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和罗衾衾两人飞快地捂住眼睛,转身就跑了出来。
房间内的情形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里面除了原本昏迷在地的萧玉乾,竟然还多出了一个人来。
而且,两人竟然只穿着亵衣,叠在了一起……
花酌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罗衾衾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萧玉乾,竟然……竟然……”
她竟然了半天,也没说出那个词。
男女不忌!
是的,萧玉乾身下的,分明是个男子。
陈莹莹也看到了,所以她才确定,里面并没有她的姐妹。
罗衾衾向花酌说了声自己去处理,便离开了。
花酌则在原地思索着这件事。
很明显,刚刚有人趁机潜进了房间,并将另一个人脱了衣服,放了进去。
这么短的时间,是个高手。
难道是小南南的……主子?
但很快,花酌就摇头否定了这次猜测。
她虽然对于墨倾羽不熟,但她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毕竟,他总是在散发着冷意,只差把生人勿进写在脸上了。
那会是谁干的?
花酌想不出来,但她心里却莫名觉得开心,毕竟小南南的委屈可不能白受了。
想到这里,花酌看向了房间的方向。
尚书府的人已经来接手了这里,房间里的两个人也被抬出来安顿了。
待众人都散去,花酌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推开门,里面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她捂着鼻子,四下走着。
忽然看见门后的角落里,有一个小物件。
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个通体黝黑的令牌,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乍一看,像是一块烧焦的木头。
但质感却不是木头,花酌掂了掂重量,竟然还挺重,铁做的。
将令牌塞进袖中,花酌叫上迎春,两人便出了尚书府。
罗衾衾应该还有得忙,所以花酌便托了丫鬟代她向罗衾衾告辞。
星云阁。
墨倾羽将搭在南枫手腕上的手收回袖中。
“你倒是海量!”
南枫被墨倾羽扛回来后,又被扔进了水里过了一遍。
此刻的他脑子混沌不堪,也不知道是受了凉还是怎么地,反正哪里都不舒服。
“主子,您就饶了我吧,我这不是谨遵您的指示,打死都不暴露身份嘛!”
“你可以想办法推辞掉的。”墨倾羽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南枫生无可恋。
门被打开,东和走了进来。
“主子!”
“办妥了?”墨倾羽问道。
一想到南枫竟然被人下了药,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办妥了……”东和欲言又止。
墨倾羽抬眸,眼神里带了警告。
“你们最近都染上了什么毛病,说话吞吞吐吐的!”
东和瞥眼瞧见了床上的南枫,有些想笑,但又觉得不太合适,便将那笑意憋了回去。
“主子,我带回来了一个人,捡的,情况好像有点复杂。”
墨倾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东和表示和自己也很无辜,他不是故意说话断断续续的。
“你先躺着,等药来了,把药喝了。”
墨倾羽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东和赶紧跟上。
两人来到了一间偏房。
东和指着角落里昏迷的人对墨倾羽说道。
“主子,这就是我在那间房里碰见的人。”
原来,墨倾羽将南枫带回来的路上,就让东和去处理萧玉乾的事情了。
东和刚刚到那房间的房顶之上,就发现屋内除了萧玉乾,竟然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而这个人一身黑衣,手里正扬起一柄匕首,要往萧玉乾的心口处刺去。
东和迅速从侧面窗户翻了进来,制止了对方。
两人都怕被外面的人发现,所以打斗得悄无声息。
最终东和制服了这人。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人扒了衣服,和萧玉乾放到了一起。
这才带着那黑衣人回到了星云阁。
“居然有人想趁乱杀了萧玉乾?”
墨倾羽冷笑一声,上前一把将那人翻了过来。
长相普通,毫无特点。
“身上可有什么能辨认身份的物件?”
东和摇摇头:“属下没有找到。”
“主子,如果不是属下刚好撞见,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墨倾羽哪能不明白。
萧玉乾在上京城很是有名,作为杀手,不可能不认识他。
这人竟然选择在尚书府动手,可谓胆大包天。
一旦他真的得手,不止尚书府会遭殃,甚至今天所有来参加赏花宴的人都会被波及。
这些还都是明面上的结果。
墨倾羽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神色阴沉了下来。
“把人关进暗室,好生审审看,下手注意些,别让他死了。”
“是。”
墨倾羽出了门,拐进了另一处。
他要找人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