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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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渔待在殿前司一直到了晚上,除非自己试图离开殿前司,压根没人理自己。

一天下来沈渔早已是饥肠辘辘,他们该不会是想饿死自己吧?沈渔皱着眉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隋远春再出现在沈渔面前时,已经是半夜了。

这会沈渔已经饿得都没力气了,就连桌上那仅剩的水壶都被沈渔喝得一干二净。一想到自己只是一天没吃东西就这么难受,于微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几日不进水米,又该是怎样的难受。

看到隋远春进来,沈渔强撑着抬头。

看到沈渔这副模样,隋远春笑道:“沈娘子第一次来殿前司,怕是不清楚殿前司不管饭。不过,沈娘子只要回答了我之前的问题,也就能回家吃饭了。”

“不管饭总管水吧!”沈渔举起手里空了的茶壶。

见状,隋远春失笑:“当然,水还是有的,来人!”

隋远春话音刚落,就有人进来,等着隋远春的吩咐。

隋远春用眼神示意着沈渔手中的水壶:“去添一壶水。”

下属闻言,立马恭敬地从沈渔手里拿过水壶,转身出去。

隋远春走近,拉开椅子坐下,道:“只是这水哪有饭管饱,沈娘子好好思量吧。”

沈渔一脸无奈地抬头看向隋远春:“你那破地方我能带什么出来?我可是良民,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动用私刑,将我看管在这,我可是可以去官府告你的!”

“沈娘子这样说我们就可以好好论一论了!”隋远春闻言,却似乎是来了兴趣,笑道,“你蛊惑陆大人之子帮你偷拿令牌,私进诏狱重地……我完全可以怀疑你是他国细作……哎哟,沈娘子你这如今怕是又要添上通敌的罪名了。”

“你!”果然这世上当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沈渔见只是经过隋远春这么随便一说,自己的罪名越来越多,还越来越大,心中恼怒,却又不敢言语。

到最后,只有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见沈渔说不出话来,隋远春也只是笑笑:“隋某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沈娘子回忆了。”

说完隋远春就要转身离开,沈渔连忙叫住对方,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屋子:“这屋子怎么住人?”

闻言,隋远春却笑道:“忘了告诉沈娘子了,殿前司除了不管饭以外,也不管住。若沈娘子想早些回去休息,更应该好好想一想今天白日里在诏狱里发生了什么。”

隋远春说完就要离开,却突然停住脚步,回头补充道:“平时像沈娘子这样出现在殿前司的,一般都是审讯室或者大牢,隋某也是顾忌着沈娘子是良民,才挪出这么间屋子的。只是沈娘子若是一直想不起来,这时间一长,到时候沈娘子还是不是良民可就不好说了……”

看着隋远春离去的嚣张背影,沈渔越想越气,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自己如今被困在这,更别说去救于微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渔内心难免焦灼。

好在第二天就出现了转机,大理寺来拿人的时候,隋远春的脸色还一阵青红交加。

沈渔原本还搞不清楚状况,却在一众大理寺人中,发现特意换上大理寺衣服的陆昭,正疑惑着,隋远春在沈渔面前低声道:“沈娘子不过来京几日,怎么攀上大理寺卿和柳御史的?当真是不可小觑。”

沈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就被隋远春送到了大理寺的人手中,临走时还不忘警告:“不过隋某好心提醒沈娘子一句,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就不是一个大理寺卿和御史能摆平的事了。”

沈渔看了隋远春一眼,随即跟着大理寺的人走了,才走出殿前司的范围,陆昭就主动凑过来,道:“怎么样,小爷厉害吧?”

“你怎么做到的?”明明之前还表现出很怕隋远春,很怕殿前司的模样,怎么一晚上就能这么明晃晃地从隋远春手里把自己救出来。

“就凭他一个人自然是做不到的。”

陆昭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清冷如泉,却偏多了几分柔意,叫人生不出半分寒意。

沈渔抬头,却见大理寺的门口处,站着一名女子,身着白色细褶百迭裙,上衣则是一件湖水蓝的对襟直袖,对襟上面还用银色绣线绣着百蝶穿花的图案。腰间更是同色绣花腰带,杏仁黄洒金蝴蝶的大袖衫外披着一条素色披帛,头上还戴了一顶幕篱,叫人看不出真容。

见沈渔注意到自己,女子揭开头上幕篱的白纱,露出姣好的容颜,脸上挂着轻轻浅浅的笑,问道:“你就是沈渔?”

沈渔点点头,正要说话。那女子却放下白纱,对陆昭道:“陆昭昭,你今日可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闻言,陆昭立马反驳道:“说了多少遍不要叫小名!”

见陆昭恼羞成怒,女子也只是轻笑一声,转身走了。

陆昭则带着沈渔进了大理寺,这才解释道:“刚刚那个就是柳相宜,她爹是御史。隋远春虽然是官家近臣,但他无证据就随意扣押平民,我特地让柳相宜求她爹在今天早朝的时候参他!叫他狐假虎威!昨天就是因为他我爹给我好一顿打,现在身上还疼呢!”

听完陆昭的解释,沈渔也大概明白了,随即又问道:“那柳小姐叫你陆昭昭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陆昭昭”,陆昭顿时憋红了一张脸,道:“她瞎叫的,我都说了,柳相宜就是个野蛮人!她的话你不必听。”

原先陆昭说柳相宜是个“野蛮人”,沈渔还不觉得什么,可今日见了本尊,不管是说话行事,还是举止气度,哪里和野蛮扯得上关系?

见沈渔露出不赞同的表情,陆昭顿时不满道:“我就知道!柳相宜这人在别人面前装得柔柔弱弱,只有我知道她私下里究竟是个多可恶的人!”

“或许你对柳小姐有误会也说不定……”见陆昭说得悲痛欲绝,沈渔连忙安慰道。

陆昭闻言,顿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渔:“你不知道,小时候,因为她,我被我爹揍得三天下不了床!”

“好了好了,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虽然对于陆昭的遭遇沈渔很好奇也很同情,但是现在确实不是个听对方诉苦的好时机。

自己是出来了,于微还在诏狱里呢!

见沈渔安慰得很是敷衍,陆昭只能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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