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不是个嗜杀的人,将近四百复制体抓起来后,又想不出该怎么处理,喃喃地问:“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些人?”
丽美理所当然:“要么全杀了,要么全弄傻。”
琴不知所措:“杀了不好吧,弄傻也太过分了。木兰,你得给我出个主意。”
木兰问了不少细节,琴通过复制体的记忆给出回答。最后重点问:“你确定这家伙的本体死亡了吗?”
琴:“对啊,从他们的记忆中得到的画面都是这样。怎么了?”
木兰指了指那两个拥有本体百分之九十五能力的复制体:“这两个家伙的能力很强吧,至少是ALPHA级的变种人,也就是和万磁王同级。具我所知,万磁王能从那个坝下基地自毁中保全自身,没理由这家伙的本体逃不出来。”
琴:“现实情况不是完全按照能力等级来评判的。我从他们的共同记忆中找到一些痕迹,显然惊恶先生被史崔克算计了。不仅纳撒尼尔在谋夺X武器计划,史崔克也试图吞并纳撒尼尔的研究团队。史崔克一直用他的儿子在影响纳撒尼尔的思想,借用纳撒尼尔的智慧来完成X武器计划。当史崔克需要他儿子全力对付查尔斯的时候,就提前将纳撒尼尔弄昏迷。所以,纳撒尼尔的本体是在昏迷中,毫无抵抗力地死在了碱湖坝下基地。”
木兰:“那事情就简单多了。首先,毁掉他们所有库存的纳撒尼尔的原始基因样本,就能彻底断绝一代复制体诞生的可能。其次,如果你还觉得他们太过危险,可依次除掉最强的两人或最强的十人,进一步削弱一代复制体的实力。最后,用你的心灵能力洗脑他们,以仁慈对待这样的邪恶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此一来,你将获得一处绝佳的实验基地,与一批优秀的科研人员。”
琴扶助额头:“让我洗脑近四百人?你是想累死我吧!关于第二条,就没有不用杀人的办法吗?第一条倒是简单,我现在就能做到。”说完,就跑去销毁那些储存基因样本的容器。
等琴回来,木兰不解地问:“像他们这种所有人共用同一记忆与思想的存在,不是洗脑一个等于洗脑全部吗?”
琴苦笑:“刚好相反,是必须同时洗脑他们所有人,才能改变其中一个的想法。”
木兰皱眉。
丽美指了指那些休眠舱:“如果将一部分复制体装入休眠舱呢?先将醒着的洗了,再洗一个唤醒一个。”
琴想了想,确实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可还是太多了,加上备用的休眠舱,一共才一百八十个。”
木兰:“那用镜像空间再消减一部分呢?”
琴:“还是多,这些复制体,或多或少对心灵能力有抗性。”
木兰拿出一个大背包:“那就试试这个。”
琴伸头来看:“这是什么?”
木兰将背包递过去:“以假乱亲鸡蛋。有类似休眠舱的附带功效。主要能将生命体包裹进去,再让从中孵化的生命体,对第一眼见到的生命体产生极强的依赖感。虽然主要功能对拥有强烈自我意识的个体效果大减,可附带功效应该不受影响。”
以假乱亲鸡蛋出自咒泉乡的凤凰山。木兰每年诸夏的春节和中秋,都会提前寄许多樱花特产去凤凰山。纪玛、柯尔玛、和马飒拉每每会背一包以假乱亲鸡蛋飞来霓虹作为答谢。像这样一个装满鸡蛋半人高的背包,木兰还有十多个。
实验证明,以假乱亲鸡蛋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将惊恶先生的复制体包裹进去后,能断绝个体与集体的联系。孵化出了的惊恶先生,天生对第一眼看到的对象产生好感,大大降低了洗脑的难度,达到每二十分钟就能洗干净一位复制体。
可纵使如此,琴依旧嫌麻烦,二十分钟一个,一小时三个,一天工作八小时,得半个多月才能完成。琴不由得问自己:为了一个所谓的底下实验室和一批科研手下,自己有必要忙活这么半个多月吗?
在将最强的两名复制体洗干净后,琴想到了罢工的办法:“木兰,我们要不这样,这底下实验室送你了,加上这三百九十八名科研手下,都送给你,你看怎么样?”
木兰一调眉:“我倒是乐意得很,但你甘愿为我白打工?代价是什么?”
琴像极了一只出馊主意的狡猾狐狸:“你看啊,纳撒尼尔本就是具备心灵感应。我只要按照你的要求,帮你洗干净两名最强的复制体,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通过这两名复制体,将剩下的复制体都洗成你想要的样子吗?”
木兰歪着脑袋,质疑地问:“话是这么说,可这方法靠谱吗?你为什么不用?”
琴连连点头:“靠谱,杠杠的靠谱。”为了说服木兰,这东北腔都出来了“我不用是因为我有别的事要做。”
木兰看向不远处,躺在休眠舱里的三名女童,问:“是要照顾你的复制体吗?”
琴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不,她们三个也交给你照顾。”
木兰又挑眉:“你确定要把她们交给我照顾?”
琴理所当然:“对,虽然你是个怜同癖,但这正好作为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我把这个地下实验室连同所有科研手下都送给你,你必须待我照顾那三个孩子,并且不能对她们下手。”说完,威胁地上身前倾,似乎想从气势上震慑木兰。
木兰眯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抿抿嘴,也懒得讨价还价,只说:“先确定你的法子管用再说。你让我照顾三个女娃也不是问题。她们虽然看上去两三岁的模样,可都是催生长大,实际年纪也才刚出生,你这当妈的,总得起个名字。”
琴眨眨眼,她十五岁芳华,自己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要她给三个娃子当妈,还要给她们起名字,想想就头皮发麻。莫名的,琴有些赞同将婴儿催生长大的做法,至少跳过了喂奶把屎把尿的阶段。抱着脑袋,将自己给孩子换尿布的画面甩掉。
木兰看着抱头乱甩的琴,在伤口上撒盐:“你说着三个女娃该随谁的姓呢?她们长大了问妈妈:爸爸是谁?的时候,你准备怎么回答?孩子长大些了总得上学吧,你打算在哪个国家给她们上户口呢?你让我帮着带孩子,如果路上警察来问:我和孩子的关系?的时候,你叫我怎么答?”
夺命三连问,虽然都不是太艰难的问题,可胜在麻烦啊。光一个孩子他爹是谁?就足够琴无比头大的了。
木兰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三个女娃一样大,可以解释成三胞胎,还是极其罕见的单卵三胞胎。但她们毕竟都是你的复制体,长大后都觉醒能力或都不觉醒能力还好,如果只有一个觉醒能力,或只有一个没觉醒能力,你让她们三姐妹怎么共存?人不患寡,患不公啊!”
琴抬起头,用怨恨的眼神瞪着木兰,这是将她未来几十年的烦恼,提前罗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