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目的与选择

挂了电话,交回给丽美,木兰揉了揉太阳穴:“说回刚才的话题,我感觉我们认识的百合子没有死,今天出现的就是她本人。”

丽美收起手机,问:“那欧尼酱之前为什么会认为百合子死了。”

木兰从自己衣柜里挑出一件较新的羽织绔:“我当时是在镜像空间里观察,气急败坏下没看太仔细。现在想来是先入为主误导了我,看到成功的百合子是三十岁的模样,就以为我们认识的百合子成了实验失败品。”

丽美拔出匕首,问:“那欧尼酱现在准备报复回去吗?”

木兰走进沐浴间,声音隔着一道门:“不,至少等爸妈他们回到霓虹再说。在那些人眼中,我死了,那就最好保持这个状态一段时间。但我又不能让爸妈他们担心,所以得私下在爸妈面前露个面。”

换好衣服走出来,木兰坐在自家榻榻米上,心有余悸地回想今晚的事。

今晚是木兰穿越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就像木兰在电话里和新一说的,若非他惜命地做了个血替身,这次十有九九难逃一死。

血替身是木兰在DJ猎杀各路妖魔鬼怪时,收集材料凑出来的,能传送,却受限于材料的质量,传送距离大约只有二十米。

面对强敌时,二十米的传送距离最多能延缓死亡几秒钟。

好在木兰懂得圈圈小金门开门术,他就将这具血替身放置在卡玛泰姬的小黑屋里,在自己受到至死伤害时,就近打开圈圈小金门,以此拉近传送距离,让血替身帮自己替下至死伤害。有点像大炮打蚊子的废物利用。

丽美由于不能进颁奖会场,又不愿跟姨父母一起呆在酒店里看直播,就跟到会场附近,找了家糖果店打发时间。

本来料想在奥斯卡这样的盛事上不会出现什么危险,谁知道木兰被百合子引出了大众视线,跑到一个昏暗且鲜有人路过的小巷。

敌人的攻击可谓杀伐果断,木兰缺乏警惕心下甚至来不及使用任何法术,就被敌人重击后撕成两半。若是丽美当时和木兰一起的话,必然能挡住第一波进攻,为木兰争取使用法术的机会。

这让木兰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在这个复杂多变且真实的世界里,个人的应急意识究竟有多重要,木兰由此下了刻苦训练自己的决心。

木兰是到意识恍惚的时候,才勉强在百合子后脑头顶十多米的半空中打开了圈圈小金门,触发了血替身的效果。百合子带走并准备埋葬的,是为木兰顶替伤害的血替身。

丽美在木兰受攻击时就心生警觉,匆忙赶达现场时,恰好看见百合子抱着木兰的血替身离开的背影,以及半空中那缩成一个小拳头大的圈圈小金门。

木兰躲在圈圈小金门后,看着百合子抱着自己的血替身离开,也看到了晚来一步的丽美。便阔开金门的大小,放丽美跳进来。

为了尽快找一套合身的羽织绔,木兰带着丽美回了趟四菩萨寺。这时,错过所有“精彩剧情”的新一才把电话打过来。

颁奖典礼落幕后,木兰带着丽美从镜像空间潜回酒店,假做无事地在父母面前露了个面,又找了个借口离开。

有《追踪术》在身,木兰很轻易就找到了百合子。但木兰一直呆在镜像空间里,没有出去和百合子会面。

镜像空间不愧是偷窥他人隐私生活的神技,木兰就这么在镜像空间里,看着百合子给木兰的血替身挖坟下葬,看着一身军装的史崔克现身,看着百合子被史崔克带回碱湖坝下基地,看着百合子一脸坚毅地走进注射水池。

滚烫的艾德曼合金,经由十七根长针管注射入百合子体内。木兰依旧那么静静地躲在镜像空间里,看着在水池中剧烈挣扎的百合子,看着那半液态的艾德曼金属渐渐包裹她的全身骨骼,看着水池里蒸起浓浓水雾。

丽美则好奇地在实验室里四处打量,对诸多实验器材啧啧称奇。直到百合子从实验中幸存,史崔克下令抹去百合子的记忆,丽美才忍不住问:“欧尼酱,咱们就这么看着?真的不做些什么?”

木兰左手撑着脑袋反问:“比如?”

丽美指了指执行抹除记忆命令的一名白袍男子,说:“比如,阻止那个男人抹除百合子姐姐的记忆。”

木兰指向另外一个方向,说:“肉狗、肉鸡、肉牛是作为食物的目的饲养长大的,若将他们视为宠物而实行所谓的“拯救”,那是种自以为是的无知。”

丽美知道,欧尼酱指的方向,还有超过二十个百合子的复制体躺在培养槽中。其中不乏十八九岁的年纪,他们很难分辨出谁才是自己认识的百合子。

木兰又指了指正在被抹除记忆的百合子,说:“走到今天的道路是她自己选的,包括走进那个注射水池,以及昨晚突然来见我的方式。如果我真的死了,又会有谁来阻止这一切。”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

说话间,白袍男子报告说:已经完全抹除实验目标的记忆。

木兰再指了指站在高台上的史崔克,说:“那是个很纯粹的米国军人,如果我们想要救出百合子,就得把他及其以下的所有人都杀了。当我们杀尽这个基地里所有的目击者后,我们将要面对的问题是:要不要把躺在培养槽里的那些百合子也杀了?”

木兰没有提只救人不杀人的后果,因为他相信丽美绝对想得到:那样的话,史崔克必定会追着线索,将危险带到木兰父母身上。尤其是当木兰的父母都在米国境内的时候,木兰才不会用自己父母的生死来冒险。

丽美不存在所谓的圣母心,很容易就接受了欧尼酱的解释,只是有些不明白:“那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见证百合子的实验成败?”

木兰摇头,手指朝实验室画了一圈:“我曾经以为袖手旁观就不会惹火烧身,但他们还是把火烧到了我身上。为了防止他们把火烧到我们的亲人,这些人就都该死。我需要的是一种:把他们杀了,却又不会引火烧身的方法。”

丽美好奇地四处打量:“哦,欧尼酱想到了什么办法?”

木兰边回忆边说:“如果说史崔克是变种人的死敌的话,那我们需要找到变种人的守护者,将这里的事情捅出去。让变种人的守护者来拯救这里的变种人,也让变种人的守护者来为我们吸引火力。”

丽美:“欧尼酱的意思是说,我们是来收集证据的?好把所谓的守护者吸引来?”

木兰:“我们是来清点赃款的。肉狗、肉鸡、肉牛既然是作为食物的目的饲养长大的,那就让我们来吃肉好了。”

丽美:“欧尼酱是看中了“百合子特战队”吧?”

木兰坦然地点头,不得不承认:虽然史崔克是制造一切冲突的幕后主使,但他这个大反派当得相当称职有执行力。以木兰和百合子的情感关系作为祭品,打造出这支女版的金刚狼战队,有着令人垂涎欲滴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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