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当你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掉个陷井都能遇上仇人!!
沈廷玉和裴铮两人被罩在大网里,抬到了山头上。
此刻正被一四五个土匪拿着画像做比对。
“我看着不太像呢?”
“这个女人像就成”
“万一不是呢,抓错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吕松和红荷都死了,还能活过指认吗?”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暴躁呢”
“呸,不暴躁能行吗?老大在那盯着呢。”
众人齐齐哀叹。
“啧啧,就这么着吧,一个女人像就成,另一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几个土匪,竟然是赤焰帮的人。
想当初他被人
沈廷玉很好奇,这群看着没有多少文化的土匪手里拿的到底是个啥东西。
她挪了挪,背的与她绑在一起的裴铮不得已,也跟着动了动。
“这个兄台,能让我看看你们手里的画像吗?”
靠的比较近的一个瘦子,翻了翻眼皮,把手一伸,那一张黑乎乎的画像,快贴到沈廷玉脸上。
她仔细的看了一眼。
沉默了。
这画的是她吗,怎么看出来,除了上面两只眼睛有点像之外,哪里像了。
这特么不是一只长着人眼的螃蟹?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
几个土匪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齐刷刷的看向为首的那个胖子,“虎哥,你怎么看”
那胖子围着两人转了一圈,肩膀上抗着的大刀刷的一下,往地上一掷,若有所思的盯着两人。
“我问你,樊老大是不是你们这对雌雄大盗杀的!”
裴铮咳了一声,他一时还适应不了这个称呼。
沈廷玉脸皮厚阿,这个时代,又没有监控录像,没有照片,见过她的那些土匪们早就地下见了阎王。
只要她不承认,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去。
她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
“这位兄台,你可真是误会我们了……我们哪里是什么雌雄大盗,我们是被逼殉情没死成的野鸳鸯……”
裴铮这下咳的更厉害了。
沈廷玉的演技真是简直了,只见她哭哭啼啼,哼哼唧唧,把自己如何被哥嫂逼迫嫁给糟老头富商做妾,如何与情郎私奔,如何被追杀跌入谷底,如何从坚贞不屈反抗命运的旧时代女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说到最后,自己都被感动了。
几个土匪也是眼泪汪汪。
只有裴铮,从头到尾一只低着头,时不时的还轻颤,隔着网子,也看不清,他忍的有多辛苦。
一番苦情演绎,几个土匪们也开始动摇了。
他们虽然是这片山头的土匪,但也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规模的土匪。
虽说也打家劫舍,但打的从来都是世家大族的舍,抢的是富商贵胄的财,如果哪一年收成不好了,还经常会施粥放粮做点慈善。
这也是为什么盘踞这红原一带多年,当地政府一直除不掉他们的原因之一。
他们也受老百姓的爱戴阿。
他们是一群有情有义,有信仰的土匪,而不是冷面冷血冷心肠的土匪。
看沈廷玉哭的梨花带雨,几个土匪也动容了。
那个叫虎哥的土匪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声,“好吧,既然如此那……”
“虎哥,不好了,小耗子出事了,你快来看看!!”
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六七岁孩童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虎哥赶忙接过孩子,对身边的人吼道“老李呢,快把他叫来,给耗子看病!”
那妇人哭道“我刚从老李那过来,他药炉没人,听二狗的娘说,他今天一早就去山里采药了,这可怎么办阿……”
“还不快让人去喊他!!”
其中一个土匪匆忙跑了出去,找大夫了。
沈廷玉透过绳网仔细看了一眼那孩子,双目紧闭,嘴唇青紫,有嘴角不住有涎液流出,面色发乌发黑,指尖已经开始发红,很明显,这应该是吃了有毒的东西。
这种症状,她以前见过,应该是这山里长的那种红色浆果与树莓有些相似,秋冬时节成熟,正是现在的时候。
很多孩子不懂事,把它当成树莓吃。
“这孩子是中毒了,快用皂角水,给他灌下去,把吃的东西吐出来,再吃几副药就好了。”
虎哥回头看了她一眼,将信将疑。
沈廷玉解释道“我是个大夫,自小跟着师傅去山里采药,我刚过这种吃这种毒果子的人是什么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