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羽被她的喊声惊动,同时也发觉了异样,转过身来。
“你背后有毒银针!”
花酌此刻也没有之前那么怕他了,毕竟他救过自己。
她喊话的同时,墨倾羽已经挥手解决了银针来源之人。
墨倾羽眉头微拧,下颌线微微紧绷。
“多谢。”他说。
花酌摆摆手,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呼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她循声看去,但树木太过茂密,视线受阻。
人群离这边还有些距离,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什么。
再回头时,发现原本男子站立的位置上,早已没有了他的踪迹。
只不过地面上出现了一小滩血迹,加上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分析,男子应该是中毒,吐了血。
他就这样走了吗?
“阿酌——你在哪里啊?”
“小姐——你在哪啊!”
是丞相府的人。
*****
回到丞相府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花酌换了干净衣裳,此刻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
丞相和夫人都是好一通心疼和各种嘱咐,直到花酌打了哈欠,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
丫鬟一直在一旁仔细地伺候着。
“小姐,”暖冬后怕得紧,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二人,她才稍稍放松下来。
她的声音还有些发抖,将碗里的安神汤一勺一勺地喂到花酌口中,一边看似抱怨,实则关心地说道,
“下次您如果要出门,可别撇开我了,你知道吗,吓死我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就算老爷不罚我,我自己也会后悔而死的……”
花酌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知道她是因为担心自己,如今还有点后怕,不由得嗤笑一声。
原来自己是撇开其他人,独自出门的,但是是为什么呢。
脑海里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花酌这么心想着,便借着反省嘟囔道:
“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不带上我们可爱的冬冬。”
暖冬不疑有他,还有些小得意,但还是很清醒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表小姐,你一向很黏她的,她说什么,你就信了呗。”
说完,暖冬满脸不高兴。
花酌伸手捏了捏暖冬胖胖的脸颊,顺手把汤薅了过来,喝了一大口,这才笑着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冬冬你是对我最好的了!”
暖冬抬起泛着水雾的眼睛,眨巴一下,随即露出欢快地笑容。
“小姐,您真的没事吧?”暖冬隔着棉被看了一圈,仿佛这样能看清花酌是否有事一样。
花酌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把碗放到了矮凳上,神情严肃地看着暖冬。
暖冬不禁有点忐忑。
“小……小姐,你,你……”
花酌郑重道:“我决定了。”
暖冬坐直了身子,等着花酌的后话。
“下次出门,就把你当挂件,系在我腰间,这下总可以了吧!”
暖冬破涕为笑,强势地将花酌往被窝里一塞。
“小姐,你该歇息了,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间守着的。”
花酌“嗯”了一声,看着暖冬走出去时胖乎乎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明显。
记起的回忆里,暖冬与她同岁,十六。
很小的时候被丞相捡回来养着,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其实两人更像是姐妹。
听到外间的声音静了下来,花酌的心思便转到了另一件事上。
第二日一大早。
暖冬正要端了花酌洗了脸的水去倒掉,就发现自家小姐已经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小姐!你等等我!”
某卧房外,花酌皱着小脸问身边的暖冬。
“怎么回事?”
暖冬刚要开口,另一侧走过来一个和暖冬相同装扮,身形却纤细许多的丫鬟。
“小姐。”金秋福身行礼。
见到来人,花酌用眼神指了指房间,问:“怎么回事?”
金秋的态度很恭敬,却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几个丫鬟里,金秋是最懂事明理,从不出岔子的。
金秋眼神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回小姐的话,表小姐昨日受了惊,在夫人房里歇下了。”
呦呵!
不错嘛!
花酌心下了然,挥手让金秋下去了。
经过努力地回忆,花酌知道了这个所谓的表姐,是母亲的远房侄女,由于家里遭了难,很早的时候就来到了丞相府。
在丞相府里俨然快要成为大小姐,将花酌取而代之了。
而且,花酌猛地发觉,丞相姓秦,而自己姓花,随了丞相夫人的姓氏,为什么?
“小姐,”暖冬往花酌身侧靠了靠,低声问:“你找表小姐有事?”
“跟我走。”花酌说完,抬脚就走。
暖冬赶紧伸手,却抓了个空,赶紧跟上:“小姐你要去哪?”
“我母亲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