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几位兄弟中能够被策反的人。
唉!
自他懂事开始,太皇太后就有意无意的让他疏远了所有的兄弟。
之后更是直接告诉他,他注定是要坐那个位置的。而那个位置,只有一个。这下子,宇文邕也不用母妃和皇奶奶拘束了,自已就拉开了和几位兄弟的距离。
如今扒拉来扒拉去,竟然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兄弟跟自已有一丢丢情谊。
宇文邕又扒拉半天几位兄弟们的母妃,可惜,好像没一个好相与的。不是心机深沉的,就是心狠手辣的,根本就不可能被说服。
皇家无亲情,在宇文邕和宇文家演绎得淋漓尽致。
唉!
感情牌是打不通了。
宇文邕只觉得头疼。早知道,他还不如让老皇帝帮他儿子把几个兄弟的势力清理干净,到时候他直接坐享其成就好。
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谁能想到他的几个兄弟,个个都有问鼎之心呢。
关键,还都是狠人,说自立就自立了。想起这一茬,宇文邕又开始埋怨十大世家,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竟然被几个破落王爷给挟持,抢了自家经营千年的地盘,当真是废物。
不说宇文邕坐在御书房独自烦恼。朝廷的那些中立派和保皇派,这会儿也都愁白了头。
他们是忠臣不假,可是他们不能拿亲人的命去赌,自然不会真的坐以待毙。
刑部尚书就是个中立派,他虽然没有站队,却也知道京城即将成为混乱的中心,幸好府老夫人的娘家在沇州,他的几个嫡孙和嫡孙女还能去沇州投奔外祖家。
刑部尚书左慈安,老妻曲芷溪乃是沇州首富曲家嫡长女。夫妻恩爱,是京城少有没有妾室通房的人家。
左慈安夫妻的三子各有千秋。
嫡长子左恩德,身材高挑,相貌堂堂,剑眉星目,一脸正气。他自幼跟随左慈安学习,性格沉稳,思维缜密,对于刑侦诉讼有着独特的见解。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官至大理寺左少卿,从五品。
嫡次子左恩平,面庞白净,眉眼如画,温文尔雅。他是个书呆子,终日与书籍为伴,对于舞文弄墨有着极高的天赋。他的丹青技艺更是名扬京城,画作常常被人争抢。仁德二十三年参加科举,高中一甲三名探花郎,入职翰林院。目前是翰林院侍读,正六品。
嫡幼子左恩阳,生得圆润可爱,眼睛灵动有神,笑起来像个小太阳。他性格开朗,口齿伶俐,总是能让人感到快乐。在父母和兄长的宠爱下,他养成了乐观向上的性格,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目前在鸿胪寺任主簿,从七品。
左恩德膝下两子一女:左恁奕、左恁枢、 左悠然。
左恩平膝下一子一女:左恁炽、左悠娴。
左恩阳膝下一子一女:左恁裴、左悠兰。
左慈安父子四人都在朝堂任职,谁也走不了,只能想办法把几个孙子孙女送往沇州。
患难见真情。
左家家风清正,子老爷子左慈安开始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妾室通房这些乱家的根源,家中自然和睦。
曲淼淼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锦衣,外披一件白色的披风,风姿绰约。她的面容清丽,双眸明亮如星,眼神坚定而温柔。
曲淼淼简单的看着曲老夫人,轻声说道:“姑姑,淼淼不走。京城动荡不安,侄女儿是左家长媳,出门应酬少不了儿媳。还请姑姑回曲家吧!”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语气坚定,透露出一种果敢和决断。曲老夫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无奈。
“傻孩子,我怎么能走!左家有我顶着就够了,你还是带着奕哥儿回沇州吧!曲家会护好你们的。”曲老夫人轻轻拍了拍曲淼淼的手,试图安慰她。
曲淼淼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姑姑,淼淼知道您的好意。但是,左家需要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曲老夫人看着她,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侄女儿自幼聪慧伶俐,如今更是如此懂事和坚强。她知道,曲淼淼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左恁奕眼见母亲说服了祖母,也在一旁恭敬行礼,据理力争。
“祖母,孙儿是左家嫡长孙,岂可在左家危难之际独自逃亡?孙儿愿意和左家共存亡。”
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向祖母诉说着自已的决心和勇气。
“傻孩子,正因你是左家嫡长孙,肩负重担,更要好好保护自已,若是左家真的有个万一,以后就靠你顶立门楣了。”
曲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无奈,她知道孙儿的性格,也明白他的坚持,但她更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左恁奕听着祖母的话,心中犹如刀割一般。他知道祖母的良苦用心,也知道自已肩上的责任重大。但在这危难关头,他怎么能抛下左家独自逃生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边是对家族的责任,一边是对祖父祖母和父母的孝顺,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祖母,孙儿明白您的意思。但孙儿也知道,若是孙儿此时离开,万一被新皇的人发现,对咱们左家将会造成极大的损害,孙儿也会成为左家的罪人。孙儿愿意和左家一起面对这次危机,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自已的决心。
曲老夫人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知道,这个孙儿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已的想法和担当。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保重自已。
左慈安听到曲老夫人传过来的话,倍感欣慰的同时,心底也是一片黯然。
或许,奕哥儿真的离不开了。
奕哥儿小小年纪,看问题倒是通透。
眼见长媳和嫡长孙都不离开,对于二儿媳和小儿媳不肯离开,曲老夫人也释然了。
夫妻恩爱,患难与共,这是别家求都求不来的。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