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的亲事定下了,林氏原本高兴的,可现在又抑郁了。
她跟陈鱼唠叨着,说家里的银子不多了,只供小海上学堂的,要知道小海过了童生,学堂就得换了。
对于这个问题,陈鱼很是头痛。
陈海换学堂,银子用的更多。陈燕出嫁,要嫁妆,林氏生两个娃儿,要银子……天,这一大堆的状况都凑一起了,弄的陈鱼很是纠结。她一边安抚林氏,一边想着怎么样才能赚到钱……。
“爹,你要给陈掌柜送东西吗?”见陈冬生要上街,陈鱼追在后面好奇的问道。
“是啊,”陈冬生见状,摸摸她的头问道:“你想去?”
“嗯!”陈鱼老实的点点头说:“姐姐的亲事定了,就不能抛头露面了,所以在家能照顾娘,爹,你带我上大码头,好不好?”
“好,跟你娘说一声,爹就带你去!”
得到林氏的同意,陈鱼拿了个小包袱走了出来,里面是她侍弄的番薯粉,想着去陈掌柜那里卖一下,顺便捯饬几道小菜,看看陈掌柜能不能看上眼。huye.org 红尘小说网
不怪陈鱼有这样的念头,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家里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这白悠岳下聘下的那么隆重,他是好心给陈燕面子,让人知道他是看重陈燕,但到时候,要是陈燕的嫁妆不多,别说人家,村子里的人都会戳着爹娘的脊背骂他们,所以她只能高调赚银子了。(.无弹窗广告)
刚一到得月楼,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让陈鱼跟陈冬生大为惊奇,这得月楼就算生意再好,也不会有如此的光景。
“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陈鱼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就拉着陈冬生往里挤去,挤的脸上身上一层汗水了,才脱离人群,站在了酒楼的门口。
“不是说最大的酒楼吗,连道菜都不会做,瞧着是打着招牌欺骗人呐!?”里面,一道年轻的嗓音传来,但语气却是刻薄讽刺人,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这位公子哥,得月楼能做到现在,都是大家伙的照顾,可不敢说最大的酒楼……,”陈掌柜嘴上讨饶着,心里苦不堪言:那里来的小祖宗,这不是存心想要砸他们家的招牌吗?
“别给我废话,你当小爷我是孩子,乱哼哼几句就被糊弄了?”还是一样的嚣张,语气里明显有了愤怒。
“这怎么回事?”陈鱼拉着旁边的伙计,低声的问道。
陈鱼来得月楼几次了,伙计当然是认识的,所以他压低声音,苦着脸说:“这小爷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说是要掌柜的上全鱼宴,还得是一种鱼做的,要有菜,有汤,有冷的,有热的……这把大掌柜急坏了,谁知道他不罢休,吵闹着引来那么多的人,唉,今日个,得月楼是跌份了!”
陈鱼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穿着月牙白绸缎,腰缠刺绣精湛的腰带着,不看面相就知道这个是富贵窝里出来的。只是,她还是不解,这陈掌柜做生意都本分着,人也不凶,那里得罪他了,竟然这般要人下不了台。
“快说,这到底能不能做?不能做,给我摘了牌子,滚出大码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语气中的狠辣可见一般。
他的话,让很多人都听不下去了。
“怎么那么嚣张呢,陈掌柜又没说什么菜都做得了,他这般刁难,看着像是故意找茬,要把陈掌柜赶出大码头,”
“喔,原来如此!”
“把陈掌柜赶出去了,他是想自己落脚在这里吧!?”
“对,不然干什么要针对陈掌柜呢?”
窃窃私语的议论都被陈鱼收进耳朵里,看到陈掌柜为难又难堪憋红得脸,陈鱼心里很是焦急,要知道这得月楼现在也是他们的收入来源之一。要是陈掌柜走了,他们家不是更雪上加霜了吗?
“我家少爷问你呢,到底能不能做?”旁边的小厮也是一脸的狗眼看人低,语气张狂至极。“能不能的放个屁出来,别憋着连句话都没有!”
“你……,”陈掌柜的儿子陈元丰气的双眼圆睁,看到父亲被一个奴才欺辱,心里恨的牙痒痒,刚想冲上去为父抱不平的时候,被他娘黄氏拦住了。
“嘘,别说话,”黄氏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何况,儿子是考秀才,当状元的,要是被人挑起今天的事,一辈子的前程都毁了,她毁不起,只能死死的捂住儿子的嘴,让他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陈掌柜双手紧握,知道今日的刁难是怎么都解不了的。这一种鱼做成十几种的味道,不要说他,连宫廷里的御厨都不一样做的出来,所以叹息一声,刚想说:罢了,就听到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语气中还略带玩笑意味。
“要是能做出来,该当如何呢?”陈鱼跨前一步,脆生生的问道。
陈冬生急的想拦住她,但迟了,只能焦急的护在她身后,怕她会受委屈。
“鱼儿?”陈掌柜看到陈鱼,双眼一亮,记得这个小家伙满脑子的稀奇古怪,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的信心。
“你是什么人?”来人斜睨了她一眼,见一个黑不溜秋的乡下小姑娘,就敷衍的问了一句。
“我是来找干爹干娘的,”陈鱼担心他会刁难不是陈掌柜的亲戚就不许动手,就借了个名头,然后又问了一遍:“这一种鱼,十种做法,要是得月楼今天做出来了,你当如何?”
小子,你姑奶奶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做出来就给银子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面色白嫩,眼神不耐的年轻公子语气不善的回答着。
“一道菜,多少银子?”陈鱼还是紧追着问,一点都不把他的脸色放在眼里。
“你个贱。丫头,跟我家少爷说话,什么态度?”旁边的小厮怒气冲冲的尖叫着,却被陈鱼冷淡的打断了。
“干爹,哪里狗在叫呢?”说着,她还揉揉耳朵,一脸委屈的嘟着嘴说:“你明知道我怕狗,还让狗进来,是不是欺负鱼儿呢?”
陈掌柜听到陈鱼的话,心里憋着笑,嘴上却故作为难的说:“是干爹让鱼儿受委屈了,”这个干爹,他是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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