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广财一摆手道:“不必了,他们来找我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儿说清了吧,福啊,你先退下吧。”
炎福看炎广财与炎广巍这架势准知今儿个要出事,可也没法,大爷叫走也只好退下。
炎福退出了月亮门,炎广财就说道:“广巍,你把你二哥和这些佃户叫我家来是何意?”
炎广巍也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哥,我来是何意你能不知道?!”
炎广财笑了声道:“好,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无非就是带着这些佃户来问我家家田之事,对吧。”
炎广巍一背手,傲起头来说道:“对,没错。”
炎广财又哼笑了下说道:“好,我知道你屁股一撅要放啥色的屁,你是想问我为何把你二哥的田产占了是吧?!”
炎广巍绿豆大的眼珠滴溜一转,心道:呀,是我来质问他,咋变成了他问我啦?!他忙道:“大哥,咱别的不说,就说这田产之事,之前我们兄弟分家,是不是把房产田契分给二哥来着?!”
炎广财道:“是呀。”
炎广巍又道:“那当初是不是说好了我们兄弟各管各的那份财产,不过问其他兄弟的。”
炎广财又道:“没错。”
炎广巍立刻得起理来道:“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霸我二哥的房产田契。”
炎广财冷冷一笑道:“哼哼,广巍啊广巍,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手。”
炎广巍瞪起绿豆眼道:“我来哪手啦?!”他一想不对,好像又被炎广财拿住了话,可他还没开口,炎广财就说道:“你说我何时霸占了老二家产?”他调头一瞧炎广文,炎广文也不敢直视炎广财,一下低下了脑袋,炎广财道:“老二你说说看,是我去抢你的家财,还是你自愿交我替管的。”
“我……”炎广财不知怎回答,怕说是吧得罪大哥炎广财,再者这也是自己当初自愿答应下的,炎广财说的也没错,若说不是又怕对不住这些佃户和炎广巍这番好意。
就在炎广文一愣神的功夫,炎广财就说道:“老二,你可摸着良心说,我当初逼你没逼你,你要用心去考取功名,我就替你暂管家产,这是不是我逼你。”
炎广财这一说,炎广文脸憋的通红道:“大……大哥,是我自愿的不假……”
炎广文话没说完,炎广财打断了他道:“广巍,你听见没有,广文他是自愿把家产给我暂管的,我们当初是说好自己管自己所得的家产,老二他愿意把他那份家产给我暂管,你广巍管的着吗?!”
“广财!”炎广巍顿时急起,指着炎广财吼道:“你……”,可他话还未说完,炎广财就一瞪眼,指起炎广巍叱道:“广巍,你别惺惺作态,我来问你,当初分你的古玩字画去哪啦?!”他指着炎广巍鼻子骂道:“那可是我们老炎家祖传下来的宝贝,留给你是想让你好好保住咱家的祖产,可你倒好,把这一起败光了不说,还不学无术,败坏家门,你还有脸说人家。”
“我……”炎广巍被说的心如猫挠,又似耗啃,瞪起了绿豆大的眼,刚要与其理论,炎广财猛然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叠账据,往炎广巍眼前一亮道:“你还想说什么,这十多年来你糟践的钱还不够吗?!”说着就往炎广文手中一递道:“老二,你是不问事的人,可这个你要好好瞧瞧,看看咱们三弟是怎样的人!!!”
炎广文拿过账据一瞧,当即目瞪口呆,张目截舌,只见这些账据有一指之厚,张张都是饭庄酒楼的账据,还有赌场的账据,这些账据每张都不少于百两,炎广文睖瞪起眼望向炎广巍。
炎广巍立刻说道:“二哥,你忘了我们此次来是为何了吗?!”
而炎广文则瞪着眼望着他,抖着账据道:“广巍,我知你常出去吃喝花钱,但没想每次都有这么多,你告诉哥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二哥!”炎广巍急如热火上的蚂蚁,抓耳挠腮,而一旁炎广财则哼哼笑起道:“老二,你该想象得到咱家祖传下的古玩字画被他怎样了吧。”
炎广巍那张巧嘴现在急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想说古玩字画在闻氏二娘那儿,可又怕说了后炎广财去打二娘的主意,于是不知怎去回应炎广财。
这时心绝瞧的不过了,见炎广巍被炎广财说的哑口无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火不打一处冒,他立刻蹦了出来,对炎广财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炎广财捩了眼心绝道:“大和尚,你有什么要说的?”
心绝一指炎广文说道:“贫僧听说这位施主家心善,把田租减了,是为这些佃户有口饭吃,这也算是救活了这些佃户,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为何还要再加田租,不行善事。”
炎广财听言一下瞪起眼道:“大和尚,我问你这田地是你家是我家的。”
心绝道:“当然是你家的了。”
“好,是我家的那我怎么收田租与你何干?!你们佛家人讲的是不问凡事,四大皆空,现在你做了我三弟的师傅,就来管起我家的事来,难道你是想来谋取我炎家家产不是?!”
心绝一听顿时怒冲瞳仁,“哐当”一声将妖月牙铲往上一杵,那声震如洪雷,将众惊得一颤,他嗡声说道:“姓炎的,洒家对你好言相劝,你别不识抬举。”
炎广财心中一寒,可毕竟是久在生意场上走的人,啥没见过,他立刻颤声道:“大和尚,你想干嘛,进人家宅还手持利刃,你想明火抢劫不成。”他立刻喊道:“来人,快报官来。”
心绝气的七空喷烟,只颤着手道:“你……”,这时炎广巍忙拉了拉心绝衣角道:“师傅,我叫你别插手我家的事是对的吧,走吧,我们再在这儿就等着挨抓吧。”
心绝也无它法,一甩袖便和炎广巍离开了炎广财的家院。
心绝与炎广巍走后,只瞧从后院月亮门里绕进一人,此人秃顶行者环发垂,身穿水青色逍遥氅,腰系三股拧绳,脚穿白袜云履,生的是挑眉鹰目,尖鼻薄唇,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华。