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花酌。
“陈小姐,我们刚刚正好好地吃着茶,你二话不说,来了就骂人,如今你想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些!”
这话一出,让陈莹莹一阵慌乱,阮老板也为难起来。
只有杨娉婷开心起来。
“哇,阿酌,你现在很对我胃口呢!”
从进来到现在,花酌发现,杨娉婷似乎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不堪。
听到她的话,花酌轻“嗯”了一声:“我才不怕她呢。”
“陈小姐,咱俩的账该清算清算了吧!”她对陈莹莹说道。
陈莹莹见也走不了了,索性破罐破摔,反正那个人今天也不一定在这里。
即使在这里,她还有人撑腰,怕什么!
“好你个花酌,你的事,这上京城谁不知道,如今还想攀上皇亲,简直是痴心妄想,今天你俩谁也别想好过。”
说着,招呼手下人,呼啦一下子,都涌进了屋子,将屋内的四人围了起来。
“哎哟,陈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阮老板大惊失色。
不管是什么人,来了茶楼,都是客人,要是今天打起来了,他的生意没法做了。
万一有人受伤,他可里外都不是人了。
侯府的家丁都是练家子,平日里跟着陈莹莹嚣张跋扈惯了的。
此刻一个个的都目露凶光,虎视眈眈地看向中间的四人。
“小姐……”
杨娉婷的小丫鬟是个看起来有些怯懦的女孩,大概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已经开始发抖起来。
迎春虽然也有些怵,但依旧死死将花酌护在身后。
“小姐别怕!”她摆好了架势,只要下一秒有人敢冲上来,她就敢一脚踹翻对方。
花酌的眼神则快速扫过桌面,抓起了几样东西攥在了手里,从迎春身后站了出来。
迎春诧异时,就见自家小姐竟然主动迎上了攻上来的一人。
那家丁的身形虽然算不得魁梧,但长期练武的人比她们几个女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得了陈莹莹的命令,个个都尽心尽力得很。
见有人带头,其余人便一拥而上。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今天出门没带人呢!”
杨娉婷一边抄起凳子胡乱砸着对方,一边抱怨。
花酌则默不作声地迎敌,一点点防身的功夫她还是有的。
再加上她手里的筷子,足够她解决好几个人了。
不少家丁被她的巧劲击中,有的手被刺中,有的则是胳膊被刺中,虽然不致命,却也是疼得狠。
房间内顿时哀嚎声和吸气声不断。
杨娉婷抡着手中的凳子,打倒了好几人,刚有了些喜色,就见一个家丁已经冲到了跟前。
她不由得惊呼一声。
“嘭”地,从旁边飞来一个凳子,将对方给挡下了。
是花酌。杨娉婷心里一喜。
迎春那边花酌不担心,那个小丫鬟也被她推到桌子下面去了。
房间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陈莹莹在门口抱着手臂得意地看好戏。
一旁的阮老板急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道。
隔壁。
南枫听着这些动静,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墨倾羽终于开口说道:
“秋月,你去看看吧,差不多就行了。”
“是,主子。”秋月领命出去了。
她是墨倾羽的手下,这福源茶楼也是墨倾羽的资产。
“主子,估计东西都砸坏不少了!”南枫肉疼。
墨倾羽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透着不加掩饰的鄙夷和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自从将福源茶楼交给南枫打理,答应给他分红,这小子就上心得很。
精打细算,节源开支,人工,原材料,包括桌椅板凳,他都要一一过问。
“你那个老板招得好像不怎么样。”墨倾羽幽幽道。
南枫也是这么觉得的:“确实不太行,这老家伙还骗我说是经营了几十年茶楼的老手。”
“主子,要不我去看看?”南枫越想越觉得,要尽快将那老板换掉才好。
墨倾羽沉默着没理他。
南枫继续劝说:“主子,这件事可是关系到茶楼的收益……要不,我就看看不吭声,让秋月处理……我就想瞧瞧那个语出惊人的相府小姐!”
墨倾羽忽地侧过头,冷眼盯着他。
直盯得南枫心里直犯嘀咕,他才说道:
“不许去,这件事等你有空再过来一趟吧。”
“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南枫刚准备问是什么事,门就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