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婚,你到底离不离?

大概是感受到了沈瑄灼热的视线,安子皓侧头看着她,随即笑眯眯地说:“我帅吗?”

沈瑄没兴趣地瞅了他一眼,打算离开。

安子皓在背后又开口说:“嘿,厉司渊在202包厢呢,你小心点。”

沈瑄猛地停下了脚步。

她没回头望他,只顿了下就离开了。

她还觉得他认不出她来,结果他竟然还认得她。

想想也是,厉司渊竟然也会在这里出现,万一真碰上了,谁知道会怎么样。

真是出门不利,转眼就遇到棘手事。

安子皓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本想叫住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见她匆匆离开的样子,那些话立刻又咽回了肚子里。

回到了包厢,她接了个电话。

是程璐打来的。

电话那头,程璐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让沈瑄心里不由得一紧。

“小璐,你怎么了?”

“阿瑄,我好难受!”

听到这话,沈瑄心头忽然像被什么紧紧揪住,一种压迫感从下往上漫延。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尹煊看出她不对劲,当即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璐,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沈瑄焦急地说:“我得回去了。”

“那我送你!”

“不用,我能自己回去。”

“没事,我开车,方便。”

说着,他从旁边的沙发上面拿起外套。

然后给夏靖留了张卡,跟着沈瑄就走了。

地下的停车场里,沈瑄刚上车,迎面就看到了厉司渊的助手姜宇。

沈瑄抬眼看去时,姜宇正好从前面的那辆车上下了来,左右张望时看到了她。

他似乎在打电话,看到她时明显停下了交谈。

紧接着,不远处电梯门里走出一道银色身影,浑身正气凛然。

沈瑄拨了拨头发,一只手肘撑在了车窗上,转眼间,尹煊上车,问她:“安全带都系好了吗?要是系好我们就出发。”

沈瑄盯着姜宇,对尹煊点了点头。

随后车直接从他的面前驶离。

姜宇嘴唇动了动,仿佛要喊“太太”二字。

同时,那男人锐利的视线似乎捕捉到了车上急匆匆逃离的那道身影,尽管她的侧脸被发丝半遮,但仍能看出她那清秀的脸庞。

他心猛然收紧,像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眉宇间隐含着难以抑制的怒意。

这么快便已经找到新欢了,难怪她如今对他那么反感。

想到这女人盘算着和自己离婚,如今身边瞧着又多了一个男人,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想要干脆掐死掉她的冲动。

回到了小公寓,伸手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仅有的光线透过百叶窗,隐约可见沙发上蜷缩的人影。

程璐整个人都缩在了角落,沈瑄打开了客厅灯。

视野瞬间敞亮了许多。

沈瑄见她这会正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儿,顿时松了口气。

尹煊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瞅着屋里的状况,有点儿无语地说:“我说美女,大晚上的,不知道你一个人黑灯瞎火地窝在家,这唱的是哪出啊!”

程璐抽泣了两声,沈瑄这才察觉到,程璐竟然在哭。

“你跑来干啥?”程璐望着尹煊,心里有些不痛快。

尹煊还一脸茫然的时候,程璐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外推。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赶快消失,别让我再看到你。”

“哎,我又没招惹你,你骂我干啥?”尹煊死乞白赖地把手搭在门框上,还想辩解两句。

程璐哼了一声,手指着他:“只要是个男人就都不是好货色,你也一样。”

“我说姐,你是不是今天失恋了,看所有男人都觉得不顺眼啊?”

“我……”说到痛处,程璐猛地拉上门,狠狠一摔,把他彻底关在了门外。

尹煊被堵在门外,超级无语,任凭他怎么敲门,程璐都不打算理睬。

沈瑄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也是满头黑线。

想到今天有事没邀请她一起玩,结果一回家就看到她哭得伤心,沈瑄心里莫名有种愧疚感。

“小璐,你这是怎么了?”

程璐转头望向沈瑄,走上前抱住了她,呜咽着说:“阿瑄,我好伤心,快来哄哄我。”

“失恋了?”

这一问,程璐哭得更厉害了。

“去他的男人,老娘是再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了。”

沈瑄苦笑不得。

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竟然会为了个爱情就哭成了这样。

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男人可以入了她的法眼,让她哭得这么梨花带雨。

沈瑄搂着她的肩:“小璐,你不是不信爱情吗?怎么偷偷谈恋爱了可我都一点也不知道?”

程璐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江城某公寓内。

韩欣拉开门,迎面撞上了厉司渊,神色有些不悦。

“怎么,不高兴我来?”厉司渊皱眉,目光紧紧锁住她。

韩欣松开握在门框的手,随即转身进了屋。

“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怎么了?”

自打上次把她独自丢在路边后,韩欣好几天都没主动来联系过他了。

他猜她肯定是生气了。

也对,把她独自一个人就那么扔大街上,自己去找沈瑄,这事儿铁板钉钉的。

“这里住得还习惯吗?”转瞬间,他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司渊,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厉家?”韩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双臂环抱,背靠着桌沿,一脸认真。

那一头棕色卷发随意垂落,搭配白色连衣裙,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韵味。

厉司渊一愣,原来韩欣突然生气是因为这个。

他挠了挠头,想了想……

韩欣脱口而出:“别告诉我爷爷不准我回老家,司渊,沈瑄都走了,为什么就不允许我回厉家呢?”

每次厉司渊做出这个小动作,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又在编瞎话糊弄她。

这习惯,从小时候起就没变过。

打从六岁那年开始,厉司渊的一些习惯,那时候她就都门儿清了,她能把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捏得死死的。

她和沈瑄最大的不同,在于韩欣懂得怎么去触碰他的心弦,让厉司渊主动靠近,而沈瑄只懂盲目付出,让厉司渊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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