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也不计较这些。
看到了希望,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看着墨倾羽拿着匕首凿着石壁,她就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话。
“倾倾,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啊?昨晚你是不是也在发烧,现在好了吗?”
“嗯。”
“哦……你回来了,那南枫呢?”
墨倾羽微微顿了顿,回答道:“他也回来了。”
“真的?那我就可以找他玩了,这么久没看到他,还挺想他的……”
花酌笑着,不自觉的音调都抬高了些许。
墨倾羽手下用了点力气,一块石头被他直接掀飞了出去,落在远处,发出一声闷响。
“你……想他做什么?他那么傻!”
花酌大笑出声。
“哈哈,就是因为他傻乎乎的呀,你不觉得他很好玩吗?”
墨倾羽唇角微微勾了勾:“……”
这女子语出惊人,实在与其他人与众不同。
不过,你刚退烧,就想着去欺负我的属下,不觉得不太好吗?
但转念一想,墨倾羽觉得,自己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的不开心。
反而莫名觉得,此时应该将南枫送到花酌面前,让她欺负。
也不知道南枫现在是不是又胡闹了!
在暗流下被冲得昏天黑地,头晕目眩的南枫没想到自家主子将自己猜了个准。
他被赶来的杨平死死拽住手臂,两人齐齐在水里不停地被冲刷着前行。
南枫觉得自己简直是生不如死。
花酌一边说着话,一边咯咯笑着。
墨倾羽则默默地凿着石壁,听她说话,听她大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气氛和谐异常。
南枫被那股水流冲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花酌的笑声。
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被花酌的反应吓了一跳。
“哎呀——”
花酌被突然出现的动静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朝后躲去。
墨倾羽揽住他的肩膀,微微靠了过来。
“没事,我去看看!”
墨倾羽说着,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南枫刚爬上地面,紧跟着爬上来的就是杨平。
“杨平,你还好吧!”
南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口呼吸。
“我天啊,这里竟然是个石洞……啊——主子!”
南枫忽然看见了朝他走来的墨倾羽,顿时就哭上了。
“主子,你没事吧?主子,我还以为……”
墨倾羽顿时有些不太想走过去了。
“主子!”杨平抱拳行礼。
“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杨平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南枫就抢着说道:
“主子,吓死我了,东和说花小姐高烧,从崖上掉了下来……哎对了花小姐呢?”
“嘻嘻,小南南!我在这儿呢!”
花酌笑着走了过来。
他披着墨倾羽的黑色外袍,再加上视线受阻,南枫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
“阿——花小姐!”南枫将口中的“阿酌”生生转了个弯。
他怕被主子骂。
墨倾羽自然听了出来,不过也懒得理他。
“杨平,东和呢?”
“回主子,东和护法应该是带了人顺着暗流的方向在找您呢!”
南枫没有对花小姐身上的那件衣服发出疑问,杨平可是心里有数了。
早就听说主子对花小姐格外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嗯。”墨倾羽看着一旁激动得跟个孩子似的围着花酌打转的南枫,轻咳了一声。
南枫立马收敛。
花酌见到南枫像见到了亲人一样,眼见南枫怵他主子,便瞥了一眼墨倾羽,对南枫说道:
“你别理他,他老喜欢哼哼,不知道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墨倾羽:“……”
南枫却是信了。
“主子,您烧退了吗?昨天您发着高烧就那样跑掉,吓死我们了。”
他转而又问花酌:“花小姐,听东和说你也在烧,现在好了吗?”
“嗯,”花酌点点头,下意识去想去薅南枫的脑袋,但察觉到对方一身湿漉漉的水,就将手又收了回去。
“那就好,我还一直在担心呢,你们两个干柴烈火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咳咳咳……”墨倾羽正要继续和杨平说话,突然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花酌也惊讶了,扬手就要揍他:“你说什么呢?臭小子……”
南枫下意识抱头,委屈道:
“我没说错啊,两个高烧,放一起不就跟干柴烈火一样,快要烧起来了,有哪里不对吗?”
杨平:“……南枫护法,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南枫护法的脑回路果然清奇。
墨倾羽四处看了看,突然很想捡个石子砸过去。
南枫赶紧朝花酌身后躲去。
“阿酌姐姐救命,主子要打我,你快管管他吧!”
花酌听到前半句,本来还想说:我也想打你。
但听到后半句,她赶紧收起了这句话。
好险!
本来墨倾羽的脸上还有些愠怒,但听到南枫的话,忽然让他心里有了一丝期待。
花酌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看向自己,她知道是墨倾羽。
顿了顿,她笑了,佯装不察,说道:
“那是你家主子,我可管不着。”
墨倾羽的脸上重新覆上了冰霜,说不清是失望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但他没有吭声,挺直的脊背再次直了直,像是在为自己找回一些什么来,或许是暗戳戳的心思得不到回应后,他倔强的本体吧。
这个南枫,有的时候特别欠揍。
有的时候……更欠揍!
该坚持的就应该坚持下去,比如没有说完的话。
墨倾羽不知道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忽然对南枫喝道:
“去凿墙!”
南枫怂怂地扛起剑去了。
花酌感觉南枫好可怜,但又莫名觉得好玩。
所以她选择跟着南枫一起,看他凿墙。
墨倾羽心里莫名涌起一丝不痛快,拿了正要前去帮忙的杨平手里的剑,也去了。
杨平:“……”
主子好像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