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霁霖手僵在半空,眼神很受伤。
她已经不让他碰她了?
可下午她和那个林意霖有说有笑,在画室呆了两小时。
所以,他不在的这些天,那个林意霖已经快要代替他了吗?
光线很暗,喜多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她脑子里全是中午他和那个女孩互动的样子,非常非常想问那个女孩是谁。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可易霁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那目光和他的影子一样暗,看得喜多心里有些慌乱。
她站起来,拿起书包,“我,我晚上还有课……”
他突然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喜多心里慌了一下,想从他怀里挣开,可是他力气很大,死死圈着他,她感觉都有些不能呼吸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声音很低,很沉,像是包含着千斤重的感情一般,压得喜多心里发慌,脑子里空白一片。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1116天了,他们已经有一千多天没有见面了,本该觉得陌生的,可是她真的好想他,想到做梦都在哭。
从小到大,从她记事的第一天起,他就在她身边陪着。
即使是他在欧洲上学那些年,只要她打电话说不开心,说想他,他也马上就会飞到她身边。
从前,她以为他们会这样过一辈子,他会宠她一辈子,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身边会出现另外一个女孩。
她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和别的女孩谈恋爱,会亲吻别人,会拉别人的手。
当这一天发生的时候,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受不了他身边有别人,一想到他和别人亲吻的画面,她就难过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也不知道这是爱情还是亲情,她只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是哥哥,总有一天,他要属于另外一个女孩,他不可能永远都在她身边!
她也不能那么自私,只想着把他霸在身边。
而且,他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易家的少主子,是当家人,那么大的易家要等他去管理,要等他去开枝散叶,她没有权利把他绑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些,她的心又痛苦起来。
本以为分开了三年,她会渐渐的淡化这种想法,可是,他才出现了半天,她自以为建立起来的牢固隔阂就轰然倒地。
他只是抱了她一会儿,她就又开始无比贪婪的留恋着他的怀抱!
不可以!
她不能再对他生出什么奇怪的念头,不然会被他讨厌,会被家人送到国外去!
这些念头,像密密麻麻的针一样,扎在心上,她难过得都有些不能呼吸了。
她颤抖着抬手去推他。
他以为自己勒疼她了,于是松开了手。
灯光昏暗,他爱怜的轻抚她的小脸,低声道:“想我了没有?”
喜多偏头躲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轻声道:“想了,爸爸妈妈天天说起你,不想也得想。”
易霁霖当然能感受到她的疏离,他难过得要命
他做了这么多,这几年拼命的做事,终于换来了一个安全的环境。
他现在有能力,也有本事公开把她带在身边了,可是,她却走得远了,身边还有了别人。
那个叫林意霖的小艺人,他真的想捏死他!
这人,明眼人一看,就是故意和温宁套近乎,想要把手伸向喜多的。
可她偏偏吃那一套,不仅将他视为偶像,还整天叫他哥哥!
他也配?
要不是怕吓到喜多,今天就能让他在这里消失!
他眸光微闪,伸手拿过她的书包:“今天晚上请假,不去上课了,回家陪我用晚餐。”
她没有反驳,跟了上去。
她要表现得落落大方才可以,这样才不会让人看出异样。
哥哥离开三年,当妹妹的当然要表现的开心才可以。
到家的时候,发现张华竟然不在家。
她打了她的电话,才知道张华临时去了海城。
十一不知道为什么受伤了,佳期也病了,张华中午就飞了过去。
而且,佣人好像也少了好几个。
一问,是陆家有事宴客,人手不够,就从这边抽了几个人过去。
所以,现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只有她和易霁霖,还有两个佣人。
其中一个佣人刚才还临时有事请假出去了。
看着空空的屋子,喜多皱了皱眉:“要不然出去吃吧。”
易霁霖看起来似乎有些高兴,径直往厨房走,“不用,我最近又学了几个菜,我做给你吃。”
他一边走一边把衬衣袖子挽起来,“你来,帮我打下手。”
喜多只得跟了进去。
张华虽然走了,但冰箱里食材很多,足够做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易霁霖拿了牛排和几种蔬菜出来。
他一边把牛排盒子打开,一边道:“把番茄皮撕一下,你就做这个就可以了。”
喜多虽然不会做饭,但处理一下蔬菜还是可以的。
可她刚拿起番茄,易霁霖就看到了她手上的创可贴。
他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这是怎么了?”
不等她回答,他就撕开了创可贴。
她小小嫩.嫩的指头上有一个看起来还有些红的小口子。
易霁霖心疼的抽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含.住那指头,吸了几下。
喜多愣了一下,慌忙抽回手,“哥,你,你干什么……”
易霁霖一点也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做的。
他再次拉起她的手,仔细查看了一下,看到伤口真的不深,这才放心了一些,“以后小心点,别再伤到了。”
他们离得很近,他又高,这样子站在一起,她有一种压迫感,赶紧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易霁霖出去拿了一个小凳子过来,放在门口,“好了,你手受伤了,不能洗菜,就坐在那里陪我吧。”
他说话的语气极宠,就像是小时候哄她入睡一样温柔。
喜多一时之间怔住了,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易霁霖看她出神,以为是她不愿意,苦涩的笑笑,“怎么,不愿意陪我?我走了这么久,喜多就一点也不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