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瑄低头看了看自己,越看越生气,想着自己的计划又猛地咬住了嘴唇:“不用你管!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啊?”
厉司渊手里的毛巾因为愤怒颤抖起来,随后狠狠地扔到一旁。
一只手轻松挥过空气,然后抬起她的下巴,把她逼到了墙角,“要让我成为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过问你?”
沈瑄转开脸避开他的视线,冷冷地说:“厉司渊,这是公共场合,能请你收敛一下这种怪异行为吗?就算你不顾形象,我还得考虑呢!”
“你穿着这样的打扮在大家面前出现,你还好意思提面子二字?”
他说着玩弄了一下她的卷发,语气充满了调侃。
沈瑄快速扭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
“和你这号人比,外面那些都光明正大多了。”
“这种人?”他冷冷一笑,用手指轻轻捏住她下巴,眼神更加靠近她。
“沈瑄,你想不想见识一下,这样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你有病!”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急忙把他推开,正准备转身离开。
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身体再次狠狠撞在墙上。
痛得她几乎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
“厉司渊!”沈瑄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强行披在她身上,还细心地把纽扣扣好。
沈瑄用力挣扎一下,他的强势让她简直快要气疯了,“拿走你的衣服,我才不稀罕呢!”
“沈瑄,别逼我让你光着出去!”他的眼神里满是威胁。
沈瑄本能地看向他,被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吓得一阵发抖。
这个说变就变的男人,脸色翻得比翻书还快。
“听好了,等会儿回到拍卖会上什么也不许说,尤其不要去竞标轩茂集团,明白吗?”
说着,他已经把沈瑄从洗手间拉了出来。
穿上他的衣服,沈瑄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特别不舒服。
他们两个人出现在拍卖会的现场时,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厉司渊身着灰色条纹衬衫,搭配一件银色的马甲,昂贵的外套却被穿在他身旁的女士身上,怎么都觉得这对男女的关系不同寻常。
姜宇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自己的老板,看着身旁的沈瑄。
关成鑫也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厉司渊揽着她的肩膀进来了。
外界的各种传言仿佛在此刻得到了验证,难怪沈氏集团能如此迅速发展,原来背后有厉家的支持。
不过,平时不太关心这些事情的厉家大公子突然到场,倒是让大家都面面相觑、纷纷猜测。
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另一双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这对夫妇,眼神里充满复杂情绪。
随着主持人一声敲槌,台下的人群开始热闹起来竞拍价。
当主持人宣布:“下一个要拍的是个颇有名气的小影视公司,在我们这边算是挺火的集团之一,起拍价格五百万,请大家开始出价吧。”
沈瑄刚打算拿起牌子发言,一扭头就撞上了厉司渊那副冰冷的脸庞。
她才刚碰到牌子,就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你要是真想搞影视公司,自己去弄一个,总之别碰轩茂集团。”
“厉司渊,你就不能少管点闲事吗?”
他死盯着她,冷冷地说:“沈瑄,万一这是个陷阱,你想用沈家来赌一把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拉着我走,干嘛让我到这儿来?”
“我是想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我不想再看你跟姓顾的搅在一起。”
“厉司渊。”沈瑄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句,声音不小,刚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几乎就在同时,已经有人大声出价到了两千万,但因为她的那一嗓子,主持人又把目光转向了她,问:“这位女士,请再说一遍你的出价。”
“两千两百万!”
沈瑄根本不想再搭理厉司渊,干脆举起手大声说出了自己的价钱。
“两千两百万!这位女士出了两千两百万,还有谁愿意比这更高吗?”
主持人再次高声问道。
厉司渊彻底被激怒了,他飞快地从座位上站起,面无表情地拽住了沈瑄的手腕,将她拉向门外。
现场顿时一片沸腾!
“哎呀,他们怎么走了?喂,二位,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这时身后有个声音直接叫出了更高的价格:“两千三百万!”
“……”
在走廊上,沈瑄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你要干啥?”
“为了一个破公司你就敢拿出两千万,你是觉得钱用不完还是真以为自己是块硬骨头呢?你不觉得这明显就是陆家人设下的局吗?”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装和马甲,沉声道:“你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陆家至今没对沈氏动手。自陆煜辰出事以来,陆家似乎从未找过你的麻烦。照理说以陆夫人平时对你的看法,这事有点不合常理。”
沈瑄醒过味儿来,想到他对自己与陆煜辰交往时的各种针对,直勾勾地看着他:“厉司渊,该不会因为轩茂集团曾是我前任未婚夫家族的企业,所以你现在吃醋了吧?还特地拿这话唬我是不是?”
看得出来这话说得让厉司渊更加不爽。
他觉得现在这个沈瑄越来越懂得怎么刺痛他,怎么通过言语挑拨来刺激他、折磨他。
每次当他因她的话而恼火不已时,她却总是乐在其中。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沈瑄,你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已经解除婚约了,我还计较什么?难道我能跟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人过不去吗?”
听到他说“行尸走肉”,沈瑄紧紧握住裙角,心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一样,一阵刺痛突然在心口蔓延开来。
“但他早晚会回来的,我会在江城等着他的归来。”
她特意偏过头去,眼神远远地避开他。
厉司渊此刻真的是火冒三丈!
没想到即便那个人不在场,沈瑄的心却还是随着那人飘荡。
而在自己面前,她依旧能说这样的话语。
他不明白,曾经那个深深爱着自己的人,为何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毫不重要。
这份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淡去的,他自己竟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