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皱起眉头来,朝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
对于南枫的口无遮拦,他已经快疯了。
“主子这次受了伤,估计要休养一段时间了,上京城的事情有东和在,咱们不用操心,但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我觉得主子似乎对花小姐格外留意……”
南枫点点头,很是同意。
毕竟花酌可是第一个敢给自家冷面主子取外号的人,还是那么另类又玩笑般的外号。
更奇特的是,自家主子竟然没有挥剑斩了对方。
“东和若是传了消息过来,咱们记得跟主子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那抓回来的人呢?怎么办?”南枫问道。
西窗想了想,说道:“还是继续关着吧,晾一晾也好,等主子恢复了再请示他吧。”
西窗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在上京城的时候,有一次我跟主子出门办事,主子突然让车夫停车,盯着外面的糖葫芦看了好久,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主子心里始终没有放下那件事……”
“西窗……”
墨倾羽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背后响起。
两人赶紧站起身来。
墨倾羽披着外衣,墨发散落在肩头和前襟,面具下的脸苍白没有血色,看起来比平日里少了几分杀气,却多了几分戾气。
他虽然受了重伤,但腰杆却依旧挺直着。
西窗以为自己会挨骂,但墨倾羽却只是淡淡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不用在这里守着我,去歇着吧!”
南枫:“主子,我们不辛苦,都是主子在前方杀敌,我们……”
墨倾羽摆摆手制止了南枫。
“主子,是不是我们说话吵着你了?”南枫继续问道。
“不是,去歇着吧!”
墨倾羽说完,转身进了房间,反手将门关上了。
屋内,墨倾羽靠坐在床头,微闭着双眸。
他抬手覆上了冰冷的面具,摩挲许久……
上京城,皇宫,太后寝殿内。
萧玉辰将糕点摆放在桌上,笑着道。
“母后,您猜猜今日这糕点是从何而来?”
太后拿尖锐的指甲套轻轻刮着衣袖上的花纹,神情慵懒。
“自然是御膳房新来的厨子做的,皇儿莫不是以为哀家老糊涂了!”
“母后这么年轻,怎么会糊涂,是儿臣猎奇,不怪母后猜不到……这是万福楼的糕点。”
“哦?皇儿又出宫去玩耍了?”
“儿臣可好久都没出宫去了,这是儿臣身边的人托采买的太监带回来的,母后要不要尝尝?”
太后没说话,萧玉辰道:“母后,那儿臣一人享用了?”
“皇儿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给母后留一些吧!”太后笑着说道。
“你之前您还说儿臣将您喂胖了呢!”萧玉辰嘟囔道。
“胖不胖的另说,皇儿要明白,东西还是不要独吞为好!”太后的眼睛微眯着,看不出神情。
“母后说的是。”
萧玉辰垂眸,乖巧听训。
太后沉吟片刻。
“皇上的口腹之欲若是能分一些在后宫之上,怕是早就为哀家添上孙儿了!”
太后抱怨道。
“母后,儿臣还小!”
“哼!还小?你贪玩,爱琢磨些奇巧淫技,哀家从未说过你半句……”
见小皇帝神色恹恹,太后转了话题。
“罢了……我让人在郊外准备了围猎场,你也早些准备吧!”
“围猎?真的吗?太好了!”萧玉辰看起来很是兴奋!
太后果然一副如她所料的模样。
翌日清晨,桦城,客栈内。
“围猎?”
墨倾羽刚醒来,就听南枫说,东和传了消息,说太后要办一场围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墨倾羽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南枫,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回上京城。”
“是,主子。”
“西窗,你继续留在此地,关着的那个人你有空就先审一审,他不是头目,嘴巴也没那么硬,晾了他这么久,应该能撬开他的嘴了,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他能给的消息估计会很有限。”
墨倾羽快速地吩咐道,因为着急他闷咳了几声。
“是,主子。”西窗领命。
“主子,那你的伤呢,不是还没好吗?”
南枫担忧道。
“无碍,先回去吧!”
他语气坚定无比,南枫和西窗虽然担忧,但只能停止了劝说。
他们知道墨倾羽向来说一不二。
…………
自从昨天孟嫣然的那句“那就永绝后患吧”,花酌对孟嫣然的包容心破碎了。
于是,她又忙了起来。
她先是吹响竹哨叫来了东和,拜托东和将她写的信件交给迎春。
“花小姐是要做什么,属下可以代劳的。”
东和猜测花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让丫鬟去做,便自告奋勇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那就麻烦你帮忙暗中保护一下我的丫鬟吧!”
花酌本来还在担心迎春的安全,此刻东和提出来,她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花小姐言重了,不麻烦的,若是没有尽责,主子也会怪罪我等的。”
花酌微微诧异,原来倾倾在背地里是这么要求属下的啊!
那自己就笑纳了,等倾倾回来,自己一定要好好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