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即刻赶到。”
锦竹利落驱动车子,直奔钟家兄弟下榻的酒店而去。
没一会儿,二人就抵达酒店门前。
江帝在前,锦竹随后。
二人距半步之遥步履生风,直奔钟家兄弟所在的楼层。
可电梯打开,就看到四个大汉虎视眈眈堵在电梯门前,一副要盘查身份的模样。
“这……”锦竹脚下一顿,轻道,“你派来的?”
“怎么可能?”江帝颇不在意道,“我的手下,怎可能有这么丑的?”
说话间,四个大汉已步步紧逼。
“交给你了。”江帝忽然发了令,整个人半猫了身子,一瞬间就从四人的间隙中溜了出去。
“诶?”锦竹来不及惊讶,看着几步外江帝潇洒的背影,无奈摇头笑了笑,纤细却有力的手指间却忽然“生”出几道锋利刃尖儿!
嗡——
走道内忽然响起一道空气被划破的声音。
就在大汉将锦竹包围了之际,一道闷哼亦跟着传来。
“这……这娘们儿好毒!”
只见其中一人一脸惊恐捂住了自己的脖颈,指间已渗出鲜血。
其余三人见状,当即撤后!
“谢了。”
锦竹轻撩长发,方才骇人的刃尖儿也被她收进掌之间,一边迈着多姿的步伐快走几步跟在江帝身后,一边提醒道:“别怕,死不了,你那么胖,脂肪层也够我费劲的。”
方才现在“割喉”的大胖子。
此时险些一口鲜血吐出来,被人当众放了血,竟还要遭受如此“侮辱”,简直是杀人诛心!
“大哥……追……追不追?”
其余三人左右为难,不敢贸然上前,可若是被钟家兄弟怪罪,这责任又担当不起!
“追个屁!不怕死就追!别说那男的了,我们四人连那娘们儿都比不过!谁爱追追,老子不追!”
几人认清了形势,无人敢上前阻拦。
而江帝同锦竹已走到钟家兄弟所在的套房门前。
一阵悦耳门铃响后。
江帝听到了门内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是一句低语——“谁?”
来人正是钟鹭海。
江帝并未应声。
锦竹随意啐了一口——一颗嚼了一半的口香糖被她拿来堵住了猫眼儿,随即才开口道:“钟先生,是我。”
声音娇滴滴,藏起了锐意。
“你是谁?”
“锦竹啊,或者——如果你愿意喊我‘江灵儿’,也不是不行。”
说罢,锦竹一阵低笑。
“江灵儿”这个名字,对钟家而言简直就是耻辱!
天上不会掉馅儿饼。
可钟鹭海占便宜占习惯了,竟没能发现“江灵儿”这一身份的蹊跷,到头来不仅半分便宜没占到,反倒被狠狠教训了一番!
当下钟家资金链正是紧张的时候。
钟氏兄弟二人在帝城依旧没能找到合适的合资人,正一筹莫展!
钟鹭海听到“江灵儿”三个字,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钟家败落的开端,可以说就是从跟江家扯上关系开始的!
“大哥!”
他压低声音朝客房内回看。
此时的钟鹭山刚换上一身睡袍,看上去准备歇息的模样。
他轻轻挽了袖子道:“就说我们要休息了,可以约个时间,改日见。”
他同样压低了声音。
可刚交代完。
门外就传来了江帝的声音。
“钟先生,择日不如撞日,我人都到你门前了,还是见一面比较好吧?”
江帝耳力过人。
兄弟二人在客房内的低语,他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
钟鹭山手下一顿。
神情亦跟着紧张几分。
兄弟二人当就闭紧了嘴巴一阵比划,试图确认客房里是否被放了监听。
否则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明白江帝怎地就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一阵犹疑后。
锦竹的声音再度响起。
“钟先生,耐心这种东西可禁不起耗。”
声音已没了方才的柔媚,多了些杀人不眨眼的狠厉。
客房内,钟鹭山朝门廊处的衣柜瞥了一眼,低道:“开门吧。”
转瞬,钟鹭海前去应门。
看到了门前站着的江帝同锦竹二人。
钟鹭海只瞥了江帝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锦竹身上。
一声轻佻口哨响。
钟鹭海带了些深意道:“我倒是好奇,锦竹小姐这么死心塌地跟着江家,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江家能给的,我钟家照样能给,锦竹小姐,既然机会难得,还请赐教,什么才能打动你让你为我钟家效力?”
他阴阳怪气,很是不服气。
钟鹭海一直认为自己不小心中了江家的计、吃了那五百万生意的亏,都是因为锦竹太美!
若为江家做事的女人不是锦竹这样的大美人,他定然不会轻易上当!
“为钟家效力?”
门廊处昏黄的灯光下,锦竹眉眼看上去温柔了些。
“钟先生,做梦快一点,你要不要我帮你催眠?”
说话间,她整个人已闪入了客房内。
曼妙身姿在钟鹭海身前缓缓晃动。
玲珑曲线使她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美人蛇!
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绕颈窒息而亡!
可越是危险,男人越是难以抵抗!钟鹭海竟愣了住!一时之间话说不出口,也难以做出任何反应。
一片寂静之中。
客房内的钟鹭山终忍不住开了口。
“鹭海,回来吧,这番功夫,锦竹小姐已能要你三条命了。”
话音划破安静。
钟鹭海如梦初醒!当就打了一个冷颤,猛然将锦竹推了开。
锦竹眉头轻挑,低道:“钟先生真是无情,前一秒还在问如何能讨好我,后一秒就这么残忍将我推开了,还好锦竹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姑娘,否则这亏,岂不是吃大了?”
说着,轻巧用手揉了揉方才被钟鹭海用力推开的地方,眉眼之间像是受了伤,令人难以分辨是真还是假。
最终,锦竹朦胧的眸色朝客房内的钟鹭山看了去。
身后的江帝也缓缓将客房门关了上。
套房之内,二对二。
越是安静,越是令人紧张!
江帝迅速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异样,只能轻轻闭上了双眼,调动了所有感官之力。
可这一次并非集中在耳力之上,而是——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