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欺人太甚

同时数支短箭如雨,密集的向沈廷玉和王蕴之身上射来。

王蕴之本就受了伤躲闪不及,小腿被箭刺中。

沈廷玉顺势一滑将王蕴这拉了过来,躲进了门前的大缸后。

院子空荡,除那三间草屋,和门前大水缸外,几乎没有可以避难的地方。

“来这!”

王蕴之躲了进来,他手里拿着那把断剑。

沈廷玉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腿,“你先顶一下,这伤口需要马上处理。”

说罢,她抬手抽出匕首,在伤口处一滑,将那带着倒刺的短箭带着血线拔了出来。

又以极快的速度将伤口包扎好。

整个过程,眉头王蕴之都没皱一下。

那箭雨越来越密,王蕴之抵抗的很吃力,水缸边上已经有了几处裂纹。

显然这里已经快撑不了太久了。

外面乌压压的带了十几个人呈围攻之势缓缓向他们靠了过来。

沈廷玉有点上火,“你些是什么人?”

王蕴之打落了一支羽箭,“是赤焰帮的人”

“你们不是说他们在深山林里,不会大规模出现吗?”

“应该是吕松和红荷二人将樊金刚惨死的消息传了回去,他们是来报仇的!”

沈廷玉差点没跳起来,“妈的!都怪那死戏子。”

寒朔被逼的在柿子树上面乱窜,耳朵却是很尖,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高喊一声“你们快退后!”

话音未落,长臂一挥,几支短箭速度极快的向下射来。

他角度刁钻,几支利箭将靠的最近的两人射了对穿,那短箭速度极快,力道出奇的大,穿透那几个肩胛骨后竟直直向着门前那大水缸前来。

沈廷玉一瞬间明白了寒朔的用意,她几乎在那箭头触及水缸时,调动真气,一掌心劈在水缸前。

两股大力作用在水缸上,顷刻间,水缸里的水和缸体几乎呈一种分裂状态,缸体碎裂成无数碎片,而水原仍保持原样。

在两拨人之间形成了一道水墙

缸体碎片在力道的作用向,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开、

“阿……妈的,疼死老子了!”

“救命,快来救我,我看不见了!”

惨叫声传来的同时,寒朔一阵风似得从树上跳下来,“快进去!”

他左一抓右一拉,将两人往屋里一塞。

沈廷玉气的想骂娘,她哪里不知道在这种远攻围剿的情况下,屋子里才是最佳的隐藏地点。

但这并不代表躲进屋里就万事大吉了。

先不说这小屋不是铜墙铁壁,单单就呼扇的破门来说,也禁不住人家的撞击阿,再者这房子后面也没有窗户没个门,就是一个死胡同。

三人累的瘫倒在地上。

寒朔背靠着门大喘气,“哎妈,可累死小爷爷了!”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身下有血迹缓缓渗了出来。

“娘子,你不是神医嘛,快来给为夫瞧瞧,疼死老子了!”

沈廷玉没好气瞪他一眼,这才发现,这家伙身体上衣服都快被血染透了。

“怎么伤成这样?”

胸前和后背还有左臂上几个黑漆漆的大窟窿,皮肉翻卷着,还带着血丝,有些地方血迹已经干涸,和衣服口的丝线粘在了一起。

“你以为那小子手里的弓弩是棒槌,要不是小爷爷我跑的快,早成了那小子手下的冤魂了!”

沈廷玉看着他身上的血窟窿,一时语塞。

这人竟然把自己的身体当成靶子,将射在身上的箭拔出来,当成杀敌的利器。

她的沉默引来了王蕴之的注意。

“这屋随时会被攻破,你能撑的住吗?”

寒朔嗨哟嗨哟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沈廷玉手速极快的给这他上药包扎,“他这伤看着瘆人,都只是皮外伤,止了血就没事。”

吕松的阴鹜的声音传来,“给我冲进去,抓活的!!”

门外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三人被撞的头晕目眩!

王蕴之道“门外一共九人,算是黑风双煞师兄们共十一人,水缸破裂时伤了靠的最近的四人,现在门外最少还有7人,弓箭并不适合近攻,看那些人的步伐和气息最多是个二级武者不足为惧,当下最重要的是吕松的那柄弓弩!”

寒朔脸色苍白,额头上汗珠大颗大颗的落下,“他那柄弓弩是传自西域普陀,我研究过,弓弩用的箭是特制的短箭,我研究过他一共有十支可以循环利用,刚才在我身上用了六支,那六支已被我毁掉,他现在还剩四支可用的,只有吕松死了,咱们活着出去的希望才大!”

沈廷玉忽然生出一种被智商被碾压的感觉来。

这两个家伙一个在被追杀的情况下还能对敌人做出一个准确的估判,一个在受伤时还不忘记把人家的稀有武器给破坏掉。

牛逼阿!

王蕴之说“兵分两路,一人需要将吕松引开,否则再快的剑也抵挡不住,另外两个负责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掉门外的七人!”

寒朔挣扎着起身,“吕松那小子我熟悉,离了机关,他狗屁不是,去我引开他,你们两人去宰了门外那些聒噪的喽啰!”

王蕴之摇头“还是我去,他们是奉林小乔的命令来抓我的,多少会有些忌惮,不会下死手!”

沈廷玉打量了一下两人,“一个腿伤行动不便,一个上半身快成蜂窝煤,你们两个组合一下,外面那七人解决了,我去收拾那个姓吕的!”

沈廷玉说完,从屋里转了一圈,从旧箱子翻出一块花花绿绿的床单。

寒朔急的要站起来,“太危险了,我们两个男人在这,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去涉险!”

王蕴之道“确实如此,你还在留下来,我去引开他!”

沈廷玉将那花花绿绿的床单往身上一披,“你们两只弱鸡现在就退下吧,先活着出去再说吧!”

门被撞的更加厉害了,老旧的木头,吱嘎吱嘎,常年的积灰被震下,落了沈廷玉一头。

沈廷玉咳嗽一声,“妈的,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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