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微微咬唇,垂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一动不动,把他的话当了耳边风。
诸嵘两步过去,直接把她扛上了肩膀。
他没有送言歌回赵家,更没有送言歌回刚刚的别墅。
而是带着言歌去了一家餐厅。
大餐很丰富,不过餐桌上的主角是酒。
“既然以后要和我一刀两断,那这杯分手酒,肯定得喝。”
他将酒杯递进她手里:“尝尝,这酒味道甜酸甜酸,很不错。”
味道不错,但酒劲很大,又被成为约会女人的利器。
一杯倒。
言歌低低嗯了声,“谢谢诸先生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她略苍白的唇小小抿了一口酒。
本有些干裂的唇立刻像是沾了雨露的花瓣,润润的诱着人想去亲一口。
大约是觉得这酒的味道的确酸甜好喝。
言歌就抬眸,抿着唇朝诸嵘笑了笑:“诸先生对我的好,无以为报,就祝诸先生以后平平安安,寿比南山。”
她这般笑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扬,又娇又媚,偏她眼睛水汪汪的,纯粹又干净。
诸嵘按捺着心头的欲念,也笑了起来:“都这么老了,再寿比南山,那不得老成什么样子。”
“诸先生一点都不老。”
“你嫌我老。”
言歌卡壳,忙忙摇头说:“我胡说的,诸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那就自罚一杯吧。”他盯着她,说:“喝一杯,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言歌立刻一杯干完。
一顿大餐下来,言歌连离开餐桌的力气都没了,软软窝在椅子上,盯着诸嵘痴痴的笑。
诸嵘瞧她眼眸雾气朦胧,脸蛋红扑扑的,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儿,没了之前的拘谨,对着他笑的时候,倒像是挑衅。
他心头像是燃起了一把火一般,瞬间就把自己烧的干渴难耐。
他凑近她,问:“笑什么呢?”
声音温柔的,要溺出了水。
言歌听了他的话,笑的咯咯咯的肩膀微微颤抖,手指指着他鼻子说:“老腊肉。”
诸嵘:……他都搞不清这三个字是不是在夸他。
“哦?”诸嵘捏了把她鼻尖:“什么是老腊肉?”
言歌扬了扬下巴:“人人都能吃的就是老腊肉,诸嵘就是根老腊肉,哪个女人都能咬一口,沾了好多人的口水,又脏又臭。”
还特么的说他又脏又臭,麻的!
诸嵘:……
好吧,确定了,这根本不是在夸他。
他把人打横抱起,朝外走去。
明知道她醉了,说的都是醉话,但还是不甘心的又问:“诸嵘就没一点好?”
言歌茫然的瞪着眼想了想:“诸很好听,小猪猪。”
这搁在他以前,真会把人弄个半死,但现在,听着她绵软的声音,只觉得好笑:“别的呢?还有别的好吗?”
“比我爸爸好。”言歌搂住他的脖子,喃喃:“我爸爸会打我骂我,诸先生不会。”
她仰起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又在他鼻子上亲了一口:“比我爸爸好,他一定会对自己的女儿特别好,可我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