是个纸老虎,不敢对春春怎么样的。”
“真的吗?”暖冬找回了些希望,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家小姐。
“当然是真的。等我去了,到时候带春春一起回来就行了。”
花酌并不是安慰她,因为她记起来,那个杨娉婷虽说不靠谱,总做些让人意料不到的糟心事,却是不会乱来的人。
她再次看了看手里的字条。
上面写的是:有好事。
算了,不管有没有好事,终归还是必须得去一趟的。
杨娉婷约的地方是一间有名的茶楼,名叫福源茶楼。
福源茶楼建在正街,生意火爆。
里面有一位常驻于此,以唱曲儿为生的女子,名唤秋月。
秋月常年以一面屏风为界,将自己与客人隔开。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福源酒楼哗众取宠,谁会在茶楼里放一个唱曲儿的。
要听曲儿不都是去青楼嘛。
但后来,大家才发现,秋月的曲子和别人的不同。
她弹奏的曲子是自己所作,词也是自己所填。
真真儿是个才女,慢慢地,她的名气也大了起来,质疑的声音也几乎没有了。
福源茶楼如今的主顾里,有不少是冲着秋月而来的。
花酌进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店小二领着她去了二楼的包厢里。
杨娉婷正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一点大家小姐的风范都没有。
“阿酌,快过来,这些东西可都是这里的招牌吃食!”
杨娉婷放下了手中的吃食,随意在桌布上擦了擦手,就跳下凳子迎了上来。
身后的丫鬟拿着毛巾都没赶上她的动作,无措地愣在了原地。
花酌歪头看她。
“我家迎春呢?”
杨娉婷一副“你真没意思”的表情,努努嘴,指向一边。
“小姐!”迎春站在那里,看起来毫发无伤,眼神里却透着无奈。
“不就听个曲儿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见迎春无碍,花酌也就不客气了,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杨娉婷的丫鬟赶紧放下毛巾,上前来给花酌斟茶。
“听曲儿倒是次要,你知道我听说什么了吗?”杨娉婷笑嘻嘻地。
花酌往嘴里塞了一块软软糯糯的糕点,细细地咀嚼着。
杨娉婷一脸的神秘兮兮:“你知道谁是福源茶楼的幕后老板吗?”
“不知道。”花酌才不感兴趣。
杨娉婷一点也不意外:
“哈哈,我也不知道。”
花酌:“……”
这是个什么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里会来一个客人。”
花酌十分不走心地配合着:
“哇,真的吗?”
杨娉婷白了她一眼,但还是继续说道:
“这人就是……”
“我道是谁在这呢!”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让人反感的女声。
花酌看了一眼:花花绿绿的,不认识。
杨娉婷却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正在朝里走的女子喊道: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怎么,又来找虐?”
“小姐,这位是侯府的千金,陈莹莹……”
迎春逮着空凑了过来,给花酌做了解释。
“手下败将是怎么回事?”花酌问她。
“上次你们几个约了投壶,她输了!”
花酌惊了:“投湖?玩儿这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