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京华大学。?
一年一度的新生大典上,喜多见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音乐大神,陈意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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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她一直很喜欢陈意霖的表演,他的第一次演奏会都会去。?
一年前,还通过温宁的关系,结识了陈意霖,两人成为朋友。
陈意霖比她大五岁,不仅音乐才华横溢,画画方面也极有天赋,所以,年仅二十三岁,就被聘为了京大的音乐教授,正好是喜多的音乐老师。
典礼一散,喜多就拉了好友沈旧城直奔温宁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开心像只出笼的小鸟,“旧城,我们终于解放了,终于摆脱可怕的高中生活了。”
“我和家里商量了,要住校,我爸爸同意了,你呢,和家里说好了吗?”
“但是我妈咪不让我一个人住单间,说安排了一个朋友家的小孩和我当室友!”
她突然立住脚,转头看向沈旧城,“那个好友的小孩,该不是你吧?”
沈旧城是沈星河的妹妹,是沈家的大小姐,和喜多十一佳期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只有和她住一起,温宁和陆晏辞才会答应让她住在学校。
沈旧城歪了歪脑袋,笑起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我真的是醉了,她们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今天一大早,我妈咪就让人去把我们的宿舍给清扫了出来,带了好多东西去,把你的也备好了,光是吃的,就带了一大箱子,要不是学校不允许带一些奇怪的东西去,我怀疑她要把家都搬过去!”
“还有,我妈还专门给宿管阿姨送了大礼包,请她看好我们。”
“你说,我们明明这么乖,又不乱惹事,她们怎么就这么不放心我们啊?”
沈旧城是乖乖女长相,白皮肤,小个子,眼睛大大的,一看就是个小美女,可只有喜多知道,沈旧城是跆拳道最高段位,有过一个人打跑五个混混的光荣战绩,还私下教自己学习散打。
“还有啊,你说,沈星河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去了海城大学,可恶,他明明大三了,竟然跑到海城,考了那边的研究生,你说是不是脑子有坑?”
喜多笑起来,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浮起一抹奇异的表情,“你竟然不知道?”
沈旧城愣了一下:“知道什么?”
喜多朝她挤挤眼,“佳期啊,佳期不是回到海城去了吗?她就读的海城大学,你说,星河为什么过去?”
沈旧城一脸茫然,“为什么?佳期要去海城大学和他有什么关系?”
喜多在她脑门上一弹,笑嘻嘻的道:“说不定我家佳期要当你的嫂子呢!”
沈旧城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哥喜欢佳期?”
喜多眨眨眼:“难道不是?这几年,我家的门槛都快被你家沈星河踩坏了,明天赶紧找个修门的,把我家门修一下!”
“不过,佳期现在彻底回了
云家,以后回京市的日子就少了,你家沈星河估计要在海城生根发芽了!”
沈旧城有些迷茫的道:“可是,佳期和十一,他们不是互相喜欢吗?”
这下轮到喜多傻眼了,“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这孩子发烧了吗?佳期是我和十一的姐姐,怎么可能啊!”
沈旧城道:“怎么不可能?而且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户口都不在一起。”
“没有血缘的兄妹和姐弟,算什么亲人?只不过住在一个屋檐下而已。”
“十一性格那么冷淡,一碰到佳期的事情绪就特别大,还为她打架好几次,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喜多愣住了。
沈旧城说得好像是真的!
这么多年,只要一碰到佳期的事,十一那个扑克脸就容易动怒,而且,听说,他最近去了海城大学当什么经济学客座教授。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三所全球顶尖学府的名誉经济学教授,还自己创立了好几个集团公司,但是,他这人性子冷淡得可以,对谁都爱答不理,别说去给学生上课了,就连接到自己的电话,也是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
有时候她都奇怪,他们明明是双生子,为什么她这么喜欢说话,他一个字也不想说,难道是她把他的话全说光了?
现在他竟然主动去了什么海城大学当教授,听说还是一周有一次公开课,他是疯了吗?父亲的公司已经有一大半交给他管理了,他自己手上也有无数投资,竟然还有时间去免费讲课,难道真的是为了佳期去的?
她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同时,也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个人,她叫了他十多年哥哥,可是在几年前,她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他。
到现在,她也分不清那种喜欢究竟是亲人之间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可是,不应该这样,他们不应该这样!
可,明明知道那是错的,她还是忍不住去偷偷想他,想他的好,想他对自己的宠爱。
唯一能让阻止她不去想他的办法,就是去回想三年前的那一幕,他和那个女孩接吻的影子。
虽然每次一想起那个画面,她就难过得想哭,但这是唯一能让她放弃的办法。
他们是亲人,怎么能有那样的关系呢?
想到这里,她又难过起来,小脸变得有些苍白。
看出她的不对劲,沈旧城拉住了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在太阳下面站久了不舒服?”
喜多勉强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道:“旧城,你会喜欢自己的哥哥吗?”
沈旧城马上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呸呸呸,怎么可能,我宁愿去吃屎,也不会喜欢沈星河,太恶心了。”
喜多心里一阵阵的失落,看吧,这才是正常妹妹对哥哥的反应。
她强笑道:“那如果沈星河是别家抱养的呢,只是暂时住在你家,并不是你的亲哥哥,而且现在他找到了亲生父母,户籍也移走了,也不可以吗?”
沈旧城想了一下,还是露出恶心的表情,“虽然说这样是没问题,法律也允许,但一想到对方是沈星河,我就恶心,看过小时候他流鼻涕的样子,我实在没胃口。”
喜多难过极了,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得勉强笑着。
两人刚走到宣传栏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
“好帅啊,竟然真的是他!“
“东南亚大佬,史上最年轻的经济学天才,竟然来我们学校讲课!”
“我看过他照片,绝美!东方人中带着混血的长相,神颜啊!”
“听说还是东南亚某个神秘大家庭的掌权人,牛得一批,怎么会想起来我们学校开课?”
……
沈旧城伸长脖子往那边望过去:“咦,好像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