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英,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
徐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责骂。
“你之前说的好好的,由我们带头,然后全体反对迁都,将水搅浑。”
“然后呢?”
“你居然在赞同迁都的奏折上签字?”
“丢下我们走了?”
“混账!!”
罗胜也义愤填膺说道:“哼,死有何惧?”
“能够青史留名,此生无憾!”
“只是我们不想当一个傻子!”
“不想死了,然后迁都还成功了,自己作为反面角色被写在史书上!”
“遗臭万年!”
“到底什么情况?”
杨宇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愠怒的表情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们三人只不过是兵部的主事而已,相较应天知府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朱高煦的手下中更是排不上号,可现在却指着王叔英的鼻子大骂,没有一点上下尊卑,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致。
朱高煦敏锐的从中察觉到一个东西,道:“赞同迁都的奏折?什么意思?”
杨宇说道:“汉王殿下。”
“请原谅臣等刚刚的无礼。朱瞻垣让文武百官跪坐午门,然后自拟了一份迁都的奏折。”
“百官在午门下辩论,谁赞同迁都便签下自己的名字!”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场面也非常混乱!”
“可王叔英突然签下自己的名字匆匆离去,然后...”
朱高煦明白了,王叔英忙的说道:“殿下,请听我解...”
话还没说完,重重一脚再次将他踹飞出去!
王叔英狼狈的摔在地上,手上的创伤撕开个大口子,简直痛彻心扉。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可塑之才,现在算是明白了。”
“你特么就是一头猪,猪都不如啊!”
“就因为锦衣卫将账本全部扣押,你就仓皇的放弃大局,签下自己的名字离开午门?”
“哪件事大,哪件事小,难道你分不出来么?”
朱高煦说的越发愤怒,抄起一旁的长枪便狠狠砸到旁边,美轮美奂的花坛瞬间崩裂出一块巨大的口子!
王叔英爬到朱高煦面前:“殿下...”
“闭嘴!”
朱高煦看向徐成三人:“那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难道...”
徐成缓缓颔首:“王叔英走后,反对的瞬间就落入下风,再加上天空下着瓢泼大雨,一些被带动的人体察到了皇上的用心,生怕丢了性命,于是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就好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除却我们之外全部签下了名字。”
“最后,没有办法...”
“我们也只得签名离开。”
他们当然可以跪在午门口嚎啕大哭反对,但这就和王叔英安排的初衷不符合了。
这种傻事他们才不做呢。
朱高煦身子一颤,眉宇紧紧皱着:“那...依你的意思,迁都之事...”
“汉王殿下,文武百官都在那份奏折上签下了名字!”
“迁都早已成为定局,不容置喙了。”
“如果再因为此事上奏,那明摆着就是别有用心。”
听罢,朱高煦狠狠一拳砸到旁边,满脸铁青,火冒三丈。
“就因为一个账本,毁了所有的布局。”
“我们不但没有成功浑水摸鱼,反而让那臭小子定鼎迁都之事,太子平白捡了这么大的功劳。”
“你...”
“你...”
朱高煦又是一脚踹出:“你该当何罪!”
王叔英跪在地上,他走的飘飘洒洒,那会以为自己无足轻重,谁能知道
“殿下!”
他身为三品应天知府,但却就好像朱高煦的一条狗般,跪在地上不停叩首:“殿下!”
“还请相信,再给微臣一次机会。”
“就算没有让皇上太子焦头烂额,只要第二步可以成功,依旧能让朱瞻垣吃了大亏。”
“到时候他的名誉尽损,我们便可以慢慢拿捏。”
朱高煦目光冰冷,想到迁都已成定局,只能长叹一口气。
“回去之后写一个折子,好好谋划一下,若能够将功抵罪,我就还会重用你!”
“是!”
正当王叔英要离去时,朱高煦突然开口:“我最后和你说的清楚一点。”
“那账本是我找晋商高手制作的,将总体流水账拆成收入和支出,然后将收入和支出各部分再次拆开,他们叫四式记账法。”
“以此做账,最后还原成流水账的姿态。”
“所以,就算纪纲拿去了,也绝对查不出任何问题!”
“这是第一次和你解释,也是最后一次。”
“你只需要无条件相信我的话就是,如果以后再因这个出了问题...”
朱高煦太阳穴青筋稍稍抽动,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就别怪我对你无情!”
王叔英唯唯诺诺:“是!是!”
朱高煦看向徐成三人,轻轻摆手:“都下去吧。”
“是!”
见他心情不好,之前许诺的那些荣华富贵现在明显不适合开口,等以后有机会在说吧。
待所有人离去后,朱高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拿起长枪愤愤的砸了起来!!
“混账!!”
东宫。
朱瞻垣,朱高炽,张氏三人围着一个火炉团座,张氏瞅了眼下面熊熊燃烧的木炭,看着里面滚烫的汤汁,好奇问道:“儿子,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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