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被怼的一愣一愣的，到了这时竟然无言以对。
“嘿嘿，嘿嘿嘿……我说小张赟，别生气，别生气啊！我承认，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但事情都能商量，来来来，你坐，你坐下，咱们慢慢说。”
老顽童从储物袋中拿出来一套桌椅，还上了一杯热茶。
“师叔祖，这事哪怕说破天，先河绝对不能开！”
明说，张赟就是想怼陈长老。
之前懒得和你扯，你非要逼着和你闹，成！既然要闹，咱们就闹大点。
怼人，岂能半途而废之理？
这世道靠拳头，但他张赟绝非孙悟空，更没陪着三藏去取经，遇到妖怪还要看后台？
明说，老子后台也很硬。
“先喝茶，喝茶，这可是好东西，就算你爹来了，都没他的。”
张赟一愣，赶忙喝了一口。
苦，贼鸡儿苦！就这？宝贝？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懂茶。
但还要慢慢品，慢慢喝，慢慢放。
典型陈宇师兄所为！
“我可能要去六楼！”
老顽童一怔，语气有些严肃，“归还你所有积分。”
“那东西对我没用，我想要，随时都能赚！”
“前三层，你修为有限。”
“稿纸还回来。”
“喝茶喝茶！”
老顽童连忙给张赟倒茶，看的围观弟子是一阵蒙圈，这是啥情况？
“嗯，好茶！”张赟砸吧了下嘴，苦的他都快哭了。
“这玩意能延年益寿，更能精进修为。”
“弟子尚且还未筑基。”
“可你是掌门啊，嗯，这代掌门听上去有些别扭，我看少掌门差不多。”
“没差，连那种阿猫阿狗都骑我头上了，就算是没前缀，一个逼样。”
“嘿，你这小子……”
“茶，好苦！”张赟皱着眉头，看着老顽童。
“啊，不好意思，可能拿错了，这茶的确对修为有用。”
张赟额头黑线冒了出来。
“要换？”老顽童笑的花枝招展。
“不换，六楼，必须要去！”
“小张赟，你可知道六楼上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去干吗？”
“理论是指导一切实践的基础，而建立理论，必须要有足够资料和事实作为依据，你拿走的东西，难道没看明白？师叔祖，您……可比宗门中其他人聪明多了，该明白。”
老顽童眉头紧锁了起来，良久不说话。
当事人云溪，静静站在两人身边，眯着眼睛。
这一大一小，尾巴都露了出来，关键是谁都说服不了谁。
不过……张赟要上六楼，怕没那么容易。
因为她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宗门之根本。
就算是老顽童，也不见得有那个权限为张赟开放。
果然，“是好东西，但你敢说，所有？”
“不敢保证，但我看过的所有秘籍，都符合那个定论，如果想要完善，我必须要站在更高层次去验证，甚至牵扯到法则，和道！”
老顽童猛然站了起来，吃惊无比的看着张赟。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未筑基弟子，和人家谈论法则？
还道？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么？
就算是老顽童这样的人物，都不敢谈及这两样东西。
那是他至今都不曾触及到的层面。
“别那么吃惊，那两样东西的确我现在说为时尚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那东西的确存在，我就有把握将其掌握。”
张赟神色笃定，看的老顽童头皮发麻。
你有把握掌握？
要知道无数先贤，聪明之辈，天赋卓绝，但是终其一生无缘法则着比比皆是，更别说道这个更为虚幻的存在。
“你确定不知道六楼之上的是什么？”老顽童皱起了眉头。
“应该，是我说的那两样中的一样，或者两样都是，不对么？”
张赟似笑非笑，看着老顽童，而后者，猛然看向了云溪。
“别看我，我什么都没说！”云溪翻了翻白眼。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废话，要是我不聪明，能整出连你都要抢的东西？师叔祖，其实有些时候，不是我聪明，而是周围人太蠢，本来有些东西就在身边，伸手可以触摸，但是他们不相信眼睛看到的。当然，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可真这东西，他就一定会被看到，或许是用眼，亦或者用心。”
“弟子不清楚在这条路上会走多远，但是……弟子很快会筑基，您信么？”
“筑基？小张赟，你要是筑基，我……”
“别插旗，师叔祖，话说太满，对你没好处！”
此刻张赟嘴角洋溢着一抹邪笑，看的让人很想抽他。
“小家伙，你可知道法则是什么，道又是什么？”
“要是知道，我干嘛还要上六楼？真是的……您老什么智商……”
吧唧！
老顽童狠狠在张赟脑袋上敲了一下。
“没和你开玩笑，你可知，除却那东西是宗门根本之外，另一则重点是，境界或者天赋不够，一旦贸然接触，必将沉迷其中，神识崩塌，其中危险性，绝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张赟仔细思考，眉头紧锁。
大概能猜到是这等结局。
“师弟，师叔祖没骗你，当初师姐差点……”
“嗯，师姐你别劝我，其实我早就有所猜测！只不过没办法求证而已。”
如果把道和法则看成是世界运行根本，那么这个根本转化成数据，其容量实在太大，可能大到连自己的大脑都没办法容纳的地步。
贸然接受这些数据，肯定会受不了，说不上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
这绝非开玩笑。
师姐云溪具体修为不知，但以她的强悍，尚且都会迷失，那么对于张赟而言，可想而知。
但云溪也知道，她劝不住的，哪怕明知道有危险，他还是会去。
他想解放自己，想要成全自己！
故而铤而走险。
处于理智，云溪该去阻止，可是……以后怎么办？
如果张赟不能筑基，随着年龄增长，潜力耗尽，也就是两三百年寿命。
而且，修行本来一路危险重重。
或许若换成其他人，是高师弟，亦或者是老六，老七，老八，她都会阻止，甚至打晕了都要带回去。可是这里面不包括张赟，因为，他与众不同，是唯一有可能参悟透那东西的人。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