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大酒店的一间空旷的房间里,一张刷上红漆的方形长桌旁坐着许多愚人众成员。
这些人无一不戴着愚人众的制式面具,视线停留在站在长桌顶端的女士身上。
“女士大人,您说蒙德许可我们插手风魔龙的事情了?”债务处理人喀兰语气中带着些质疑。
在他看来这种条件只要蒙德领导层的脑子没有问题就不可能会接受,现在却意外接受,这难道不是有阴谋?
“说不定是他们害怕我们愚人众做出妥协了呢?”雷莹术士海伦娜注视着停留在指尖的雷莹,不是很在意的说。
“这件事关乎重大,由不得你开玩笑,轻视对手是绝对不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错误。”喀兰厉声呵斥自己这个有些傲慢的同事。
女士却从一旁的低级愚人众手中接过一张夏竺的照片,甩在桌面上。
“这是在歌德大酒店门口拍摄的照片,你们去调查清楚这个人,把他的资料交到我的手上。”
债务处理人喀兰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夏竺照片,长期在蒙德执行任务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夏竺。
“怎么是他?”
女士见到喀兰似乎有夏竺的情报便来了些兴趣。
“你知道他?”
“是这样的,女士大人刚刚来蒙德可能不是很清楚,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夏竺,是传说中的魔女艾莉丝的儿子。huye.org 红尘小说网
这个人是个自来熟,经常去我们愚人众的据点闲逛,最近蒙德流行的七国杀纸牌游戏就是他做出来的。”喀兰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
女士闻言眉宇间多出了些凝重,原来夏竺居然是那位艾莉丝的儿子,那么这件事就变得有些麻烦起来了。
愚人众会议商定的计划是通过插手特瓦林的事情引出风神巴巴托斯,借机夺取神之心。
但却无意与那位艾莉丝结仇,所以和夏竺动武就成了非常愚蠢的决定。
就算她女士不在乎,丑角也一定在乎,那种程度的战力能够影响到至冬。
而夏竺又会参与到他们的行动中,如此一来不管做什么事都会被限制。
“你们和这个人接触的时候有发现他有什么弱点吗?”女士追问道。
“弱点?他或许是个老好人?”
说到这个喀兰就想起之前七国杀刚流行的时候,去猫尾酒馆玩七圣召唤的人变得非常少,一度到了生意惨淡的地步。
夏竺却主动拿出七国杀给猫尾酒馆的老板娘玛格丽塔小姐并同意把猫尾酒馆作为七国杀的游戏地点之一。
这还是免费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猎鹿人餐馆的莎拉曾经想跳槽去天使的馈赠看经常去那边喝酒的夏竺,最后却被夏竺劝了下来,代价是夏竺会经常过去吃饭。
包括三年前来到蒙德的那个叫做柯莱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出手攻击了至冬的外交使节,也是他出手救下来的。
种种事迹都表明这家伙确实是个老好人。
“老好人吗?我明白了。”女士眼中闪过夏竺那张俊秀的面孔,若有所思。
看着全程直播的夏竺吃着日落果,表情玩味。
说他是老好人什么的完全就是误解。
他只是在尽量消除自己穿越过来对主要角色的影响,免得未来发生偏移。
因为他的影响,猫尾酒馆的生意惨淡,也许是因为他的影响,莎拉突然想要跳槽。大概是因为他的影响,柯莱当天袭击外交使节的时候并没能逃走。
尽力阻止这些主要角色身上的意外就是夏竺正在做的事情。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水晶球里的画面,想知道女士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应对他。
只是女士却没有继续说了,看样子她暂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实在是有点可惜,乐趣减少了不少。
就在这时,一道门铃声响起。
夏竺有些疑惑,他看向床边挂着的日历,赫然意识到今天是礼拜天。
顿时就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礼拜天是个不得了的日子!
蒙德魔女会分会的人要去找他进行地脉考察和举办茶会!
这些事还要从许多年前开始,艾莉丝把魔女会引入到了蒙德,而她不在的时候,夏竺就是蒙德魔女会的代理会长。
一些行动都需要他带队,今天是礼拜天,也是魔女会举办日常活动的时候。
每到这天,他在蒙德魔女会的助手维娜就会过来纠缠他。
一大堆从周一累积到周日的策划方案都会被甩到他的面前。
开玩笑,他可不是琴团长那种强大的盖章姬,真要坐在那里看一天文件他可能要累死。
不行。
我必须自救。
这样想着,夏竺直接爬进了自己的床下躲好。
很快敲门声就消失了,在他卧室的窗外出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奇怪?难道是不在家吗?可是我刚刚明明问过他的邻居说他回来了啊。”
窗外,一个头戴宽大魔女帽,和制式魔女长裙的少女正有些苦恼的打量着屋内。
她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胸前,手里抱着一摞魔女会各个成员撰写的企划案,现在就等夏竺处理了。
不死心的她又敲了敲夏竺的窗子,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维娜叹了口气,随手打了个响指,一道水门出现在夏竺家的墙上。
她走进水元素之门直接就穿墙而过进入了夏竺的屋子里。
夏竺躲在床下一动不敢动,亲眼看着她把一堆文件放在自己的桌上。
“夏竺你在吗?”
过了几秒没有人回应。
“看来真的不在呢...”
维娜轻轻摇头,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回水元素门中离开了屋子。
夏竺这才松了口气。
实在是太惊险了。
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他记得蒙德的魔女会还欠着一大笔钱呢,这都要怪他老妈艾莉丝常年在蒙德搞破坏。
现在的魔女会正在想尽办法筹划方案还钱。
夏竺身为代理会长可不能被逮住了。
继承老妈的巨大债务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渐渐的,墙上的水门消散,而维娜的脚步声也已经远去。
夏竺从床下钻了出来,只不过他立刻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些凉。
抬头一看就惊愕的发现刚刚离去的维娜居然倒立着站在他卧室的天花板上。
“真狡猾呀会长。”
维娜嘴角那抹狡黠的笑意让夏竺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