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几只螟虫声响起,屋外面的火把也渐渐熄灭,除却几个巡逻的之外显然都睡着了。
蒯祥却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
他起身拿出那张纸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一直在想,难道天下真的会有这种东西么?
如果有,城建,水利的成本便会瞬间降低数倍,定然利国利民!
可若是没有的话
因为一张纸,一向见贯大场面的他竟然患得患失起来。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旁边忽然响起朱瞻垣的声音:“不睡觉干嘛呢?”
蒯祥觉得应该劝劝他:“我觉得你不应该是个土匪。”
“那应该是什么?”朱瞻垣本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却感觉到一点好玩,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如果你说的那件东西是真的,就应该给朝廷效力才对。”
“朝廷?”
“从你的话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些委屈,朝廷中有一些蠹虫,这我不否认,但圣君当朝,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我可不需要。”
蒯祥继续苦口婆心说道:“在朝廷里面做事,难道不比窝在一座山头上好的多么?”
“外面那群人看似爽快,自诩什么啸聚山林的梁山好汉,结果呢?”
“就和一群爬虫般,只有等官兵松懈的时候才敢下山去,这种日子真有意思?”
“那匪首齐德号称平头王,但其实鼠目寸光!”
“他们见过真正的王爷么?他们知道应天顺天是何等繁华么?”
“兄弟,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走上这条道路啊。”
朱瞻垣突然站起身来,吓了蒯祥一条,只见他伸出双手,道:“睁大你的眼睛,在这双手上能看到什么?”
“妈了个巴子的。”
“你还指望在死人堆里面打滚的我去给朝廷效力?”
蒯祥继续说道:“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旁边这位兄弟说话,还不是因为有人在外面偷听么?”
“山寨中的人我也见过不少,你应该是外来户!”
“他们相当排外!”
“难道,就愿意这一生都过被人算计的生活?”
“被算计?”朱瞻垣装作一脸迷茫说道,“被算计证明什么?”
“证明我有那个资格!证明我有那个实力!有人眼红了!”
“妈了个巴子的!”
“他们怎么不算计你呢?”
朱瞻垣说完后看着他狂放大笑起来,蒯祥差点没被一句话气的半死,索性直接躺在床上,装起睡来。
“还劝说起我来了,哈哈哈!”
翌日一早,朱瞻垣便带着蒯祥到处考察,齐德派了几个人紧紧跟随,名义是帮忙,其实就是怕他们跑了。
朱瞻垣将所有人都动员起来,井然有序的指挥他们,担土的担土,磨石头的磨石头,就连山寨中间的石墨都征用了。
然后又让蒯祥按照图纸建造了个炉子,把材料都送进去后必须他亲自盯着,因为没有温度计不好控制温度。
齐德累的半死,瘫坐在旁问道:“朱家兄弟,这就行了?”
“嗯嗯!等烧成后看看成色!”
第一天便这样度过了。
夜半时分,第一炉烧了出来,朱瞻垣用手轻轻捻了一点,感觉不错,再让蒯祥监督烧第二炉出来。
这段时间蒯祥依旧有意无意的劝说自己改邪归正,他出生营造世家,并非正统读书人,估计这辈子读过的书估计全用进去了...
第二天临近傍晚时分,蒯祥又烧了一炉出来,好奇问道:“这该怎么用?”
朱瞻垣将他们混水搅拌在一起,然后加了点石子进去,浇灌在了早已铸造好的磨具上。
“好了,现在我们就等凝固吧!”
“估计明儿下午就差不多了。”
当然,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
蒯祥依旧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兄弟,我觉得你真应该想想我和你说的话。”
“都是肺腑之言啊。”
身后的纪纲听得实在忍不住噗嗤一笑。
如果说刚开始,朱瞻垣不愿意告诉他真实身份是想戏耍一下,那后面就纯属是觉得这人脑袋差点,万一告诉的话演技不过关,自己可能撑不到三天后!
一切小心为上!
第三天下午,齐德带着自己的手下准时来到山寨中间,看着忙碌了三天修建下的那个东西,心中就和猫爪一般:“兄弟,打开看看!”
二当家还是一脸的不屑之色,他一直看朱瞻垣不顺眼,出主意弄死他。
就是看出了朱瞻垣的潜力,生怕他抢走自己的位置。
不得不说,想多了。
朱瞻垣一贯心狠手黑,他不止想要你的位置,还想要你的命。
纪纲上前将外面的磨具去掉,一块巨石当即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它坑坑洼洼的,一眼看去其貌不扬,就和豆腐一样!
齐德问道:“这就是宝贝?”
二当家更是瞬间哈哈大笑:“你这不学无术的家伙,竟然骗到我们山寨来了?”
“来人,将他拿下!”
纪纲冷漠的将锤子扔了过去,二当家说道:“怎么,还不死心,让我试试这东西的成色?”
“兄弟...”
“你知道有个东西叫豆腐渣吗?”
他目光狰狞,一锤直接抡了上去,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只听得一阵刺耳的声音!
吱吱吱!
锤子砸上去竟崩出道道火花,二当家被震的连退好几步,手心发麻,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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